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留住你的笑 第五章 对你来说是什么

回到家的梁双感觉到了无聊，父母在客厅里看电视，梁双坐在卧室里的电脑前，电脑屏幕亮着，昨天梁双和柯宇在网吧连跪一晚上后已经不打算玩游戏了，他拿出手机打开了dy小视频搜索那个叫做“好像是筱筱”的账号，发现作者更新了第三个视频，发布时间是七分钟前，评论和点赞数都是零，依然是插图加唱歌，声音还是那样纯洁可爱，一个视频循环了很多遍，夏季的晚上会有蝉声，蝉声和歌声交织在一起，没有违和感，莫名的美好就在此时此刻。梁双关掉手机躺在床上，注视着天花板上的灯，梁双思想陷入深渊，烦闷的感觉充斥大脑，灯光灼烧着梁双的眼睛，他盯了一会儿后就把目光移开，他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十点十二分，对于梁双来说还不算太晚

梁双从不承认自己是个好人，但他也不感觉自己是个坏人。他不喜欢被束缚的感觉，但他遵守规矩；他不喜欢被压抑的世界，但喜欢找寻其中的美好。这也许就是他周四的时候逃课的原因吧。

他给唐也打了个电话，叫他出来陪他逛逛。梁双无聊的时候都会叫唐也出去逛街，唐也算是最了解梁双的人吧，二人是初中的同班，又是高中的同班，一路的经历，唐也是看着梁双走过来的，不管发生什么梁双都是一个人走在他选择的路上，烦闷的时候总有唐也站在身边解读梁双心里的压抑，梁双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单纯的陪伴。

梁双和唐也走在小区旁边的小公园，蝉声阵阵，两个人之间没说一句话。两人走到公园里都会有的长椅上坐下来，梁双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半晌突出一口浑浊的烟雾。

“阿唐，你说，喜欢是什么。”梁双望着前面的树不解的说到。

“喜欢啊，就是对一件事物或人，产生的一种特别的感觉，喜欢不是新鲜感，是经历了时间之后依然会又那种特别的感觉，让你心心念念不能忘记，不想忘记，不愿忘记的东西，就像是你吃到一块糖，那个味道就那样留在你的味蕾，过了很久回想起来依然记忆犹新，更深的喜欢叫做爱，就像你的父母，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爱再到现在，经历了漫长又短暂的时间，仍然在彼此内心都是无法替代的，那就是爱。”

唐也听到梁双的问题就知道这货绝对有问题，梁双是一个会把感情和情绪隐藏在心里的人，在不同的人面前梁双会有不同的表现，但唐也知道那只是梁双的表面，正因如此，唐也才不敢说自己了解梁双，他只是看到的梁双更多而已，没有感情波动，不会把情绪表达在外面，这样的梁双连梁双自己都没有了解清楚，唐也还记得过年之前的那段时间，但是学校还没放假，班主任正在开期末班会，要每一个人说出自己新的一年的愿望，大多数人的愿望不外乎是反反复复说了无数年的愿望，到了梁双的时候，梁双说了一句“新的一年我想知道自己是谁。”全班笑了，只有班主任胡安注视着梁双，一脸严肃，梁双一脸平淡的坐下和胡安对视了一眼，胡安眼神中的思索转动了两下后又恢复平淡开始讲每次放假都会讲到的那些安全教育。

“我昨天在dy里听见了一个声音，今天时常会想到这个声音，这算不算喜欢呢？“

“也许是，也许不是，就看这个声音对你来说是什么了。”

“那……”

“梁双你好奇宝宝是不是，你自己不会想啊。”唐也在梁双开口准备问第三个问题的时候打断了他，唐也知道，如果继续回答梁双的问题，梁双说不定会更执着于这个问题，到时候就不是一两句话能解释清楚的了。

梁双又点了一根烟，烟雾往天空飘去，带走了一点点梁双的烦闷，就这样和唐也安静的在公园里坐着，直到十二点左右两人才回家。

回到家的梁双洗了一个澡，这个点父母都睡了，梁双躺在床上把灯关上，他闭着眼想要睡觉，脑海里一直出现唐也的那句“对你来说是什么”伴随的是那个纯洁可爱的声音，就像数羊一样，梁双渐渐睡去，梦里梁双又梦见那个自己想象的女生，那个女生堪堪达到他的锁骨，一头长发和小裙子在风力飘摇，梦见的这个女孩始终不见正脸，当女生回头时，梁双突然从梦里醒来，好像是宿命安排一样，就是不让梁双见到那个女生的正脸。

亮橘色的光从橘色的窗帘中散出，梁双拿出手机一看，已经是下午两点了，不上课的时候梁双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醒来，他揉了揉眼，起身把窗帘拉开，刺眼的白光喷涌而出，天上悬挂的太阳依然炙热。梁双坐在飘窗上点上一根烟，忽然想起艾玉磊说的今天晚上街唱，他打了一个电话给艾玉磊，艾玉磊告诉他吃完饭七点过在东培区培文广场见面，他会提前把东西带过来。

