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医和城中的大夫很快就把这小院挤得满满当当。
楚空晴见他们都没什么进展,于是开口道:
“诸位,本宫的娘亲,有没有可能是中毒?”
这些年她没少看医书,冷静下来之后,便将自己先前对楼轻渺诊治的结果说了出来。
她知道,或许有人已经这样怀疑过,只是不敢表态罢了。
果然,她的话瞬间引起了哗然。
但任有一半人,只觉得她是在自作聪明。
毕竟,楚空晴现在不过是个五岁的孩子而已。
见他们或犹疑,或忐忑的神情,楚空晴终于下了决心:
“你留下,其他人都走吧!”
最先来的御医见楚空晴正指着自己,心生好奇。
他叫韩针,算是太医院最有威望的人之一。
“这……敢问公主,您想做什么?”
楚空晴听其他太医互相攀谈时,已经知道,他最擅长的便是针灸之术。
“不着急,等会你就知道了!”
韩针反倒是开始慌了。
春绿按照吩咐,又添了几盆炭火,然后驱赶了其他因好奇而留下的大夫以及楚老夫人,关上房门,轻手轻脚的脱掉了楼轻渺的衣服。
韩针本就满心忐忑,此时更是惊的连忙捂住了老脸:
“公主,您……您这是做什么?”
“韩太医,你现在看到的是一个生命垂危的病人,而不是一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本宫需要你现在并去男女大防,救本宫的母亲!”
韩针心中一震,男女授受不亲向来是太医最无奈和纠结的事儿,可楚空晴这么一说,他竟然为自己的行为和想法而感到羞愧。
“多谢公主赐教!”
虽然他心里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可此时更多的,却是对这个小人儿的期待。
布好银针,韩针开口:
“公主,老臣……准备好了。”
从他颤抖的手便能看出,他现在其实非常的紧张。
不过,楚空晴又何尝不是?
她虽然看的都是难得的孤本,但到底是没有实战过。
可现在,还有别的办法么?
楚空晴对一旁的春绿又附耳了几句便郑重其事道:
“开始吧!”
楚空晴重重吐了口气,然后快速的报着穴位,让他一一施针。
韩针从害怕,到诧异,直至惊愕。
“公主,您怎么会知道这失传已久的梅花针?”
楚空晴哪有心情给她解释:
“闭嘴!”
虽然吃瘪了,可韩针却并不生气。
对于医痴来说,只要可以学到有用的东西,挨骂算什么?
“是。”
直至天明,已经被扎成刺猬的楼轻渺竟然,动了动眼皮。
楚空晴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喊道:
“春绿!春绿!”
“来了来了!”
只见春绿端着一个大木盆喘着粗气跑进了小院。
盆内全是巴掌大小的琉璃杯。
楚老夫人眼睛都瞪直了。
琉璃杯自西域而来,价值不菲,旁人家里若是有一个都得用个单独的锦盒保存,这粗心的侍婢竟然如此草率的拿个木盆就端来了,实在是,暴殄天物啊!
不对,她哪来的银子?
可是春绿根本没给她追问的机会,直接推门进去了。
……
虽然韩针这时候已经意识到楚空晴并非等闲之辈,可这杯子,又是用来干嘛的?
“你起来,待会儿本宫只哪里,你就将哪儿的银针拔掉。”
韩针连忙点头让开。
没错,楚空晴是要给楼轻渺拔罐排毒。
看着黑色的血液顺着细小的针眼缓缓流出时,韩针的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宫……宫主,这这这这,这又是什么神奇的医术?”
楚空晴边忙活边道:
“想学吗?本宫教你啊!”
韩针头点的像拨浪鼓一样,随即发现楚空晴并没功夫看他,便道:
“多多多多多,多谢宫主!”
随着黑色毒血的排出,楼轻渺乌青的脸色也逐渐有了改变。
再探脉搏,显然是平稳了很多。
楚空晴心中一松:
“将剩余的银针拔除之后,你便去写个清毒的方子来,这个本宫不擅长。”
韩针哈腰应允,十分殷勤。
春绿帮楼轻渺穿好了衣服,又将屋里的炭盆如数换了一拨,才抹着额头的汗出了房间。
“这位嫂嫂,长公主如何了?”
院里还有不肯死心的人在等结果,奈何韩针出来时理都没理他们,所以只能堵着春绿了,甚至连口吻都客气了不少。
“我哪里知道,我又看不懂!”
不是春绿不给面子,她的确是稀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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