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武降临二次元 第四章 这是心？

“喜欢这身衣服吗？希尔薇。”在稳定了她的情绪后，我开始尝试着找一些话题，与她聊聊天，或许会让她多少放松一些。

那是我接触希尔薇以来我第一次看见她真正的地表达自我，说真的，当我听见她说自己不想死的时候，我真的是被震惊到了，同时我也很高兴。

但正像希尔薇和商人所说，像希尔薇这样的奴隶，或许没有人会想要，因为构不成劳动力。但如果有其他需求的话，倒不至于卖不出去，这一点让我有些疑惑。

虽然早上我昏昏沉沉的，可也能多少记起一些那个商人说的话，比如:有些东西总是卖不出去呢。

现在看来，那个商人却没有随意找个地方把希尔薇处理掉，而是先送到了我这里试试水，从这个方面看，他倒还不算太坏。

“我能发表自己的感想吗，主人?”希尔薇坐在沙发上，有些不安地捏着裙角。

“当然可以。”

“我身为奴隶，穿这样好的衣服，是不是有点太过浪费?”希尔薇低着头小心翼翼地问我。

“没有，很可爱，我很喜欢。”

“是这样……主人喜欢就好……”

看来她已经习惯当别人的玩偶了，可我从来没有把她当做奴隶或者玩偶看，我说她私闯民宅也好，我不愿意碰她也好，我给她承诺也好，都是想要暗示她:你不是一个奴隶，你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她应该有所有一个人应该有的权利，可她自己却不这么认为，我却不想直接告诉她:你不是奴隶。我认为这样只能加深她的奴性，或许会害她一辈子，可是，我到底该如何引导她?她如果不喊我主人的话，又叫什么?叫我医生吗？

多少有些不舒服，像个外人。

我想这种事情不能急于求成。

“希尔薇，那个修女大姐姐和你说话，你为什么不回答她呢？”

“因为之前的主人告诉我，没有主人的允许不能随意和其他人说话，就算是他的母亲也不能。”

“大姐姐对你好不好？”

“好。”

“那她跟你聊天，你就应该有礼貌地跟她回话，跟她聊天，不是么?”

“可是，主人。”希尔薇语气突然变得有些焦急，我能看出她眼睛中的不安，“过去曾经有人对我这么好过，只是他们……”她又沉默了下去。

“只是”后面的话，她不说我也能猜出来几分。情况可能有两种，不是对她好的人被惩罚了，就是那个人只是伪善。

所那么，希尔薇，我在你的眼里，是哪种人？

我想张开嘴向她道歉，如果她真的经历过第二种情况的话，我想让她明白，佐治亚不是第二种人。

虽然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一点也不慎独，虽然我自己一个人的时候非常搞怪，虽然我有时候很自相矛盾，但我，包括佐治亚，绝对不是那种伪善的人，希尔薇，你能明白吗？

“对不起，希尔薇。”我张开了嘴，但那么多想说的，却只有这几个跑了出来。

“能请主人不要向我道歉吗？”希尔薇小声说着，“明明主人什么都没有做错，我又是奴隶，每次主人向我道歉，我的这里……”希尔薇将小手放在了自己的心脏上，“我的这里会很难受。”

“那里是心脏，希尔薇。”

“心什么的……没有就好了。”

听到她这么说，看着她抓着自己的胸口，我突然觉得自己的心脏也被抓了起来。

明明还那么小，明明刚刚才说了不想死，那现在为何要说出这样的话?

“人不能没有心脏，希尔薇，每个人都有心脏，没有心就会死去。无论哪种意义上。”

“主人也有吗？”

“是的，每个人都有。”我顿了下，“刚刚希尔薇说的话，说自己不想拥有心脏，让我觉得心好痛。希尔薇，千万不能有那样的念头，不要轻视自己的生命好吗?”