东培广场是市中心的商业区，也是和光市人流量最多的地方，经常会有人到这里街演，梁双和艾玉磊也不是第一次去这里街唱，虽然不是以赚钱为目的的，但还是有人往装设备的包里扔钱，反正赚点钱钱去个宵夜也不是不行。

梁双在家里吃了个饭，给爸妈发了个消息就穿上衣服出门了。

一路坐公交车过去，城市的夜景的确很迷人，霓虹闪耀，车水马龙，其实梁双心里最期盼的那种生活是像陶渊明一样的恬淡生活，但是人一旦陷入钢铁森林的沼泽里就难以自拔。

一路的繁华，梁双终于到了培文广场找到了艾玉磊，艾玉磊今天选了一个比较显眼的位置，就在培文广场正中的那个广场里。

梁双和艾玉磊两个人街唱的曲目主要是hip-pop，所以不需要准备乐器，，拿了一个电脑，一个音响，两个麦，两个麦架足以。

艾玉磊拿了一个麦给梁双，然后把音响打开，把电脑连接在电脑上。

“老梁准备好了吗。”

“随时。”

音乐从音响里传出，当轻快的鼓点出现的时候，艾玉磊拿起了麦克风。

我梦见一个女孩出现在我梦里，彻夜失眠只是想要把她寻觅，我听着你的声音，感受着你的呼吸，仿佛每分每秒都要将我唤醒……

这首歌是艾玉磊的原创，艾玉磊给这首歌取名为《梦见》，灵感来源于某一天晚上梦见的一个女生，虽然没有看清楚长相，但是在艾玉磊的记忆里留下了印象，艾玉磊抓住那种感觉写下了这首歌。

梁双听了这个首歌的词，这个感觉就像是他昨晚上梦见的那个女生，没有看清样子，但是忘不了那个梦。

下一首歌梁双没有唱rap，而是选择了一首叫做《白色月光》的歌，这首歌是作者写给自己的初恋的，虽然梁双至今没有谈过恋爱，但是每个男生心目中都会有一个初恋，至于有没有在一起不重要，梁双在伴奏响起的一瞬间觉得自己梦里那个女生就是他的白月光。

由于艾玉磊的开场，此时已经有不少路人聚集在他们的周围，这时一个阿姨带着一个女生走了过来，这个女生长得不高，一头有一点微卷长发垂到腰部，精致的脸在灯光下看得出来没化妆，她穿着一件lo裙子默默的靠在那个阿姨身边，女生应该和梁双差不多年龄，那个阿姨应该就是女生的母亲，梁双对lo裙没有什么了解，只是感觉这个女生穿着很可爱，见到女生的那一刻，梁双突然觉得这个女生就是他梦里那个女生，歌声响起，梁双的歌声里有个情感，声音扩散在喧嚣的商区里，给繁华的都市填了一点平静，梁双和艾玉磊身边围着的路人安静的享受着音乐，在歌曲间奏的时候，梁双很不道德的叫艾玉磊悄悄拍了一张那个女生的照片，艾玉磊明白了梁双的意思，一边心里默念“不会吧，不会吧，梁双这个铁树开花了？？”，一边装作给梁双录视频把女生拍了下来。

梁双唱到高潮的时候，现场有几个人闭上了眼睛，似乎真的想到了自己心中的白月光。

今天晚上有一抹很淡很淡的月光，被城市的灯光盖过了他的光华，但是不影响月光穿过云雾洒在地上，洒在每个人心上。这淡到极点的月光融进了梁双的歌声里，挥之不去的回忆涌入认真听歌的路人，也许梁双不是专业歌手，不能随时融入自己的歌声里，但此刻的白月光就在梁双的心里、脑里，通过“演唱”这个媒介发散了出去，这便是最感人的声音。

一曲唱罢，有些许路人还沉醉于先前的歌声，没法立即走出来。

那个女生的母亲此刻正微闭双眼，女生清澈的眼眸看向梁双，梁双此时也看向女生，短短五秒钟的时间，对于梁双来说就像是时间凝滞，甚至夸张来说，梁双在和女生对视的五秒这里，连婚礼在哪办都想好了。

梁双看着女生露出一个微笑，女生害羞的回了一个礼貌的微笑，就是这个笑印在了梁双的脑海里，梁双相信，如果不是因为女生的家长在身边，他已经冲上去要女生联系方式了。

等那个阿姨睁开双眼是，眼波里流露出不同的温情，她抬头看向梁双，微微的点了点头，随后带着女生走了，母女二人渐渐消失在了人群中，二人快要消失在国王的人群中时，那个女生回头望了一下梁双，之后又回头跟着母亲走了，此时的梁双正背对母女的方向和艾玉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