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老掉牙的手机,漆面已经磨损的不成样子了。
外头还套着一层用来保护手机的真皮皮套?
任谁看都知道,这手机套应该比手机值钱。
可就是这么一部手机,楚河硬是捧出了圣物的感觉。
相比被他随手扔到香槟桶的威图,这部诺基亚1100的命运就好太多了。
手指微微颤抖着按下接听键。
“喂?”
“我是王玄冲。”
“班长好!”
立正,敬礼!
等发现自己好像在发癔症,这才把举至眉间的手掌讪讪的放了下来。
在外人眼里,楚河就是一个整日醉生梦死,挥金如土的富二代。
还是那种恨爹不穷的富二代。
败家子,纨绔,活气数,讨债鬼等等。
凡是能把富二代这个中性词转化成贬义词的事儿。
他全都干过,而且乐此不疲。
可谁又知道,这个扶不起的阿斗,曾经为国戍边六载?
好几次都差点儿裹着白布被送回来呢?
……
“我在衡山路地铁站等你,你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说完电话就挂了。
呆立当场的楚河,缓过神来,怪叫一声。
然后开始手忙脚乱的穿衣服。
一分钟后,大致穿戴整齐的楚河已经提着鞋子疯狂按电梯了。
衡山路地铁站。
王玄冲就站在那里。
散发出的气势和在诊所截然不同。
此刻的他就像一把能把苍穹刺破的标枪一样。
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人们上下车的路线都刻意避开他。
一个人,在繁忙的一号线硬是造出一个三米左右的真空范围!
抬起手,看看时间已经过了他和楚河约定的时间。
虽然只过了一分钟。
但他还是不愿意再等下去了。
正好一辆地铁进站,他提着包就准备上车。
“班长!”
伴随着一身高呼,一个满头大汗的年轻人跑了过来。
王玄冲停下脚步回过头。
“你迟到了,我以为你有难处。”
他和叶凡一个性格,很不愿意麻烦别人。
因此,他来H市一个人都没带。
所以“夜游神”如果不愿意来见他,他也能理解。
“有个鸡毛难处,堵车,太他妈堵了!!”
楚河接过王玄冲手里的旅行包,自己拎着就往外走。
包在自己手上,他总不能跑了吧?
两人走出地铁站的时候。
一辆宝马七系就直戳在地铁站的出站口。
车头的位置遍布擦痕。
停车的人很没有公德心。
要不是这站口的台阶足够高,估计能直接干到站里来。
不出所料,那个没有公德心的人就是楚河。
把包扔在后座上。
殷勤打开副驾驶的门,还细心的调节好座椅靠背。
等王玄冲上了车。
一个甩尾,车子就在排气管的轰鸣声中窜了出去。
“班长,咱们有三年没见了吧?”
“嗯,两年零九个月。”
“这几年你一点音讯都没有,我们还以为……”
话说了半茬,还想再说什么,可终究还是咽回到了肚子里。
“还以为什么?”
王玄冲问到。
楚河沉默。
王玄冲也就不再追问,而是另起了一个话头。
“其他人怎么样?”
“判官去年转业,被分到了H市的刑事局。
城隍期限到了,没有再续,领了一笔安置费在老家开了一家川菜馆。
日游神和白无常还留在公司。
黑无常现在好像在非洲。
牛头马面兄弟俩做了一家私人保全公司,现在给人当保镖……”
听到这个消息,王玄冲很满足。
“挺好,起码还都活着。”
“孟婆……,班长这回回来您要去看看她吗?”
楚河刚说完,就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原本老友重逢还存着一丝笑意的王玄冲脸色瞬间变得忧郁且哀伤。
楚河没有犹豫,啪啪扇了自己两个小嘴巴,然后开始辩解。
“三年前的事情是意外,当初如果不是您当机立断,事后想想我们可能都得留在那儿……”
“行了别说了,过去就过去了。”
嘴里说着过去了,可真的能过去吗?
大抵是过不去的吧。
楚河心想。
可是他却不知道该如何去劝王玄冲放下。
总不能和牛头马面一样,摘了领花,把自己灌醉然后抱头痛哭一场吧?
这么干,不符合“阎罗”的人设。
“要不要通知一下其余的兄弟,他们一直都在找你?”
楚河弱弱的问了一句。
“以后再说吧,我来H市有事要办,不太方便。”
“什么事,我帮你办!”
“确实需要你帮忙。”
“只要你开口,上刀山下火海在所不辞!”
楚河说这句话,没有一点敷衍的意思。
战场上,班长救他命的次数一巴掌都数不过来。
所以,完全发自内心。
“没那么夸张,你给我找一个落脚的地方,隐秘一些。
然后再给我搞一辆查不出来源的车就行。”
“就这?”
“就这。”
一个急刹,车子停在了马路的正中央。
还没等说话。
后头的车子避让不及,直接就怼了上来。
“澎”的一声,宝马起码往前窜了好几米。
暴怒的楚河大声说道。
“你也没把我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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