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有点难 斗移—外番前（一）

天边乌云密布，街头的人稀稀落落，不少商贩都在收拾准备离开，角落边摆摊的瘦小姑娘呆呆望着不远处，不似其他商贩，一味低头沉默倒显得格格不入。

肖言望着远处等了许久许久，眸子里略带些失望。不禁嘲笑自己，还真是信了那人的话。看着天色，自己也不能再拖了下去，周围散散落落商贩也都离开。

雨，噼里啪啦落下，青石板也渐起水花儿。肖言熟练收拾仅剩没几本的书摊，一双雨鞋映入眼帘。

“要收摊了，明天再来吧！”

“是我”

“你…”

少女略带愠怒的抬起头，见到他的模样，一时间哑口无言。

少年白皙的衬衫沾上了泥，脸上，手臂上还有挂彩的地方。

“你怎么这么狼狈？”

“大概是因为了害怕再也见不到你。”

“是吗？现在见到了。我要收摊走了。另外告诉你一声，你要的书我今天一大早就卖出去了，比平日多赚了两块。”

“肖言你的油纸伞，收好了。我，舅舅要带我走了，大概很远的路。你好好保重！”

“你…”

少年麻利将油纸伞撑开塞进少女的手里，果断转身离开。

“姜淮，姜淮”

白色身影消失在雨中，肖言匆匆将书摊推进赵大爷家门口。

“赵爷爷，摊子先放在你这，我过会儿回来。”

撑着油纸伞奔向少年消失的方向。

姜记杂货店，门板合上。林大娘厨房里忙活，堂下的林叔抽着旱烟看着姜淮闷着头一声不吭削竹签。

“行了，你这娃娃。明天要跟舅舅走了，有什么要跟家里说的？”

姜淮不吭声，削的动作加快了些。

林叔撇了一眼，背过盛淮，不禁感慨这娃娃太像年轻的自己，不自觉的语气也缓和了一些。

“侄儿，咱家是要出一个读书的娃娃，你随舅舅下海，也能干出一番事业，你跟你娘俩人也好过是不是个理。”

“舅，我知道，明儿咱们就走。”

“这不就好了，咱们手艺人缺的是个机会和别人的赏识。你这娃娃手艺可是拔尖儿，舅给你寻个师傅，以后也能活的体面些不是。”

姜淮闷哼一声，继续干手头的活儿。

林嫂从厨房里忙碌出来，笑着招呼自家弟弟跟姜淮吃饭。

姜淮，开门，开门。

还没等林嫂开门，自家这小子抢先去了。

吱的一声，肖言迫不及待将书塞给了姜淮。

“你听好了，你要走了我不会想你，你的名声要从外面传回来。听见没有！”

“好”

从他的视角里，她大概不知道，这一幕在心里困了很长时间。

那天，姜淮有了属于自己的书，扉页还有一行不让人轻易察觉的小字。

跟着舅舅趁着后半夜夜色走了。那天走了很长很长的山路，姜淮的不知道中间倒了多少次车，漫漫旅途，比起听舅舅打鼾，他挣扎掏出怀里的书，一页一页看了起来。

这是比舒州更繁华的景象，灯火通明来到这座陌生的城市。

一大一小在火车站附近吃了两大碗清汤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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