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降临二次元 第二十二章 抉择

“先生……”再次坐到蒙特老人面前，我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向他询问建议。

蒙特老人看着我哈哈一笑。

“西卡医生，你的心病好像加重了。”蒙特老人指了指我的胸膛，“而且你自己还让它越来越严重，最后弄得就像我的病一样，快病入膏肓啦！”

我点了点头。

“这很正常。”老人看着我说，“尤其是你这种年轻人，这种年轻的男人。”

“我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也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

蒙特老人没有回答我，而是像昨天一样静静地观察着我，沉默了许久，他才开口说道。

“长大了的男孩子总会有种奇怪的倔强与羞涩，也总是因此错过了很多事，做错了很多事。所以长大了的男孩并不是男人，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有时候让一个男孩做出决定很难，但若不做出决定，就解决不了问题，也就长不大，永远只是长大了的男孩，而不能成为真正的能撑起一个家的男人。

“你现在需要的，就只是自己内心的一个抉择。

“谢谢你今天能陪我，我现在有些累了，你也早些走吧。”

老人的话语在我的耳边萦绕，我靠在石墙上，望着天空上的白云聚散，思考着其中的含义。

抉择。

我需要一个抉择。

但这个抉择是什么呢？

我想不太明白。

“看汝这么大方，咱决定告诉汝一件秘密。”赫萝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旁边，右手拿着一只吃了一半苹果，左手还抱着一纸袋，“汝想知道吗？”

“什么秘密？”

“是关于汝的佐治亚的秘密。”赫萝两三口吃完了手中的苹果，又从纸袋中拿出了一个，“汝要是知道了或许就能明白为什么佐治亚要离开汝了吧，要跟咱去看看吗?”

我思索了一下，决定跟赫萝去看看那个所谓的秘密。

我发现我们行走的路线很熟悉，准确的说，这就是通往我家的路。

最后站在家门口时，我有些疑虑。

现在家里没有人，老人们知道我近期要去照看蒙特老人也不再来，我不太明白赫萝所说的那个秘密跟我家有什么关系。

“有句话说的不错，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危险的地方，同时也是最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方，汝说是呗?”赫萝神秘地一笑，示意我把门打开。

我跟随着赫萝走进了屋中。

“很奇怪咱这么熟悉汝的家吗？”站在我的房门前，赫萝突然扭头神秘地一笑，“因为咱来过汝的家啊。”

她确实来过我的家，不过她没有上楼，那又怎么会知道楼上的布局？

“汝在想咱什么时候来过吗？不是昨天那次哦。”赫萝推开了我的房门，“咱是跟汝的佐治亚一起来的，那个夜晚可真黑，就算有月亮也黑得不能行。”

夜晚?月亮??佐治亚???

赫萝走进了我的房间，径直走向了我的书桌前，拉开了抽屉。

“咱猜的果然没错，下面果然有隔层。”赫萝用她那灵巧的手指在我的抽屉中敲了敲，随手一拉就把一层不是很厚的木板给翘起。

我知道里面有什么，里面是我留下的那本日记。

“汝猜猜佐治亚真正给汝留了什么？”赫萝那温和的笑容却让我的后背越发得发冷，“汝该不会不明白这是什么东西吧？”

她从里面拿出了一块叠好的布，那是一块染着血的布。

我又想起了那几个词。

夜晚，月亮，佐治亚?

一幅幅画面涌出我的脑海。

“那……”我的声音有些颤抖，“那不是梦?”

“汝可真蠢。”赫萝将布扔了过来，我急忙接住，“会有那么真实的梦吗？为了把汝弄成那个样子，咱可是花了不少力气呢。给咱一点血。”

我有些不明白。

“让汝给咱一点血就给咱一点血，哪那么事。”赫萝一脸不高兴地拉住我的手，张开嘴就咬了下去，不过并没有很痛，只是用狼齿刺了一个小口，血从那个小口中渗出。

赫萝松开了嘴，将鼻子凑上去闻了闻，然后心满意足地笑了。

“不要问咱在笑什么，汝自己看看就明白了。”赫萝转身，从隔层中拿出了一张纸，一张明显是被撕下来的纸，然后把它递给了我。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那应该是佐治亚撕下来的那张。

“佐治亚她猜的真没错，汝这么蠢，一定不会打开这个隔层，如果不是咱，汝估计就要被瞒一辈子啦。”赫萝有些兴奋，“记得要感谢咱哦。”

「今天我遇到了罗蒙医生，当罗蒙医生一脸奇怪地告诉我，说我的妻子她早在未出嫁前就已经被检查出没有生育能力时，我瞬间呆在了那里。

如果妻子她没有生育能力，那西卡又是谁的孩子?

我找到了接生婆，在我的追问和金钱诱惑下，她终于告诉了我事实。

“其实当初莉雅她生了两个，要不然也不会因为难产而死。”接生婆一脸无奈地说，“先生出来的是小少爷，小少爷刚刚生出来，夫人她就抱走了，过了半个小时佐治亚才生出来。夫人她给了我们很多钱，还威胁我们，不让我们告诉您。如果不是您自己知道这件事，我大概也不敢去主动告诉您，毕竟您知道，夫人的父亲……”

之后接生婆又说了什么我完全没有听进去。

莉雅她生了两个……

她生了两个?」

佐治亚是我的亲妹妹?

