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自愿的仆从神 第二十九章 骨灰瓮与死女孩

沃家宝看着屏幕张大了嘴巴。巴里这坑挖得……好特么大！

金苹果？纷争女神厄里斯的金苹果？没错了，那的确算是奥林匹斯神系的黑历史，亚马逊会把它藏起来且不愿提起也算是正常。

不过这果子什么时候成了记载神级文明的移动硬盘了？这设定是参考伊甸园还是刺客信条啊？

也难怪天眼会想要将其据为己有了。对于那些超级反派，这东西真心没用，但对于代表了一个国家的组织来说，神级文明的信息可是无价之宝。

不对不对，这里面还是有解释不通的地方。为什么天堂岛只是派唐娜来抓巴里？金苹果她们不要了？难道像我之前猜测的，金苹果是消耗品，被巴里……吃了？

阿曼达·沃勒拿出一个小巧的手提箱，然后对沃家宝道：“你的要求我们已经完成了，这里有新身份的全部文件，以及一张存储了一百万比特币代码的芯片。现在，奎泽尔先生，金苹果呢？”

沃家宝：我特么也想知道！

看着沃家宝抓耳挠腮的模样，沃勒默默将手提箱收回：“很遗憾，奎泽尔先生，你看起来又失忆了。所以依照我们的协议，你将接受天眼会的关押和……审问。”

在离开这间刑讯室前，她转头对着门旁的人影下令道：“找到金苹果的下落，就算把他脑子挖开也要找到！”

沃家宝想要转过头去看看自己的审问者是谁，说实话他真的在考虑强退投影的事情了。

但是一句话让他思维停滞了。这恐怕是他遇见花花后听过最恐怖的话语，甚至远超小丑拍他肩膀时的恐怖。

“别离开，沃家宝。”

一个纤弱的身影，从他身后走出，在沃勒之前的座位坐下。

“你不喜欢这里，我们可以换个环境。”

审讯室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沃家宝的家，他真正的家，现实中的1302室，里面甚至还有他被花花抹掉的家具。

沃家宝呆呆坐在自己的床上，借着照进室内的阳光，他看清了木椅上的那个身影。

瘦瘦小小的女孩，身穿黑白两色的紧身衣，胸口印着扑克上的梅花标志。淡眉毛四白眼的她称不上漂亮，黑色嘴唇默默诉说着哀伤，头鬓上的白色梅花发髻可能是她全身上下唯一可爱的地方了。

沃家宝的眼睛渐渐睁大，一个名字卡在他喉咙之中，似乎出口就会招致不幸。

他闭上双眼，静静等待自己的呼吸恢复平缓，之后才又抬头看向女孩，微笑道：

“你好啊，ace。”

女孩紧皱的眉头微微平缓了一些：“谢谢你愿意陪我交谈，作为感激……”

她看了眼沃家宝手上的说服套索。

系统：叮！采集到本源信息：【说服套索】（附有神奇魔法的绳索，奥林匹斯山荣誉出品。长度可随意调整，被绳索束缚之人的意志如果低于绳索持有者，则会在被缚期间遵从持有者意志行动。注：激活绳索魔法效果需要10精/秒）

沃家宝默默将绳索收进包里，而后对ace道：“你不该……”

“读你的思想？别担心，我不会像x教授那样疯掉的。”

ace环视着屋内的家具摆设，“在你的世界里，我只是某部动画片中的角色。而在你信仰的神的世界里，你也只是某部参考书上的角色。那么在你的神所生活的世界之上，就不会有‘读者’了么？”

沃家宝无言以对。

ace看了眼沃家宝的腰间，他包里的两罐可乐凭空出现，一罐飞到她的手中，另一罐落在沃家宝手里。

拉开拉环，ace喝了一口继续说道：“我读了你所有的记忆，希望这不会冒犯到你。”

沃家宝苦笑着摇头，自己也喝了一口。

“有些你记得很深刻，有些你已经淡忘了，但是我都看了。我甚至在其中看到了那位‘狂笑之人’。”

“抱歉，让你看到了那个混蛋。”

“没什么，又一个命运被注定的角色罢了。不过我猜，他竭尽所能的展现自己的邪恶，只是想通过自己的所作所为，影响你这个维度的‘读者’，就像那些超级英雄们那样。当这种影响到达一定程度后，他的存在就会超脱原本的维度，甚至成为‘读者’们的神。”

