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达所占的空地很大,是岳灵珊给他安排的。
不过岳不群不知道跟岳灵珊说了什么,反正岳灵珊站在华山派那块地方,眼睛时不时地瞄向马达这边,却没有过来。
黄蓉倒是跑了过来,黄药师要上场比试,没时间管她,况且他估计巴不得黄蓉能和马达走到一起呢。
“宇哥哥,下次你去桃花岛做客好不好,我下厨给你做菜。”
“好啊,我对蓉儿的厨艺,可是很期待呢!”马达笑着回答,黄蓉的厨艺乃是一绝,犹在阿朱之上。
桃花岛也是个美好的地方,他迟早要去看看。
认真看了看脸上带着纯真笑意的黄蓉,马达心想若真去了桃花岛,怕不只是登门做客那么简单了。
……
观战的人早早地就已经就位,而东邪黄药师、西毒欧阳锋、北丐洪七公也一开始就登场。
三人分居三个方位,静静而立,既在等待,也在养精蓄锐,调整状态。
观众虽然等得心急,却也没有人抱怨。毕竟这巅峰一战,何其稀有,等多久也值得。
“阿弥陀佛,老衲来晚了!”
随着一个悠远绵长的声音响起,一名白发僧人缓步走入场内。虽看似平和,却隐隐透着一股令人压迫的气势。
“南帝,你来得还不算晚,因为有人比你更晚!”黄药师语气似乎很不爽。
洪七公也说道:“不知道王真人今晚会不会来。”
“那个牛鼻子二十年音信全无,多半死掉了。”欧阳锋却像是在咒骂。
南帝微微一笑道:“三位不用胡乱猜疑,我在路上已经见过王真人,他应该随后就到。”
“竟然没死,真是晦气!”欧阳锋故意提高了嗓门。
兀然,一阵狂风卷过,一道人影仿佛从天外飞来,落地谪尘。
“欧阳兄,贫道不过晚来几步,用不着如此咒我吧?”
这是一名身高七尺的道士,手上拿着拂尘,打扮很普通,和全真教普通道士毫无区别,看起来也十分平凡。
但就是这种平凡,往往让人觉得不平凡。
“返璞归真!”马达见到王重阳时,立即就知道他的修为已经高于其余四绝一个档次,达到了返璞归真境界。
“师父!”全真七子全都激动莫名,不过眼下正值论剑之期,他们也并没有冲上去相认。
“这王重阳果然有独到之处,他现在的修为,怕是已经不弱于我。”梵清惠心中暗暗自语。
场上,南帝神色未变。但黄药师、洪七公、欧阳锋三人目光落在王重阳身上,却是心中一紧,皱起了眉头。
虽说上次论剑,乃是王重阳夺得第一。但二十年过去,他们三人都各有提升,认为不会再弱于王重阳。
可如今一见,王重阳似乎走向了更高的境界,把他们之间的差距拉得更大。
“王重阳,你练了九阴真经?”欧阳锋问道。
王重阳心平气和道:“欧阳兄,九阴真经确实是一部旷世奇典。不过修行重在修心,九阴真经也只能算作外物。你对一件外物如此着迷,会让你失去本心。”
欧阳锋不屑冷笑,“自己练了之后功力增强,就来劝我们不要练,还歪道理一套一套的。”
王重阳看了欧阳锋一眼道:“那么,还是老规矩,谁能夺得第一,九阴真经便归谁。”
“那就让我试试,你学了九阴真经之后,修为和当年有多少区别。”欧阳锋志在九阴真经,率先对王重阳出手。
这一出手,毫无疑问便是登峰造极之招,蛤蟆功!
真气鼓动下,气焰席卷四野,令得黄药师等人凝眉慎重。
然而王重阳却仿若无感,道袍一卷,既定乾坤,凝神一指,隔空轰出。
彭!
将蛤蟆功催发到极致的欧阳锋,却是在这一指之下,功体被破,凝聚的真气溃散,身形更是猛退七八步。
“怎么可能……”欧阳锋惊惧交加,“你这不是九阴真经,仅仅只是先天功!”
当年王重阳就是凭借先天功夺得第一,但当初的先天功,决计不可能有如此威势,一招就击破蛤蟆功。
“境界为要,功法招数皆为辅。若能达至随心所欲境界,就算是普通的一拳一掌,也可拥有惊世骇俗之力。”王重阳似乎在传教。
欧阳锋根本听不进去王重阳的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九阴真经。因为在他看来,王重阳之所以有如此精进,其根本原因还是在九阴真经。
“黄老邪、臭乞丐,我不是他的对手,你们同样不会是他的对手。现在唯有我们三人齐上,方有一战之力。”
黄药师和洪七公相视一眼,朗声笑道:“王真人,我对九阴真经没有兴趣。不过好歹也是一场华山论剑,总要演出一场好戏来,才能不辜负在场这么多人的期待。论单打独斗,我们谁也不是你的对手,所以……”
“贫道无意争输赢,不过既然奇峰相会,那就尽情比划一场,你们四人一起上吧!”王重阳平静的语气中,却带着惊人的霸气。
“好魄力!”黄药师第一个出手,速度奇快。
“王真人,老家花子就请你赐教几招。”洪七公降龙掌劲,威势惊人。
欧阳锋再催蛤蟆功,誓取九阴真经。
“阿弥陀佛,看来贫僧也无法置身事外。”南帝一阳指力轰出,加入战局。
一场华山论剑,却是演变为了王重阳一个人的传说。以一己之力,抗衡四大巅峰高手,仍然游刃有余,不落下风。
当然,即便王重阳功参造化,达至返璞归真。但黄药师、洪七公四人也并非浪得虚名,联手之下,奇招频出,无人敢小觑。
显然,这已经成为了一场极端的消耗战。
虽然与华山论剑稍有差别,不过精彩程度无可挑剔,观战之人皆是因这一场旷世之战而惊奇,暗叹不虚此行。
王重阳之名,将注定再一次名动武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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