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探索：第一次接触 第十二章：只够一个人用的（二）

当紧急系统上线时，灯光在破碎的舰桥上闪烁着红光，显示出舰桥的前半部分是碳化的残骸，被舰桥大气层变成等离子云时海蚀了。有一些座位上放着部分船员，当短暂的跳跃空间旅行在分子水平上撕裂了他们时，他们已经离开了。

飞船翻滚着，放出空气、能量和碎片。两件只有尸体才会穿的空装，在虚空中旋转着。

舰船电脑核心出了问题。完全融合了，从冷库中轮流备份。查库瓦气喘吁吁地说道，尽管他的两条手臂被撕裂了，但系统中的药物让他不至于休克，因为释放的分子被扩散到了光年的雾气中。就在他们融合出来之前，他们报告说有什么东西在身体上接触他们，尽管这是不可能的。

它说话了。雷塔特呻吟着，把手从耳朵上拿开。那艘船，它说话了。他的手掌上有他捂住耳朵的地方的血迹。

纳克塔特看着她的舵手。它说了什么？她问道，想起了她在屏幕上看到的东西。

它叫我跑，跑回家。雷塔特说。他看了一眼他的电脑，因为它出现跳跃式驱动器已经充电了。

屏幕出现了，查库瓦咽了咽口水，飞船突然从庞然大物上摆开，加速了。

次级核心已经融合，只剩下一个深层存储核心。液态冷却剂的运行效率只有30%。凝胶中出现了某种共振。查库瓦喘息着说。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软件、固件和硬件损坏。

飞船突然又暗了下来，因为唯一剩下的裂片死了。在它走之前，它在扬声器上尖叫着只有一个！然后内爆了。

所有系统都在本地控制，查库瓦说。他咳嗽了一声。抓住我们，让我们进入跳跃空间。

不明飞船正在接近。维坎说，抬起头，咳嗽了一声。我的大部分扫描器不是被破坏了，就是软件崩溃了。我得到的读数没有意义。我不得不依靠光学测量和估计。

你的意思是什么？纳克蒂问道，她的扫描技术员还活着，感到一阵高兴。

把它放在你的显示屏上。维坎说。

纳克蒂看着屏幕，猛然回过神来。根据扫描器的显示，直冲过来的是一个燃烧着的头骨，是她的同类，下颚伸展着，无声地发出痛苦的尖叫，火焰从下颚中喷出。屏幕上一遍遍写着只够我们一个人用了，用扭曲蠕动的字体。

锁定船体，钻机进行静音运行。纳克蒂发现自己下达了一个在船长学校里学过，但从未想过自己会需要的命令。

除了海盗和海盗猎人，几百年来没人用过。

静音运行的装备。查库瓦说，从他的损害控制板上接过通讯站。他回头看了看。说实话，舰长，没有多少系统还在运转。再差一点，我们就得去跳跃核心，直接告诉它我们想要什么。他微微一笑。

未知飞船还在加速。维坎说。

那是不可能的。它太大了，不可能获得那样的加速度。查库瓦摇头说道。它太大了，甚至无法用任何已知的驱动力来移动!它有月亮那么大！

出去告诉它，雷塔特说。他伸手穿过他的显示器，打了一个命令，把近距离的被动扫描带到他的一个显示器上。他睁大了眼睛，突然拉动操纵杆，又把飞船在三轴上旋转起来。

纳克蒂很肯定，雷塔特是想给飞船创造第四轴，让它继续前进。

雷塔特大声喊道。紧急跳跃...

纳克蒂希望他再次按下紧急跳跃按钮。它会把整个跳跃核心放电，这很冒险，但它会把飞船扔进跳跃空间片刻，并把飞船扔在最近的恒星上。

它还会损坏跳跃驱动器和跳跃核心。

飞船再次移动到跳跃空间。感受暴露在跳跃空间的感觉，解释那令人眼花缭乱的色彩流动，质量从你身边移动的感觉，时间被拉长的感觉。

她能做的只有凝视，看着蒸汽从飞船外慢慢溢出，穿过受损的舱壁，进入舰桥。

我们不能在这里久留。纳克蒂说。把我们转向家乡方向。

不！雷塔特喊道。纳克提看着他，他摇了摇头。不，我们不能把它领回去。如果我们把它领回去，它就会像对那个世界一样，对待我们的家。

纳克蒂觉得自己的内心像是崩溃了。

你将在这里被消灭

舰桥上的每个人都在尖叫，因为尖叫的声音让自己的头骨震动。当声音结束时，维坎抬起头来，他眼睛周围的毛发突然因压力而变白。

它在我们后面......他低声说。

这不可能，不可能跟着另一艘船进来......纳克蒂说。

她的显示屏一闪而过，显示后舱门光学传感器的窗口边缘出现了蠕动扭曲的代码。

那艘巨大的黑色飞船正在跳跃空间中接近。

而且还在加速。

在她的辩护中，雷塔特的人是草食动物，他们不会放弃奇特的美味昆虫或小型生物。她不习惯成为猎物，她不习惯感觉到厄运在她身后隆隆作响......在她的大脑里，在她的显示器上，在她的灵魂里，悄悄地承诺着死亡和痛苦。

只够一个人用了

她大叫一声，按下了紧急跳跃图标。

当还在跳跃空间的时候。

对幸存的船员来说，他们感觉自己被翻了个底朝天。还有些人则觉得自己像是被拉伸到了无限大。还有一些人觉得自己被吸进了自己的身体里，直到自己比质子还小。

对于三分之一的船员来说，他们的感觉就是发生了什么。

飞船掉出了跳跃空间，纳克蒂感觉到飞船在颤抖，看到了她屏幕上的图标，跳跃驱动器失效的图标，跳跃核心发泄到飞船里。

反正那里已经没有人活着了。

有没有船，有没有人，救救我们！维坎在通讯中说道。

哪里，纳克蒂咳嗽了一声。我们在哪里？

星象仪和导航仪坏了，不知道。维坎咳嗽道。

很长一段时间里，纳克提的耳边只有维坎求救的声音，还有楚卡瓦的咳嗽声。

跳跃核心正在充电。雷塔特说。速度很慢，但核心已经损坏，并向飞船内放电。

伤亡情况？雷塔特问，害怕回答。

楚卡瓦摇了摇头。周围三层甲板的人都已经死了。

纳克蒂张嘴想回答，尖叫声再次响起，显示器上全部显示只够一个人用，一遍又一遍。

雷塔特拉着飞船转了一圈，试图从这艘破损的飞船上哄骗出每一丝速度。潜心寻找最近的天体，一个黄中带红的气体巨人。

不明船只距离两百万公里，正在接近。维坎说，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很失败。它又跳进了边界内。

纳克蒂拇指点了一下全舰广播的图标。你们做好准备吧。她说，眼泪从她的眼睛里滚出来。我们就要和我们的祖先、我们的船友以及我们在殖民地上的家人一起了。

她向后靠了靠。这是我的荣幸。她说。

我们正在接收一个传输，多个波长，多个波段。维坎说，突然坐起来。

是什么东西？纳克蒂提问道，私下里想告诉维坎，不管是谁，都要下令逃离。

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那个声音平静而有把握，用统一文明标准语问她。

信息的另一部分是用文字写的。

好孩子将帮助新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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