我突然觉得我的膝盖一软，差点就双膝跪在了地上。

可是，为什么……为什么？

“汝啊，不明白吗？”赫萝蹲了下来，看着半跪着的我，“既然是亲妹妹，那佐治亚为何愿意跟汝乱伦呐，汝想过吗？”

我无力地抬起头，双眼无神地看着赫萝。

“因为佐治亚她，真的真的是爱上了汝啊。”

我生涩地张开嘴，想要说话，却什么都没有都说不出来。

“西卡医生！西卡医生！！你在家吗？西卡医生！！！”乔治焦急的声音从窗外传来，我不想听见他的声音，尤其是现在。

“西卡医生，你一定在家的吧！快开门啊，西卡医生！！”乔治的声音异常的焦躁不安，“希尔薇她，希尔薇她消失了啊，西卡医生！！！”

什么？

我的精神一阵恍惚。

希尔薇她怎么会现在消失了？

我一个踉跄从地面上站起，三步作一步地跑到楼下，当我有些急躁地把门打开时，看到了一张被吓到的脸，或许我现在的表情很难看吧。

“希尔薇她怎么了?！”我的声音很大，像是在质问。

我不应该质问的，因为正是我酿成了这一切。

乔治告诉我希尔薇今天没有去上学，因为有些担心，所以上午他就逃课出来到我家看了看，但并没有发现希尔薇。

他知道我没和希尔薇在一起，于是满城镇的找我和希尔薇，只是他找不到希尔薇，也找不到我，直到听说我回家了才急急忙忙地跑过来。

“巴特你看，西卡医生他真的回来了！”又一个声音传了过来。

“西卡医生，大事不好啦！”我转头看去，那边有三个男孩正急急忙忙地跑过来，而那个被叫做巴特的男孩有些胖，是之前围堵希尔薇的那个胖男孩，“希尔薇大姐……呼——希尔薇大姐她失踪了啊！！！”巴特气喘吁吁地跑到了我的面前，语气里还带着些许哭腔，“我跟鲁斯和尤安找了一上午都没有找到希尔薇大姐，她真的丢了吗？是不是您把希尔薇大姐藏起来了啊，是不是?”

“你敢欺负希尔薇大姐我们跟你誓不两立！”尤安指着我的鼻子骂道。

“咱们好像打不过西卡医生吧……听说他原来很厉害的。”

“看你怂得！”巴特一脚踢开了鲁斯，“我们再去找找，总之西卡医生，乔治，你们一定要把希尔薇大姐找回来！”

话罢，巴特带着鲁斯和尤安急急忙忙地跑开了，乔治则依旧低着头站在我的面前。

“我觉得有件事我应该告诉你。”当三人走开后，乔治抬起头，用他那明亮的蓝瞳看着我，“我喜欢希尔薇。”

我点了点头。

“但是希尔薇她不喜欢我。

“我喜欢希尔薇是因为没有人愿意和我交朋友，在学校里也没有人愿意和我坐在一起，没人想要和我说话，在手工课上也没人愿意和我合作。

“可是希尔薇她愿意跟我坐在一起，愿意跟我说话，还愿意和我一起做手工。

“她向我笑，她还给我糖吃。她的笑容很美，她给我的糖也很甜。

“我喜欢希尔薇，就算她身上的伤痕很丑陋，就算她曾经是个奴隶，就算……”乔治突然顿了一下，“就算她喜欢的人是你，但我还是喜欢希尔薇，我想要守护她，不想看见她被人欺负，就算是要我替她去承受苦难我也愿意。如果你敢欺负希尔薇，我一定会像巴特他们一样，就算你把我打死，我也要保护希尔薇，把她救出来！”

说完，乔治转身跑去，但跑了两步后，他又停了下来，侧脸看着我。

“希尔薇一直在准备为你庆祝生日的事，或许这会对寻找希尔薇有什么帮助。”

我的生日?

我突然想起了这两天希尔薇有些奇怪的行为。

难道这一切都是为了给我庆祝生日吗？

“她有提到无花果，但我不知道哪有无花果。”乔治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无花果?！

该不会是！

千万别是那！

可是除了那，我想不到其他的地方了。

“不过说起来，我还真是想再吃一次那棵树上的无花果啊。”

明明是我随口说出的一句话，为何你要记得那么清楚，希尔薇?

当我跑到河岸的时候，我看到了正蹲在河边看水花的赫萝。

我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过来的。

赫萝感觉到了我的到来，拍了拍修女服站起，轻盈地转过身，满面笑容地看着我。

“现在汝有两个选择。”她的笑容如天使一般，但现在我看在眼里，却觉得像地狱中的恶魔。

“咱可以帮汝越过这条河，再带汝穿过这个森林，把汝带到森林彼端的马奇特镇，从时间上算，这是汝挽留佐治亚的最后的机会，再晚些她就要坐上去艾森的马车，即便是咱也帮不了汝了。

“咱也可以帮汝用最快的速度跳过那座山岭，带汝找到汝那个可爱的小奴隶，天色已经不早了，那里又那么难去，况且，汝也知道落日之后这片森林里会出现什么吧？咱想汝一定不敢保证汝能在落日前把她救回来，汝说是呗?”

“来吧。”赫萝双手背在身后，用着她那能够融化冬日寒冰的美丽的笑容看着我，“汝选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