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无良老板 第十一章 疯狂的女孩

李玄霆凑上前几步，说：“没睡也好，我们要找个地方在这绕了很久都没找到，正好打听下，你知道石牌村平安巷23号怎么走吗？”

那老人伸手往左边路口指了下，没说什么，然后关上门。

看不到那古怪的老人我松了口气，说：“她明明是个活人，怎么穿着寿衣，这样大晚上的太吓人。”

李玄霆笑了笑没说话，往左边走去，走了一段路后一直以来的压抑感居然少了很多，巷子里也有偶尔会出下几个行人。李玄霆停了下来，说：“不对，往回走！”

说真的，我潜意识里不愿意回头，说：“怎么不对，不是很正常吗？”

李玄霆叹了口气说：“是正常，太正常了就不正常了，走吧，往左不对，那应该是往右了。”

李玄霆往回走，我也只能跟着，没多久那种压抑感又袭来。路过那老人的木门的时候，我隐隐约约听到里面有人说：“自己找死，拦不住啊——”

李玄霆站在门口没有说话，然后朝着木门躬身施礼，朝右边走去。

这次我确定我们走对了，越往前走，那种不安的感觉越浓。我说：“老板，这里感觉好奇怪。”

李玄霆点了点头说：“怎么奇怪了？”

我想了想说：“心里不安，感觉周边好多人盯着一样，很压抑。”

李玄霆说：“那就对了，这里的炁和唐杰身上的炁一模一样，但是浓得多，所以你能感觉到不安。说明我们找对地方了。”

终于，李玄霆在再一户门前停下，他伸手抹去门牌上的灰尘，平安巷23号。

那瞬间我感觉周围的空气都低了好几度。

李玄霆敲了敲门，里面没动静。过了好一会儿，李玄霆又敲了门，里面才响起一个男人的声音：“谁，谁啊。”

我低声说：“是唐杰，这声音我记得。”

李玄霆点了点头，大声说：“老唐，是我啊！开门，开门。”

门里唐杰嘟囔着说：“谁啊，这么晚了。”房门半开，探出一个乱糟糟的头来，正是唐杰。随着他开门，我能感觉到一股森冷的气息扑面而来，唐杰一看到李玄霆和我有点发愣：“你们是？”

李玄霆笑着说：“老唐，这不对啊，今天白天才救了你一命，这么快就不认识了？”

唐杰一脸警惕地，说：“想起来了，只是你们找我干嘛，书给你的时候是好的，你自己检查过。”

我说：“唐先生，书都是小事，我们白天看你有点不对劲，所以特意过来看看能不能帮到你。”

唐杰嗫嚅着问：“你们，是什么人？是先生吗？”

李玄霆咧着嘴笑，说：“当然，我们都是大先生，平时经营书店，晚上也干些抓鬼捉妖的勾当。”

唐杰看着我们神色颇为踌躇，李玄霆接着说：“老实说，我们既然这么大晚上找你，肯定是知道你有事，你自己心里应该清楚自己的情况。这几个月什么样子，自己不知道吗？”

唐杰惊讶地看着李玄霆，说：“你们真的是先生？”说着一把抓住李玄霆，说：“你们真的能帮我吗？我快疯了真的。”

李玄霆扶着唐杰，说：“放心啦，我们骗你干啥，再说你现在有什么能让人骗吗？”

唐杰点头说：“我肯定是见鬼了，可是他们都不信我，今年到现在日子就没有安生过啊。”

李玄霆说：“不着急，慢慢说，要不我们先进去看看？”

唐杰连忙说：“是，是，你看我都乱了。”说着把我们让进房门。

我进门后一股子霉味熏得头晕，这个房间有十平米左右，墙上贴着发黄的报纸，房间中间摆着木桌，角落里面堆着三轮车旧报纸，塑料瓶，蜂窝煤，显得非常局促。

唐杰有点难为情，说：“这里平时很少有人来，乱了一些。”

李玄霆从角落里扒拉出一张椅子，坐下说：“没事，男人嘛，随意就好了。”

唐杰说：“那你们两位怎么称呼？”

我说：“我叫白牧，他是我老板，叫李玄霆。”

唐杰点了点头说：“李先生，白先生，今天白天我就知道白先生肯定是高人。”

我不好意思地抓了抓头，说：“没有了，我就跟着老板跑跑腿，说说你自己吧，现在什么情况了。”

唐杰神色暗淡，叹了口气，过了一会儿才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你们自己看看吧。”说着打开隔壁房门，房门背后挂着厚厚的床单，掀开床单后面是一个不大的房间，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床，有个人影裹着棉被躺在床上。虽然裹着棉被，那人似乎还是特别冷，在被子下发抖。

唐杰做了个噤声的手势，轻轻拉开被子，轻声说：“娟子，娟子，现在好点没？”被子下面这个叫娟子的女人穿着大红色的太空服，转过头来，让我心中一紧，她一头干枯的头发白了一半，凌乱地覆在额前，干瘦的脸皮泛着淡淡青色，半张的嘴唇颜色很深，眼眶深陷，眼球布满血丝呆滞地看着唐杰。

李玄霆凑近看了看娟子，然后伸手去搭娟子手腕脉搏。娟子突然尖叫起来，猛踹李玄霆，身子往后缩躲到床角边上，血红色的眼睛瞪着李玄霆，不停尖叫，那声音在这安静的夜里，不知道传出了多远。

唐杰也顾不得我们了，一把将娟子连人带被子抱进怀里，不停安抚着。

李玄霆刚才躲闪不及被娟子踹了两脚，看娟子现在情形不好，朝我使了个眼色，我跟着他走出了房间。

我们到厅里李玄霆自己找了个坐下，望着门外发呆出神，房间内娟子的声音还在回荡。

我到他身边坐下，问他：“这什么情况？”

李玄霆摇了摇头说：“不好说，等下问问唐杰。”

良久，娟子的声音渐渐小了。又过了一阵子唐杰才出来，一脸抱歉地看着李玄霆说：“对不起哈，娟子现在很怕见生人，她以前不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