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泽和薛让在一起不知道说些什么,气氛稍显尴尬。
还是刘泽先打开了话匣子,问起了薛让:“你转籍多久了?”
“啊?我吗?三年了。”
薛让没想到刘泽会主动和自己搭话,语气有点不自然。
“哦。”
刘泽应声后,接着问:“你现在在干什么?”
薛让本以为刘泽在问此刻正在做什么,可转念一想应该是问自己的工作,答:“一个小门卫。”
“哦。”刘泽再次打量一番别在薛让腰间的棍,“难怪...”
“你呢?当过兵?”薛让反问。
刘泽有点惊讶,直到薛让解释说因为他有军人的气质,才放下心来。
“你看,那个机子怎么没人?其他机子都有人排着队。”
刘泽瞄到不远处的墙边,有一台游戏机并未开机,按理说应该不会有空闲的机器才对,除非是坏了。刘泽让薛让过去问问,并嘱咐他机灵点。
薛让有点不高兴,但还是照做了。
果然,有人见薛让直接奔着这台机子而来,就拦住了他,告诉他机子坏了。
刘泽内心窃喜,感叹道:“真是一帮蠢东西,置台坏了的机器在这此地无银三百两。”
薛让也看出了端倪,现在的问题就是怎么将看守的人引开。
刘泽想了个办法,却有点费钱,这次又是让薛让去,薛让虽然内心十万个不情愿,可想到这一开场两人的气场就高下立判,自己跑不过这被使唤的命,也就罢了。
......
薛让再次朝那台坏了的机器靠近。
“哎哎哎!不是说了坏了嘛?你这人是不是耳朵有问题啊?”
薛让不予理睬,从兜里掏出一沓钞票,一副很横的口气:“喂!老子就要玩!给我滚开!”
说着一打钞票直接拍到这人的脸上,啪的一声,就好像薛让心碎的声音,这可是他一个月的工资。说实话,薛让说狠话的时候心里是打怵的,因为他不确定这话会不会直接让自己挨几个大嘴巴子。
“哟?”
可能是第一次被钱砸,这男子有点发懵,但也不会和钱过不去,把钱揣进兜里,说:“走,我带你去找其他的机器。”
薛让舒了一口气,计划得逞。
见守着的人带薛让走开了,刘泽立马从人群中窜出来,直觉告诉他这台机器一定有名堂,说着就摆弄起来,尝试着敲打几下,也不知道是敲到了什么按钮,还是敲了几下,只听见“砰”的一下,好像保险柜开了的声音,机器的背面和贴着的墙壁立马分开,开出一条道来。
“果然有点鬼把戏!就是设计得太糙了!”得意的刘泽心中不忘挖苦一下别人,瞅了眼四周没人,一头钻了进去,顺便把门又带上了。
“很低级的暗室。”刘泽对这种小儿科的机关自然不看在眼里,而且这暗室只有一间,堆放了好几个货柜,像是一间档案室,刘泽从货柜上随手拿了一份资料浏览起来,没有猜错,是这些被关押寄居工的档案资料,除了寄居工的身份证明,还有体检报告、完工证明和“捏造”的出境章,骑缝盖在完工证明上面。统一存放在这应该是供那些挑选者们挑选时候看的。
再拿几份其他的,看见有的档案上面作了“待销毁”的记号,刘泽便知这一定是那些不幸者的档案,他手里拿着的几张纸或许是唯一能够证明这世上曾有此人的证据了。
刘泽在这里慢条斯理地看着,薛让在外面可就惨了!
硬拉着那人帮自己赶走了几个想霸着机器的小混混,见那人扭头就走,薛让屁股还没挨着凳子,瞬间弹了起来,上去抓住那人的胳膊不撒开。
“你不是有地方玩了吗?”
“有人不让我玩那台机。”薛让理直气壮地说。
“兄弟?你干嘛非要玩那台,旁边那台我不是帮你清空了吗?你这是和机器杠还是和我杠呢?”
“我玩惯了旁边那台,玩别的我手哆嗦!”薛让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嘴里就这么说出来了。
“你有病啊?信不信我......唉哟?”
话还没说完,又是一把钞票砸脸上,这熟悉的操作,和熟悉的钞票味道。
男子瞬间脾气好了,委婉地道:“别看你这人,脑子虽然有点瑕疵,但人还是挺好的。”
薛让心里明白,这两个月的工资,刘泽大概率是不会给自己报销的。
“得!下次我再揣现金我就是二百五!”薛让心中暗自发誓。
得了钱,那人也不说什么,就陪着薛让来到那台“玩惯了”的机器,看看是谁霸着不让咱的散财童子上手的。
也不是别人,正是玩着正酣的大年...