希尔薇似乎并没有听到我后面的话，直接她自己从沙发站了起来，因为穿着我的棉拖鞋，所以走路有些摇晃，她摇晃着走到了我趴着的椅子背旁，自己蹲了下去。

我马上扶住了她。

我不太明白她想做什么。

“主人的心很痛吗？”她摸向了我的心脏。

“是希尔薇刚刚说的话……说的太……太随意了，对生命看得太轻，我是医生，所以……”

“痛的话，把我的心脏给主人好了，我可能会死，但我不想把心脏给别人，我想让我的心脏帮主人分担一些，那样就不那么痛了，好吗，主人……”

我沉默了。

我不知道说什么好。

我很希望现在能有个天使来解救我……

“西卡医生，你们在聊什么呢?”

天使来了！

不过我并没有来得及回头看佐治亚。

“喂，希尔薇！”

蹲着的希尔薇突然软绵绵地倒在了我的面前，虽然刚刚摸她的手时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而且希尔薇的声音也一直有些沙哑和虚弱，可我只是觉得那是因为长期营养不良的症状而已，并没有深究。

我赶紧把希尔薇抱了起来，放到了沙发上。

“你的医生是怎么当的！”看着躺着自己腿上的希尔薇，佐治亚有些生气，“我本以为你能看出来希尔薇明明已经感冒发烧了，难道父亲教给你的知识你又还给他了吗！?”

“我……我……”佐治亚说的没错，我这个医生确实做得不够格。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被镇上的人评价得比父亲的医术还高的，你还有脸面开门吗？还愣着干嘛！快给小希尔薇看病！”在我的印象里，佐治亚从没有怎么生气过，这次她真的是气坏了。

不用佐治亚催促我也知道现在必须给希尔薇看病。

在做好一切后，我才擦了一把汗，在一旁坐了下来，而佐治亚则一直在为希尔薇当膝枕。

“那个商人可真是……到了希尔薇生病了才想起来送给我。”

“你还有脸说?她病倒还不是因为你没看出来?”

我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

“你不是刚来的吧，佐治亚。”

“是啊，不是刚来的，我在门外听了很长时间。我以为你早就给她看过了，确定没问题才交给我的。虽然觉得小希尔薇身体虚弱，好像生了病，但毕竟你看过嘛。没想到你没看，我又用冷水给她洗了澡……”佐治亚突然摇了摇头，“不说这个了。”她的声音变得缓和起来，“刚刚回去时突然记起来小希尔薇没有鞋子穿，就买了两双鞋子准备送回来，到门口时就听见了你们的对话。”

我抽了抽鼻子。

“小希尔薇她……很可怜啊……”佐治亚抚了抚因感冒发烧而昏睡的希尔薇的头发。

“是啊，比我们还可怜。”

“所以，一定要照顾好她，要是她再生病了，我找你算账。”佐治亚抚了抚，希尔薇的头发，将沙发上的枕头轻轻地垫在了希尔薇的头下，然后站了起来，走到了门口，又停下来，侧着脸对我说，“鞋子不知道合不合脚，不合脚的话记得去换换，我和玛丽大婶打过招呼了。时间不早了，下周见。”

“下周见，佐治亚。”

佐治亚走后，我把希尔薇抱到了我的卧室里，给她盖好了被子。

当我准备离开房间到客厅的沙发上凑合一晚时，希尔薇突然痉挛起来。

“不……不要打我……我什么都愿意做……”她的声音里带着些许哭腔，我甚至还看见她的眼里流出了泪。

明明那么坚强的孩子……竟然在梦里……难道是因为病了所以脑部机能放松了么？

“主人……我的心好痛……好痛……”她的泪还在继续，身体也还在不停地轻微抖动着。

我长出了一口气，关上了门，搬着一把椅子又回到了床边。

“不要害怕，希尔薇……”我握住了她的小手，“现在我在你的旁边呢。”

大概是我的体温给了她一点点温暖吧，希尔薇的身体慢慢地安静了下来，眼泪最终也不再流淌。

“好梦，希尔薇。”过了好久，等希尔薇的身体不再抖动，呼吸也变得顺畅起来后，我才从她的身边离开。

再说现在还早，今天又买了不少食材，我记得有本从东方来的书上说粥类最养胃，再加上肉沫和蔬菜，还能补充营养。

在明天希尔薇醒来之前，可一定要做出来能吃的粥啊。

所以，在我学会做之前，好好地做个好梦吧，希尔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