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剑埋冢 阴阳

“周哥哥，这以剑作书，除了巧力外，更多赖在深厚的内力。我是不行的，哥哥何不显露一下身手呢？”

“我也早想试一试了，看了剑圣所书自然手痒。但我书法却是不熟谙。”

“周哥哥写就行了，我也不懂的。”

周剑南便借了小茜的流星刀和飞云剑，以一招“身负千斤踏青云”飞身而上。以剑气直逼。只听声声震响，石块石屑便纷纷坠下。再细看时，只见原来刻字处已然尽毁。石土飞扬后，小茜看时早已成了另外八字：“剑道无极，谁遗断背？”

“周哥哥写得好，果然好剑法好字型！意思也挺好！”

两人继续前行，丛林渐稀，杂草却密。“看来剑圣，练功时脚下功夫并不多，所以杂草并未损尽，倒是这竹子你看出门道了吗？”

“这些残竹都是其练剑所致，我瞧缺口较小，剑气凌厉，应该就是使的火云剑了。”

“不错，你的眼力越来越好了。”

“我想这剑圣的轻功也是了得，这里杂草横生，他却能不伤一草。这些竹子的切口，几乎都是朝同一方向，应该是一招所致。”

“不错！这剑圣李其训果然武功卓绝。既然些些杂草碍着他平时练武。我不妨给他清除一下。”

“周哥哥又有好耍的了！”

周剑南舞开鸳鸯剑，施展了拂花剑法，以内力和外劲催用“春风不复生”和“斩草须断根”等招数，毁掉了杂乱同生的野草。

“平日里我便砍花弄草的，这些野草也适合练招，现在你也试试！”

小茜也拿了飞云剑舞将起来。练得乏了，两人才走路当休息了。

半日才见到一个山洞，剑南就提气喊道：“在下周剑南，特来拜访剑圣李前辈，有事求告，望老前辈原谅叨扰之过，晚辈心存感激！”话音未断，就已经传了进去，只听到回声连响，不见答复。

“这洞狭而长，里边又不知是否有岔口，看来咱们进洞后要多加小心。”

小茜忙点头应“是”。

两人按剑前行，小茜紧跟在剑南后边，剑南自幼在夜里习武教多，所以夜间视物，反而如同白日。行了半天，方看见了光亮。出来时才看到另一半牛山断背，那里也有一个山洞。

“怪不得无人答应，看来剑圣定在这一个长洞里了”

“刚才还是我鲁莽了，既然知道了李前辈的居所了，我们就在这里等他出来吧！”小茜只好同意了。

两人抓了一些野味就地起火烤了来食，晚上两人只研习剑术刀法。剑南取了些竹木就搭建了简易的小床，又将随身所带的衣布挂在立竹上权作小竹屋，自己便在外边安睡。这样过了两夜后，李其训才出来。剑南敲了敲竹节，小茜也出来了。周剑南忙上前行礼，说道：“晚辈周剑南，特来断牛山有一事相询。”

“你就是江湖人称‘剑神’的周剑南么？”

“‘剑神’两字实在愧不敢当！只是江湖的虚名罢了。今日前来周某也不是来和剑圣前辈比武的。在不久前，我曾遇到一黑子人和我比剑，剑法十分高超。这人曾三番五次与我交手。我也曾向剑鬼前辈问得，他说黑衣人所使招数中有您的‘四两千斤首一击’，所以晚辈不明，特意来请教老前辈。”

李其训听了说道，：“原来如此，这可奇了，我这里也曾有一黑衣人来挑战。我也问他身份，谁知他一句话不说就出招。我和他打了一百多招也未分出胜负。”

“有这等事？那黑衣人您也不知是何人吗？”

“我没有太关注，这人也算奇特，江湖人都巴不得来战胜我，赢得虚名的，也有慕名而来切磋武艺的。我是能拒绝的就拒绝。”说道这里剑圣李其训的眼睛似乎流露了一丝悲悯的神色，“但都是自报姓名的，说来惭愧，这黑衣人武功奇特，我并未有把握胜之，竟然连一些门道也没有摸透，不过我看他用了一些招式和人传剑仙醉刘伶的颇为相似，我并未会过此人，只是听说而已。何况我早已退出江湖了，就算他是剑仙，我也没有战斗的欲望了。”

“这么说，这个黑衣人很可能就是剑仙。”莫小茜插嘴道。

“哎，我老了，这些事情早不应该过问了。是也好不是也罢，与我没有关系了。”

“那多谢剑圣前辈提供线索了。”

“哎，我算哪门子剑圣，说实话如果那个黑衣人不是存心想试探我的武功，如果打到最后真的是胜负不测。你也不用多谢。跑了这么远的路，你们也是够辛苦的，不如到我的山洞里先休息几天吧！我在这里悟剑，虽然去了杀斗之心，一个人也难免寂寞。”

“好吧，那我们就在这里待几天再上路。”周剑南就和穆小茜留了下来。

那山洞九曲回肠，漆黑幽静，到了邃里才逐渐有光设灯。李其训给小茜和剑南各选了间石室。白天周剑南和李其训就切磋剑术，晚上穆小茜就烤些熟食野味。周剑南便虚心请教，那李其训见他剑法高妙之极，自是不及，又见其心性纯正，就把阴阳剑法传了周剑南。他说：“你剑法之绝妙，本无须再学我的功夫。但这是我一生所创，包涵了我毕生对剑的研究。天下气势莫不分阴阳，这剑理是重要的。你刀剑并擅，尤其是刀剑法混合使用或者双手持有时虽然也是很厉害了，可是我觉得有些招式在我这阴阳剑法里融汇之后是互补的，你觉得呢？”

周剑南笑了笑说道：“确实是的，学过阴阳剑法后，也确实能熟练我刀剑合璧的作用，多谢李前辈了。”

“你又客气了，其实很谢谢你和我练剑。我既决定不再离开断牛山了，这剑法和秘籍在你手里发挥光大，也是我之大幸。”

“李老前辈言重了。这阴阳剑法高妙之极，您在之前就凭借它纵横江湖，能够利用阴阳剑法是我的有幸！”

两人纵深研究了十多天，周剑南才不舍地告别。他和小茜又踏上了征途。

“这次断牛山之行，真是受益匪浅，周哥哥并未和剑圣老前辈交战，倒是学会了阴阳剑法！”

“其实这阴阳剑法也是高妙，我只学习了招式，有些颇为复杂，所以李前辈才把秘籍也给了我。”

“周哥哥天资过人，一定会很快融会贯通的。”

“无论如何，咱们应该先去拜见一下剑仙了。”说罢夕阳西下之间，两人身影隐然于暮色之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