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后悔!”
“那你想要我生个女儿还是儿子啊?”
“男女平等,生男生女都一样。”
有时候他的脑海里也会突然浮现出可颖的影子,不过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甚至觉得在他的生命中,从来没有出现过一位名叫可颖的人。
而贾丽娜与施嘉华离婚之后她一直和她的女儿生活在一起,虽然有许多男人愿意照顾她和她的女儿,但她还是选择了回绝。即使那一年林蕊已经六岁了。
在这场爱情中璐娜也曾哭泣过无数次,三年来他时常会一个人来到韩梦翔的病床前,呆呆地望着他。记得她说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梦翔,等下辈子我一定会做你的新娘。而每当她把这句话说出之后,她的眼泪也就跟着涌出了眼眶。
有时候她会整天整天坐在韩梦翔的病床前,对韩梦翔讲述着他们儿时的那些快乐地场面,似乎韩梦翔能听到那样。她讲的很起劲,时而大笑,时而沉默,时而推一推他的肩膀。有时候她也会忘记一些小的情节,她总是问躺在病床上的他:那天,后来我们怎样了?
他再也没有回答过她的话。
她从来没有想过他会在她的心里刻下这么深的痕迹,甚至在她看着苏文豪的时候脑海还会浮现出他的模样。似乎在苏文豪的身上她能看到他的影子,有时候她也会扪心自问,自己到底是爱苏文豪多一点还是爱韩梦翔多一点呢?如果韩梦翔没有成为植物人,或许她一辈子也不会发觉自己对他的感情也掺杂着爱情。她开始幻想,如果韩梦翔突然醒了过来,自己还会这么坚决的做苏文豪的妻子吗?这婚姻,到底算是什么?她想,为什么世界上没有两全齐美的事情呢?
每当她一个人从韩梦翔病床前离开的时候,她总是会在他的脸上吻一下,似乎那样就可以减少自己对他的愧疚。如果是三年前她主动吻了他,他会是多么的开心呵!但三年前她却从来没有主动吻过他,哪怕一次。
“我要和苏文豪结婚了,你会祝福我的对吗?”
而他此刻能做的,只是闭着眼睛,默默无语。
而她能做的只是流下几行眼泪,然后扑进苏文豪的怀里。
“我们会幸福的对吗?”璐娜问。
“我们或许幸福!”他回答说。
每当这时她哭的总是会愈加难过,她从来没有奢求过苏文豪会爱上自己,她一直把苏文豪看做一只桀骜不驯的苍鹰,只有蓝天才是他的归宿,只有翱翔才是他的向往。她以为他永远也不会被束缚自由,她以为他会成为一阵风从城市上空呼啸而过,她以为自己只不过是这风中的一片枯叶,总会被这狂风丢弃在荒凉的旷野上。但现实苍鹰再也不会搏击蓝天,再也不会眷恋苍穹,他是疲倦了吧!要永远留守在她的身旁。但为了这份用生命的代价换来的婚姻,她却不知道该为之庆幸还是难过。
(125)
这一年可颖的孩子也已经三岁多了。
他是个男孩还有个好听的名字,当然那个名字是可颖亲自给他取的,男孩跟的是父家姓,叫念春。
她很爱自己的儿子,这么多年来正是这个小男孩给了她全部活下去的勇气。虽然她对虎子一家与对李姐一家的恨是赤裸裸的,她甚至想有一天把他们统统杀害。可每当念春娇滴滴的喊她“妈妈”的时候,似乎所有的恨,所有的遗憾,都成了空气,随着风儿飘散了。她曾经对未来的梦想,曾经对爱情的信念,曾经对命运的坚韧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地褪去了颜色。
但她永远也无法想象,自己的孩子竟然是在这样一个荒凉的村庄,和这样一个丑陋的男人生下的。之前她曾想,等到孩子出生后自己便永远离开这里,回到苏文豪的身边。可等到孩子真正出生的那一刻,等听到孩子哇哇哭泣的那一瞬间,她的坚决也就这样理所当然的泄气了。或许是因为她从未的得到过母爱的缘故吧!为了不让孩子赴自己的后尘,为了不让孩子一出世便失去母亲,她的选择也算是明智之举吧!
只不过从她决定留下来的那一天开始,她就当做自己已经死了。
自从可颖生下孩子之后,虎子便成天成夜不辞辛苦的干活,他几乎包揽了山村里一半劳动力的农活,整日早出晚归。初春的时候他去帮着各家各户播种插秧,夏天的时候他去给村民们除草打药,不论天气有多么的炎热,他从来没有抱怨过一句,秋天庄家成熟后他便忙碌着收割,耕地。
每当村里有人劝他不要这麽卖命干活,他总是习惯性的憨笑着说:我不苦一点,孩子老婆咋能过上好日子!
他渴望让可颖和孩子过上富足的生活,就像是绿叶渴望得到更甘甜的朝露。他想要把所有的苦涩都一个人承受,把所有快乐都分享给妻儿,只要他们能健康、满足、幸福的生活在他所建造的堡垒内,哪怕有一天自己会累死在田间地头,他也觉得知足了。
他时常对可颖说:这辈子让我给你当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在念春两岁时,虎子找人推倒了原来的老房子,盖起了二层小楼。可颖知道这栋楼房的一砖一瓦都是虎子用血汗换来的,但在她的心里,这根本什么也算不上。她觉得自己付出的,原比这砖块垒砌的楼房要沉重的多得多得多。
四年的时光就好似眨了一下被风沙迷住的双眼,除了瞳仁里多了些疼痛与泪水,除了眼角多了几条明显的褶子外,似乎这个山村和四年前比起来仍旧没有太大的变化。
她时常梦见自己站在故乡的土地上,迎面而来的是熙攘的人群和那些数不尽的车辆,头顶是成群扑闪着翅膀的朝南方飞去的大雁。她想要朝着人群狂奔而去,可惜那双腿却怎么也动弹不得,像是双脚被黏在地面上那样。她着急地痛哭起来,朝着头顶的那群大雁和迎面而来的人群、车辆痛哭起来。她渴望有人来解救她,但她又想不到该有谁来带她离开。苏文豪?不,她确定自己再也不能见到他了;亲人?可是他们都已经死去了;陌生人?更不可能,她再也不会相信任何陌生人了。那会是谁?她依旧痛哭着,直到躺在她身边的虎子唤醒她,“你又做梦了?”或许吧!只有这个男人才能解救的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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