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豪的母亲正准备锁门离开饭馆,韩世忠和林凤就开车找到了这。
“对不起两位,我们已经下班了没有吃的了,明天再来吧!”豪母很客气地说。
“我们不是来吃饭,是专程赶来向您打听点事的?”韩世忠表情中夹带着微笑。
“打听点事?那好吧!来里面做。”
韩世忠和林凤被豪母请进了饭馆里坐下。
“打听什麽事就说吧!”豪母边倒水边说。
“苏文豪——是你们家的儿子吧?”林凤问。
“是呀!不过他和朋友去了海南,估计要过些日子才能回来!你们要问……”
“那块黑色的玉是哪来的,你知道吗?”韩世忠凌然地问道。
豪母的表情越加黯淡,她的双手开始颤抖,她知道这一天早晚会来,但没想到会这麽快。
“你们是谁?那块黑色的玉石和你们有什麽关系?”豪母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情绪,但她也管不了这麽多了。
“那块黑色的玉石上面是不是有刀划伤的痕迹?”
“那块玉石是你们的?”
“没错,他是我们的孩子……”
一袭响彻夜空的巴掌重重的落在韩世忠的脸上,豪母的眼泪顷刻间滚落而下。
二十年了,紧紧这一巴掌怎麽能发泄出豪母全部的心酸。
“你个畜生,连亲生儿子你也狠心遗弃,你还是个人吗?”她站在原地眼里充满了泪水,也充满了愤怒。
老天终究没有夺去那个男孩的命,韩世忠骤然无语,他不知道这一切都会如此的突然。原本以为早已不在人世的孩子竟然还活在这个城市里,竟然被他们不费一丝力气就找到那个遗弃二十多年的孩子。韩世忠不敢相信这一切,他觉得这像一场噩梦,他该怎样去面对他们的孩子,该怎样去弥补这个荒诞的错误。仅仅是这一巴掌怎能让抚平他二十年的良心的谴责。
“对,我不是人,我是个畜生,你打吧!狠狠地打吧!”
“老韩……”林凤悲痛的声调早已沙哑了。
“别管我,让他打吧!”
“你是苏文豪的亲生母亲?”她绝望地看着林凤点头。她的手仰伸到半空,却重重地打在了桌面上,她想狠狠地给林凤一个巴掌,可这样又能怎样呢?该发生的已经发生了,她只好按耐着自己的情绪。
“我想知道是什麽让你们丢弃了他?”豪母擦拭着眼角的泪。
同样作为一位母亲林凤是不合格的母亲,在豪母的面前她显得如此的渺小,她沉思了片刻。“二十一年前,我和老韩有了第一个儿子,我们全家人都格外开心,他很惹人喜欢,总是能带给我们说不出的快乐。我们给他起名字叫韩家强,希望他将来能胜过他的父亲,使全家都能够富裕安康。可是在他六个月大的时候,他突然咳嗽的厉害我们以为他是感冒了,于是就把他送进医院检查……。”她哭丧着说道,“谁想医生说他得了癌症,需要很大一笔钱才能保住他的生命。当时我和老韩刚结婚没多久,事业也刚刚起步,根本拿不出这笔钱。我们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离开人世,就把他遗弃了,我们只是希望有好心人能救他一命啊……”
林凤拉着韩世忠在她的面前跪下来。
豪母终究还是伸手拉起了他们,“这样还有什麽用呢?”
“你放心吧!”林凤说,“今后我和老韩会好好补偿他的……”
“都是我们的错,”韩世忠抱头叹息着,“是我们的自私才会弄成这样,我们对不起他,更对不起的人是你呀!”
“从他懂事开始就一直问我,‘爸爸什麽时候回来’他撅着小嘴望着我,而我从来都没有给过他一个满意的答案。”豪母擦了擦眼眶里的泪水,她接着说,“后来他一点点的长大了,我知道他害怕我伤心,所以他再也没有问过我‘爸爸什麽时候回来’。现在他终于有爸爸了,也终于能有个完整的家了,我应该开心才对;我的任务完成了,今后你们好好照顾他吧!”
豪母把他们带去了家里,把二十年前的那件苏文豪躺在路边时穿的衣服交给了他们,他们又一次哭了,林凤把衣服紧紧地抱在怀里,眼泪再也停不下来。
夜深了,苏文豪和可颖还在墙角吊着,没有人理他们,也没有人给他们一丝食物。
“饿吗?”苏文豪望着面前的可颖心里有说不出的痛苦。
“我不饿!看着你我就不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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