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牢外,五六人站在那里,其中一位中年男子虽极力掩饰,可透过瞳孔,依旧能看得到他的不安,而他身边的美妇人,此刻早已化成了泪人,呜呜咽咽的想要说些什么。他们身后,是一位看起来与白泽年岁差不多的女子,生的极为标致,只是神色略微清冷些,让人不禁有些打寒噤。
“这位少年,这玉牌你是从何处得来的?”中年男子开口询问,声音微微发颤,不必多说,他自然是白伯卿。
白泽看着,也不解释,将黑包裹递了出去,一旁的侍女将包裹端在白伯卿身旁,边上的美妇人颤抖的将包裹打开,却见一身小孩的锦衣。
“就是他,我的儿!”妇人攥着小孩的衣物失声大哭,白伯卿将她揽得更紧些,还没待他开口询问,身后的那清冷女子却抢先一步,道“你是这衣物的主人?还是另有其人?”
“我六岁随师父上山,得了场大病,上山前的事情已经记不清楚了,师父告诉我山下甘国王都内,白府中的白伯卿是我父亲,此番师傅叫我下山,我便是来寻他的。”白泽一五一十的交代着,极为老实。
“劳烦公子将上衣脱下,让我们验明正身。”白伯卿终究还是冷静的,即便是现在,也还在怀疑。
白泽乖乖将衣服脱下,灯光下,少年右肩处,有一块黑斑,形如虎口,极为奇特。
“真的是你,泽,泽儿。”白伯卿愣在了原地,即便他从未放弃寻找,不敢幻想十年之后,还能再见到自己的儿子。
“真的是你,你回来了。”那清冷女子自言自语的轻声说着,少有的笑了,语气也暖了三分,眼中有些别样的情愫。
地牢的门被打开,美妇人第一个冲进去,也不管这牢内阴寒,直接跪在地上,将白泽抱在怀中,仔仔细细的检查自己这“失而复得”的宝贝儿子身上有没有伤。
“的确是泽儿,你看这眼睛,还有嘴巴也像我。”妇人又哭又笑,恨不得将白泽的样貌刻在眼中,白伯卿在一旁,眼里也泛起些泪花。
“嘿嘿,小兄弟,等我出去,你也逃不了了。”声音又从隔壁传来,打破了这一家人的团圆时刻。
“哼,一个疯子而已。地牢阴冷,我们出去说话。”白伯卿的脸冷了下来,他看向隔壁方向,眼中有些狠厉。
“对对对,出去说。”美妇人起身,拉着白泽,一刻也不松手,生怕这孩子再次失踪。一行人出了地牢,白泽回首看了一眼,那黑衣人已经不在房檐处了,地牢之外,甚至没有半点守卫。
回了别院,白泽在一众仆人的伺候下沐浴更衣,杂乱的头发也被修整整齐,这样一番收拾之后,原本的乡野小子倒是如同脱胎换骨一般,活脱脱成了贵公子。
在小厮的带领下,白泽来到了正房,此刻,白伯卿与妇人,还有那清冷女子正等着他呢。
一见白泽进来,妇人当即挽着白泽,左看看,右看看,越看越满意。
“泽儿,这是你父亲。”美妇人将白泽拉在伯卿身边,介绍到。
“父亲,母亲。”白泽下跪行礼,终于是说出了那十多年间未曾提过的称呼。
伯卿老脸微微一红,假装咳嗽,妇人眼中又起些泪水,好在被仆人劝下,才算止住。
“儿啊,这是你一苒姐姐,长你两岁,自小与你玩的最好,记得你幼时光着屁股,非要你姐姐抱你才肯去睡呢。”美妇人笑着说着,白泽倒是不好意思了,乖乖叫了声一苒姐姐。
倒是一苒,此刻从脸红到了脖子,那清冷的样子全无,身旁的贴身侍女见状,也是忍不住发笑。
“泽儿,你回来的事我已经派人去通禀全府上下了,一会儿家主那边说不定要将你召去,你不必害怕,只管老实回答就行。”伯卿红着老脸,温柔的说着。
“家主就是你的爷爷,都是一家人,不必害怕,我与你父亲和一苒姐姐也会同去。”身旁的母亲见白泽有些疑惑,便开口补充到。
话音未落,却听屋外有人通禀,一队侍卫已经停在院外,召白泽前去白府议事堂。
“你多年失踪,此番回来定会有人刁难,要小心些!”一苒走近白泽,以秘语传音,白泽点点头,只是一笑,一苒的脸又是一红。
议事堂设在白府正中央,平日里守卫森严,只有家主才能动用,就算白伯卿高居国公之位,也无权随意进出,此番直接召白泽去议事堂,也能看出白府对白泽回归的重视。
堂内,分设各席,依着主次,有着不同的位置,家主高坐首席,席下,列坐本族与各支分家,堂中央,白泽孤零零的站着,被白府众人围观。
“你是白泽?如何证明?”家主淡淡开口,声音比想象中年轻些。
“方才我与夫人已经验明正身,确是我儿不假。”白伯卿起身,走到白泽身边,开口道。
“嗯嗯,我白府子孙能够回来,也是好事。”家主微微一笑,旋即问道“当年拐你之人你可知他下落?”
“师父并非拐我,只是当时我经脉齐断,师傅不得已,才将我带去孤山疗养修炼。”白泽开口反驳,毫不畏惧的看向高席。
“哼!满口胡言,经脉齐断便是废了,你那师父是哪门子神仙,能叫你现在还活蹦乱跳的站在这里!”席间,一位男子起身呵斥,满脸轻蔑。
“师父自然有师父的法子,你这井底之蛙,又怎么在这里大放厥词?”白泽长于孤山,对这亲戚人情自然不熟,眼前这人质疑自己的师父,他更不会给这陌生人面子。
“你!你!你!好你个小犊子,我说起来也算你叔父辈,你竟敢如此目无尊长。”那人气极,眼中要喷出火来。
“泽儿,冷静些,不要逞口舌之快。”伯卿密语传音,也有些难办。
“好了。”家主开口,缓缓道“这些暂时不论,你说你在山上修行,可是真的?”
“自然。”白泽点头回道。
“既如此,你的修为又是什么境地?能否试试?”家主看着白泽,开口道。
“我愿做白泽对手。”一苒站了出来,自告奋勇。
周围人皆是有些惊奇,这一苒素来在府中清冷至极,从不理旁事,因而落得个“冰美人”的别称,今日主动出来,实在反常。
“哈哈,这府内谁不知你白一苒与白泽自幼亲密,如今你做他对手,又怎么能测出他是说谎还是确有其事?”另一名男子跳了出来,开口嘲讽。
“你说你经脉齐断,又说你在山上修行?经脉齐断之人怎么可能有修行的法子?哼!就算你那师父有登天的医术,将你经脉修复,你也绝不能踏入修行半步,否则那断过的经脉,怎能经得住天地灵气的冲击,你这话前后矛盾,怕不是个江湖骗子,伯卿,你可别被这小子给骗了。”另一人冷冷说着,看着白泽,眼中有些不屑。
“我愿为我儿所说的话担保!”伯卿沉声说着,看向席间诸位,缓缓开口“我白伯卿的儿子,我自然能认得出来,若各位有意见,便当面与我说说,何必为难一个小辈!”
“嗯……,这一切确实难以置信,可也说不准是一段奇遇,不必纠结于此了!”家主看向席下众人,接着开口道“十越,是真是假,便由你印证了!”
“遵令!”一位男子淡笑着,自席间走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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