开始交涉。
“老弟,我这兄弟脑子不好,非要玩这台机子,你看,给个面子,我再给你找一台。”
大年一听哎呦还挺客气,也不怕得罪人,张嘴就来:“凭什么?我就玩这台,玩别的我就没赢过,好不容易赢了两把,你让我换?是你脑子不好,还是他脑子不好?”
“小老弟,出来混说话别带枪夹棒的。这年头谁脑袋好使啊?这一片你也不问问谁罩着的,谁不知道我大疤瘌的名字?你哪个单位来的就敢和我横?”
大年抓起旁边一人的肩膀就问:“你知道大疤瘌的名字吗?”那人一愣神,摇摇头。
......
大年觉得这人话虽说挺横,就是气势稍显不足,故没有一点畏惧的意思,甚至从薛让腰间把棍抽出来,棍头指着这“大疤瘌”嚷道:“啥巴拉巴拉的?我不是说话带棒,我是真带着棒,你要是再和我这横七竖八的,我就让你品尝一下啥叫棍棒底下出孝子。”
薛让是真得被这话逗乐了,噗嗤笑出声来,这大疤瘌可不干了,这会儿埋怨起薛让来:“兄弟你哪伙的?人家拿了你的吃饭家伙在这跟我们七上八下的,你还有脸笑?哎呀!你真是脑子有问题,我要不是拿你俩钱,至于带着你这么个窝囊废?”
......
场面有点混乱,但矛盾导向没有变。
薛让和大年都不接受让步,誓要和这台机器“共存亡”。
大疤瘌可不是啰嗦的人,话不投机就要动手,让薛让赶紧拦住了,本来只是想拖延一下时间,他可不想把事情闹大,以免收不了场。
就当场面略微胶着的时候,看戏的人群中有吃瓜群众发声了:“让他们俩都用这台机器比一把,谁赢了谁玩不就行了!”
薛让都懒得去看,想都不用想,说这话的肯定是小年。
大疤瘌觉得方法可取,让大年和薛让自己决定玩什么,自己当裁判。然后小声凑到薛让的身边耳语:“选你擅长的。”这可难倒了薛让,从小一直是好好学生的他,哪接触过这种街边游戏机?一时间也说不出个一二三来。
不过好在他在游戏目录里翻到了连连看...
“来吧!就玩这个。”
大疤瘌看傻了眼,这玩意和手抖不抖得有毛关系?
“所谓大娱至简,真正的游戏大师玩什么都能玩出道理来。”薛让看着大年和小年说,眼神里的意思非常明确,让他们尽量多拖点时间。
连连看这东西拖起来可不是一分钟两分钟......
本来周围还有一群看戏,一看比的是连连看,嘘声一片,也就散开了。大疤瘌看着这两个“菜鸡”互啄,一点耐心都没有了。正要离开,被薛让又给叫住了,不过这次没有钞票砸了,只有几句空头承诺:“你不是当裁判吗?我要是赢了,再给你一份大礼。”
“得!这点时间快把这个月的钱挣够了。”大疤瘌心里美滋滋的,“不过我寻思这玩意要不要裁判也没两样啊?这老弟脑袋里的毛病指定不小。”
薛让和大年还能咋办,继续装瞎呗!
......
刘泽这边进展顺利,“待销毁”的几份资料全部拍了照片保存在手机里,甚至还找到了邹小北的资料,差不多该撤了。
刘泽从里面一把将暗室的门推开,再从里面溜出来,然后将机器重新靠好,又是“砰”的一声,像保险柜关起来的声音。这过程十分迅速,根本无人察觉。
大年见刘泽已经脱身,便加快速度,火速将剩余的图案点完,薛让则继续卖了个关子,比大年只晚了几秒钟,戏倒是要做足,“哎呀,老兄是真厉害,就差一点!”
大疤瘌好不容易等到胜负已定,却没想到是大年赢了,看来这第三份礼是泡汤了。于是乎骂骂咧咧地回去了。
刘泽从人群中走过来,看见俩人坐在游戏机前面,诧异地问:“怎么还玩上了呢?”
“这不都是为了配合你嘛!时间忒久了点,导致了我损失了......”
薛让还没把金额吐露出来,刘泽领着着大小年就溜了。
因为他已经知道了807的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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