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陆卿一直暗暗在想,这几年突厥出了一个阿史那霆,让原本的内部斗争激烈的部落一下子停止了战争,而他成了突厥几十年来唯一一个可汗。
这一次突厥袭击边境也是这位阿史那霆的命令。
一开始,对于曾经的手下败将,突厥的入侵,大秦的官员丝毫不在意,就连镇守边境的士兵也是对来袭的突厥放松警惕。
直到突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接连攻下了三个边境城池,这才让大秦的官员察觉到这次的突厥与原来的不相同。
他们也才发现,没有了阳家军的庇护,大秦的防御是多么的不堪一击。
然而,后悔已经来不及了,阳家因为府中走水,无一人生还,而大秦在位的将军竟无一人请战。
后来,是慕容老将军重新出山,带着自己的嫡子慕容空主动请命抗击突厥,这才稳住了军心,夺回了两个城池。
然而没想到的是,慕容老将军因为劳累过度在边城去世,没过多久,慕容空就被摄政王以慕容空有异心为借口,让父皇皇召其回京。
皇上不理解突厥也就罢了,摄政王曾经多次与突厥交战,不可能不知道突厥的狼子野心,一旦同意求和,那就是给了突厥一个休养生息的机会,按照阿史那霆那样人的性格,估计过不了多久,肯定会要卷土重来。
摄政王是在忌惮慕容家在军中的威望,想要铲除异己。
这一次召回慕容将军,慕容家怕是要像当年的阳家一样啊。
众所周知,慕容家和当年的阳家,关系可是极好,阳家出事后,慕容将军还曾替阳家申过冤,对此估计父皇心中已经有所忌惮。
这一次慕容家战功连连,已经引得父皇有所猜忌。
今日,摄政王提醒父皇,慕容家与阳家的相似之处,更是让父皇坚定了召其回京的心思。
现如今摄政王可是握着十万大军兵权,在朝堂上也是与当朝丞相分庭抗衡,不相上下,他现在起了动慕容家的念头,怕是无人敢反对。
知道这一切的陆卿却无可奈何,他一个无权无势的皇子,实在是有心无力啊。
心情有些沉重。
这件事他管不了,也不想管,虽然,他不想让慕容家重蹈阳家的覆辙。
但是他早在与凌洛坦诚相待之时,就已决定,要和凌洛相守一生。
在父皇封他为王之前,他要一直守在清逸殿一步不出,他不能允许在此前有丝毫的差错毁了他一切的计划。
对于即将发生的事情,他只能自私的逃避。
这时,就在陆卿沉思的时候,一个声音从他背后传来。
“五哥!”
正在沉思的陆卿,被突如其来的叫声吓了一跳。
他抬起头来看去,发现八皇子陆正教迎面走来
“是老八啊,有什么事吗?”
陆卿有些疑惑,陆教为何叫住他,他和这个八弟平常可没什么交集。
“五哥你不是在禁足吗,怎么从乾清宫那边过来,是父皇找你有什么事吗?”
陆教急切询问的样子被陆卿看在眼里,什么时候,他的这个八弟也起了这个心思?
接着陆卿温和一笑,说道:“父皇一直在与皇叔商讨政务,许是政务太过繁重了,结束后父皇便让我回去了,所以我也不知父皇召我所为何事。”
陆卿的回答,陆教是不信的,父皇是不会无缘无故召见一个几乎一个废皇子的人,更何况眼前的人前不久还被父皇禁足了。
除非,陆教上下看了陆卿一眼,大秦的律法十八为及冠,他的这位皇兄今年正是二九之年,按照大秦律法,成年的皇子是要受封亲王,搬出紫禁城的,秦皇虽然厌恶陆卿,但他还是要遵从祖训和大秦律法的,今日召见很可能就是封王之事。
陆卿不说实话,陆教也没有办法。
转而问起了另一件事:
“听闻突厥来了使者意图求和,今日皇叔前来是否因为此事?五哥既然在场,小弟颇为好奇,可否告知一二。”
原来是想问这个!陆卿知道陆教醉翁之意不在酒,但是他对陆教的询问多少还是有些疑惑,他的这位八弟平日里虽有父皇的宠爱,但一直很低调,对于这种政务上的事,一直都是敬而远之,这一次怎么突然这么感兴趣了。
想着,陆卿忽然想起,前几日与凌洛温存的时候,凌洛有说,听御膳房那边的管事聊天,前些日子恭亲王宴请了八皇子,还从御膳房借走了几个厨子,陆教当晚还住在了恭亲王的府上。
看来那晚,恭亲王和陆教定是达成了什么协议。
如今,摄政王可是支持着承亲王的,与丞相为首支持恭亲王的一党可是争了许久太子之位,这一次陆教来向他打探,估计也是恭亲王的意思。
想到这,陆卿抿嘴一笑,看着陆教,
“八弟,父皇与皇叔讨论政事,可不是我等小辈该知道的,八弟你也知道,我在父皇眼里可是一点儿不讨喜,要是让父皇知道,我把政务要事轻易告与他人,那哥哥我日子可是不好过了。”
接着又说道:“八弟要是实在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父皇,毕竟八弟平日里也颇受父皇的喜爱,相信八弟询问,父皇肯定会回答的。”
闻言,陆教脸上有些挂不住,尴尬的笑了笑道:“五哥,说笑了,小弟也是好奇而已,既然不便告知,那小弟就不问了,小弟还要去给母妃请安,先行告退了。”
看着陆教离去的背影,陆卿冷冷一笑,到底还是小孩子心性,把表情都表现在脸上。
倒也不能怪二哥没人可用了,因为白贵妃的受宠,宫里布满了她的眼线,而她的儿子还是承亲王陆泽,他根本就安插不了他的人进去。
这些年,白贵妃越来越受宠,引的她的儿子承亲王也越来越被秦皇喜爱,加上摄政王从背后支持。
要不是他被过继给了皇后,有了皇后的母族和他外公丞相的支持,太子之位早就是承亲王的囊中之物了。
不过这些,对于即将要远离皇宫的他,并不重要,他现在唯一要做的就是,远离权力的斗争,缩在他的清逸殿,安安稳稳的等着他的受封之日,然后带着他的凌洛离开京城。
今日父皇突然召见自己,除了受封的问题估计也没有其他事了,陆卿边走边想着。
只是今日摄政王在此,按照摄政王多疑的性格,为了给承亲王扫清后路,定是在他到达乾清宫之前跟父皇说了什么,这才让父皇召见了自己之后,父皇又什么也没说就让自己回去了。
不行!想到这陆卿皱起了眉头。
这么下去,受封之事只怕是会被摄政王以各种借口给拖到承亲王成为太子之日。
但是,现在承亲王与恭亲王势力不相上下,谁做太子还不一定。
到时候,他到底能不能活到那时候都是个问题。
这么拖下去可是对他一点好处都没有,他得想个办法,让父皇放自己出宫建府。
不知不觉,陆卿因为沉思,无意识的走到了御花园。
“你是何人?竟敢打扰本宫在此赏花?”一个气质柔和的声音在陆卿面前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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