“......”
这可真是个顽固份子啊!她仰头去看他的脸,这个角度是有些刁钻的,但他的下颌线看上去还是很硬朗,不过,他虽如此冷酷一身,但他的面相看起来分明就还是个十八左右稚气未退的男孩。
她咂咂嘴,自言自语感叹道:“咳,原来,又是个弟弟。”
她在房梁上背过身去,指着月亮问:“喂,月老?嫦娥?天宫一二三四号?你说你们到底什么意思啊?如果我到这个世界来真的是为了解开心中的疑惑,那么好歹,你挑拣一下好不好,我虽然不介意姐弟恋,但好歹,也不要让我大太多好不好,我虽然年轻貌美,但还是难免尴尬的好吗?”
“......”
也不知是不是这月光有点醉人,她像喝了酒一样在旁边有一句没一句地开始嘀咕。
“喂,你可不可以告诉我我的手机在哪儿呀?”
“还有我的那把刀,对,就是杀猪刀。”
“杀猪刀怎么了?它很漂亮的。”
“喂,迪迦,你除了监视我以外,会不会把我的话也记下来悄咪咪告诉妈妈呀?”
“你聋啦?”
“......”
“你到底怎么把我搞到这个世界来的?”
“喂,月老?你认识天宫......哎,随便哪一号都可以呐,我就是想让你给捎个话,让他给我爸稍个短信啥的,你说我走丢这么久了,他该多担心呐!”
“迪迦,你爸爸呢?我是说,你爹呢?”
“......”
“大晚上不陪着家里人,还要出来值晚班,也是够辛苦的。”
“话说月老啊,你门单位有人值晚班吗?我说的话都能听见吗?”
“老爸,你睡了吗?”
“老爸,我好像有点想你了。”
“老爸,我想喝你炖的山药鸡汤。”
“......”
“爸爸,其实,我现在挺好的,你要好好睡觉啊!”
“爸爸,要少抽烟啊!着急的时候也要少抽。”
“爸爸,我会回来的。”
“......”也不知道是说到哪句的时候,她鼻头酸了起来,旁若无人的,她眼睛里的泪水哗哗地就流了出来,然后,她也不想管那么多了,即便悲伤,她也要活泼快乐一点地悲伤,于是,“呜呜呜——”她放声哭了出来。
“哇哇哇——”她声音放大,想把悲伤都排泄出来。
惜月在下面听到,直问:“姑娘,你怎么了?”
“哇哇哇——”她好难受,越哭越难受,这是怎么了呢?怎么就突然哭起来了呢?莫名其妙的。
下面的惜月又叫道:“姑娘,你下来吧?上面太危险了。”
“哇哇哇——咳,咳。”糕饼有点干,她哭着哭着就呛了起来,呛完她道:“你不用管我,我,我就是.....觉得糕饼太好吃了,你不知道啊,我以前日子过得苦,这些糕饼不是能常常吃到的。”
惜月又念了一声:“故娘。”
屠念戚在房梁上抹了把眼泪,又看了一眼旁边这个站岗的。
她不放弃,艰难地站起身来,看着他,带着可怜巴巴又责怪一般的哭腔,她道:“好歹,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吧,这要是我遇险了,好歹我能叫出个名字啊。”
也不知道是不是看到她哭了,他揣在腋下的拳头确实攥了攥,脖子也稍微转过去半寸,终于,她看到他帽檐下的半张脸开口了。
没想到,冒出来的竟然是日语,他道:“惠子说,你会说瀛洲话。”
“......”她愣住片刻,吸溜了一下快被冷风吹出来的鼻涕,“你也是日本......哦不。”她也切换到日语,“你也是瀛洲人?”
他终于完完整整听懂一句话,脖子扭过去,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眼里也明显没了适才的僵硬。
她又问:“那你会说唐话吗?”
他道:“很烂。”
搞了半天,原来,自己刚刚讲的那些话,他是都没大听懂吗?她简直苦笑不得,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再次坐下,她问:“你介意坐下来聊吗?”
他看了看脚下的房梁,拿脚底擦了擦,然后坐了下去。
“呵呵。”她不由得笑出一声,自然而然地说着普通话嘀咕到:“你这到底是爱干净还是不爱干净啊,搞得好像脚底比房梁上干净一样。”
他疑惑地看向她,好像在问,你在说什么?
她一下又切换了语言,“没什么,我就是想问一下,你叫什么啊?”
“小林佑一。”
“小林佑一。”她重复了一遍,双眼还泪汪汪的,就裂开嘴一笑,道:“你好,我叫山本奈雪。”
“知道。”
知道?也是,哪有保镖连自己保护的是谁都不知道的。
突然想起,他刚刚提到了惠子,于是有了些疑惑,道:“谁叫你来这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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