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头高悬,泛着鸡子黄般红彤彤的荣光。
浓雾散开,凛冽的秋风似乎也开始温润起来。
娉城城里的街面上终于有了人声。
似乎一切正慢慢有了转机。
午时将近,皇宫内院。
皇城内原本死一般地沉寂似乎有了些喧嚣。
钟高带着宋鼎昌徐徐走在汉白玉镶嵌的台阶上。
太监们的脚步声似有还无,只能从宋鼎昌的脚步中感觉到人声和生命悦动的气息。
“哟,宋太师!后边可就是太子住的储微殿了,老臣可就不送你过去了。”
钟高的嗓音极其尖锐,让宋鼎昌听了耳朵生疼。
“怎么着!难道钟总管不能抬步尊腿,送小臣进去。”
“哟!宋太师,您这说的是哪儿的话啊。
我区区一个太监,论官职,顶多也就五品。
哪敢和您老人家面前妄自称尊啊。”
“那你就带我进去!”
宋鼎昌心里知道钟高对他并不服气。
他一声怒吼,那声浪如鲸吞山河,让钟高赶紧往后退了几步。
“小的遵命!大人您先请。”
穿过金丝楠木绣雕的连廊,储微殿的门牌已愀然在头上悬挂。
只见储微殿屋顶赫然矗立一根高耸入云的长针。
针身全由黄金打造,玄铁做基,约有方圆一丈,上覆的长针下圆上尖,只能看到底座,却不见顶端在哪。
因为这根长针的原因,储微殿的顶阁不像其他宫殿般有飞檐翘瓦,而是一个三丈见方的平台,略有些突兀地伫立在皇城百千宫殿之中。
据钟高说,这金针是当时设计这宫殿的黄老仙道专程修筑的。
他说是立了此针,一可保鼎朝江山万年,二可寻得通天之术,让皇子皇孙能早聪早慧,早日寻得上苍的眷顾。
“这金针菇杵在这死了不少皇子皇孙吧?”
“哎?”
钟高瞪大双眼,满脸怀疑。
“太师年岁不大,但这话里话外却总能道破玄机啊!
这个事儿,宫里的太监宫女都没几个知道的!
每每隔上几年,只要有那电闪雷鸣风雨交加之夜,
每每都有皇子皇孙受伤,轻则昏迷不醒,重则暴毙不治。
那黄老仙道说,这是上天的旨意,要以皇祖的血脉献祭苍生。
唯有如此,才可保天下太平,鼎国万年啊!”
“扯特么犊子蛋!这避雷针伸那么高,就特么设计出来为了引雷的。
你这屋子里装的是不是也是铁器、金银、或许还布满了水?”
钟高的眼神都绿了,他没曾想眼前这少年竟然如此神机妙算。
“太师还没进去,怎么就知道?这屋内,黄老仙人按五行排列,是把那柱子、横梁全用铸铁浇灌,地上有二丈见方的池子,里边分阴阳二极——那也是每晚皇子皇孙的沐浴焚香之处啊!”
“这不就得了。你们赶紧把那扯犊子老道抓了,杀了算了!他这是杀人诛心啊!这宫殿住不得,赶紧叫太子收拾收拾换个宫殿住。”
“这……”
“怎么了,不信我?”
“不不不,不是不信,只是这皇子皇孙要移居他宫,这不是小人能做主的。得禀明了圣上,才可定夺啊!”
“哎,那就惨到姥姥家了哦!”
说完,宋鼎昌从衣兜中掏出一条毛巾套在手上,然后大步跨入殿内。
殿内的布局果然如钟高太监所说,中间以双鱼合抱,形成太极状,池中的水还汩汩冒着热气——原来下边还有一汪天然温泉!怪不得那些皇子皇孙爱在此处嬉戏!
“咦!双鱼玉佩!这或许是我能穿越回去的出入口啊!”
宋鼎昌在心中盘算。
说来也奇怪,宋鼎昌走了几十步,可这殿内就是没见着一个人影。
别说见着人影了,雄雄的宝殿尽然连声音都不曾让人听见。
宋鼎昌继续往前,但面前的路却被一扇巨型羊脂白玉雕琢的大门给挡住了去路。
叮——
“系统已收到宿主唤醒。”
“速行!穿门而入!”
倏——
宋鼎昌已然站在屋内,却看这屋子,着实是金碧辉煌,地砖全以万石之王——田黄玉无缝铺贴。那质地细腻光滑,踏在上边,却不曾感到一次次凉脚。
四周的墙面全是勾勒着金砖,直晃得人眼睛好生难受。
“嘿!你是谁啊!怎么进来的?”
哐——
话音还未落,一个和田墨玉制成的山型笔架从空中飞来,硬生生地砸到宋鼎昌的额头上。
一瞬间,鲜血汩汩喷涌而出,鲜血瞬间讲黄绿色的田黄玉地砖沁成红色。
宋鼎昌霎时间十分愤怒,他先是用妙手回春给自己治了伤,然后三步并作两步,跨到那说话的少年面前,点击系统唤起避血剑!
siu——siu——
只听得倏倏两声——
剑不沾血,刃入鞘内。
“咦!你这伤怎么好了?”
对面那少年欲用手来摸宋鼎昌的前额,但指尖还没触到宋鼎昌。
忽然!
“啊!啊!啊——”
只见少年三声惨叫,应声到底。
“来人啊!有刺客!”
少年几乎是用尽全身力气在咆哮着嘶吼。
“嘘——”
宋鼎昌缓舒柳眉,将指尖轻轻地贴在朱砂般的薄唇之上。
只见那少年渐渐没了声音。
“你,你究竟是何人,要对本王作甚?”
少年几乎是哽咽着,从舌齿之间挤出了几个字。
“我是你的太师!”
“你这样子如何做得我太师?”
“就凭我救了皇上,救了天下苍生这点,我就能做你的太师!”
“你那额头上的伤咋不见了?”
“想要知道?”
“嗯!”
“那好!你今天给我好好听话,你身上那伤,你今天自是不要触碰,也千万不可去那双鱼太极池中沐浴!
明日一早,我自会让你恢复如初!
能办到吗?”
太子的眼中噙着眼泪,他长这么大,还从未有人敢如此对他。
“能!”
“那好!为师先告辞了!切记,你今天不要用任何东西触碰你那伤口,明日,我自会让他恢复!”
说完,宋鼎昌拂袖转身出了储微殿。
太子傻愣愣地看着宋鼎昌出门,忽然又想起一件事儿。
“等一下,等一下,我姥宫,等一下,我姥姥宫里我今天能去吗?她老人家今天给本王炖了鸡!”
“明天去吧。你现在还不能滋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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