沃家宝抬眼看向女孩：“那你赞同他？”

ace摇了摇头：“就像我之前说的，‘读者’之上还有‘读者’。况且，我对于自己的命运没什么好抱怨的。”

她将一只手掌摊开，一个小小的ace坐在秋千上，一个穿着黑色战衣的高大男人，默默地坐在她的身侧。

“被那个世界里最温柔的男人陪伴，直到生命的终结，这很美。他甚至为自己的狗取了我的名字。”

沃家宝看着那副画面，用有些哽咽的声音道：“或许你可以……”

“不，这就够了。”ace收起手掌，“尤其是在我发现这个……用你的话说，这个投影世界后，生死已经对我对没什么意义了。这里有点像人们梦的联合体，又或者是某些人为概念的联合体。

我的超能力虽然已经到了可以单凭思想扭曲现实的程度，但对于这个世界的规则还只是一知半解，我也只能在这里保持一定的自我认知。”

沃家宝眉毛一挑：“等等，你是说……”

“是的。”ace肯定了沃家宝内心的猜测，“你在投影世界的所作所为，并非完全不能干涉到它对应的现实世界。只是，是以像梦那样的方式出现，又或者是一个突然冒出的念头。假如你在投影中亲了哈莉，那某个世界的哈莉就会做一个被弟弟亲了的怪梦。”

“ace，这就属于隐私范畴了，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别看吗？”

“好的。”

系统：叮！条件达成，【菲式学习法】发动，你学会新技能【扑克女王】（被动，你的思想时时刻刻摆着一张扑克脸，无法被他人轻易读取。备注：某制作神为了赢得牌局而开发的技能，但由于牌技硬伤，未能如偿所愿。）

沃家宝惊呆了：“你……你是怎么做到的？说服套索和可乐我都能理解，但是我的技能？”

ace那张苦瓜小脸上露出一丝得意：“明白你的技能触发原理后就很简单，在某个时间点造成你击败我数百次的事实就行了。在这个投影世界，身为本土生命的我还是有一些权限的。”

说到这里，她起身走到沃家宝的身边，用有些紧张的声音道：“家宝，我知道你被那位神明委托的工作是采集这些道具。那我能不能……用这些道具和技能……雇佣你陪我玩呢？我是说……你看过我的故事……所以你应该能……”

“瞎说什么呢？”沃家宝也站起身来，嘀嘀咕咕地走出房门：“我放哪了来着？”

很快，他就回到卧室，将手中的扑克牌在那张快哭出来的小脸前晃了晃：“陪美女玩耍什么的，我求之不得。”

“……”

“来，坐在床上。”

“……嗯。”

“两个人的玩法我知道的不多，咱们就玩我学会的第一个扑克游戏吧。”

“好。”

“这个是我外婆教我的，叫接火车，好像是这个名字吧。我家是双职工家庭，我是被外婆带大的，那时她经常陪我玩这个游戏。哦，这些记忆你已经读过了吧？”

“嗯。”

“那就开始玩吧，不许用超能力耍赖。”

“……你也不许藏牌。”

“看看，你果然用能力了，不然怎么会发现我藏牌的？”

“因为你的动作太笨了。”

“好吧，不过咱的牌技很好。”

“这是个只需要运气的游戏！”

……

当场景再次变回审判室时，沃家宝对有了一丝笑容的ace道：“金苹果的设定是你往沃勒脑子里加的吧？”

ace愣了愣，随机低头道：“对不起，我只是想找人陪……”

沃家宝点点头：“回答我一个问题就原谅你。”

“嗯？”

“巴里·奎泽尔原本的人设是什么？在哈莉的那个世界里。”

“……骨灰瓮。”

“什……么？”

“他在哈琳变成哈莉前就去世了。”

沃家宝长长叹气：“我说怎么一直感觉到世界隐隐的恶意呢。嘛，算了，既然说好了就原谅你。”

他伸出手道：“我是某部哈莉·奎因动画里的骨灰瓮，巴里·奎泽尔，现在邀请你一起去哥谭的夜色中玩耍。”

女孩看着他的双眼，将手搭在他的手上：“我是某部正义联盟动画里死掉的皇家同花顺成员，梅花ace，我接受你的邀请。”

……

系统：叮！发现存档点，请问是否需要存档？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