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市情缘爱无止境 第七章

那些来吃饭的人一听老板娘的儿子钢琴比赛拿过全市第一，他们或是恭维或是羡慕，一个个都竖起了大拇指，然后说上一句，“你真有福气，有个这麽优秀又孝顺的儿子。”

而这会饭馆里并没有熟客，也没有往日里对苏文豪的夸赞声。

其实豪母最反对的就是苏文豪到饭馆里帮忙，她心疼儿子是远近文明的，小的时候谁要是敢欺负苏文豪，她非得轰轰烈烈找别人理论三天三夜不可。

在苏文豪的记忆里，母亲是个及其节俭的女人，她从来没有去商场买过一件衣服，她所有的衣服几乎都是在地摊上买回来的；她也从来没用过高档的化妆品，她所用的化妆品也都是级普通级普通的便宜货。为了这些苏文豪曾经不止一次的劝母亲对自己好一些，而母亲每次都是说，“我岁数大了，用不着时尚的东西了！”

他记得小学五年级的那年，开的一次家长会。那时苏文豪的学习成绩是班上最优秀的，所以班主任非常慷慨地表扬了他和他的母亲。开完家长会之后苏文豪便让母亲先走了，因为他要到办公室去问老师一道自己怎么也算不出来的数学题。当他走到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里就剩下班主任和他的女儿两个人了，班主任的女儿是苏文豪的同班同学她叫潘晓云，在苏文豪的眼中她是个不错的女孩子。因为数学老师不在所以他转身准备走，刚走两步便听到办公室内班主任的声音，“晓云，以后不要再和苏文豪他们一起玩了！”

“为什么呀？”

“看她妈妈那样子，他肯定是个没教养的小孩！”

“可他学习好啊！”

“学习好有什么用，”老师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不过你一定要超过他！”

“哦！……”

现在他也忘了听到这些话之后自己是什么心情，只记得那天他是一路哭着回家的。他还记得那天母亲给他买了一件非常漂亮的新衣服，还记得母亲做了好丰盛的一桌饭菜，还记得那天母亲非常开心。他没有把班主任说的话告诉母亲，直到现在，他也从来没有对母亲说起过。

他记得小时候有一次自己英语考试不及格，他害怕母亲看到了不开心，便学着别的同学偷偷改了成绩。

因为母亲每天都是很晚才回来，所以他把英语卷子放在餐桌上，以为万事大吉便早早地去睡了。

当他半夜起来上厕所的时候，发现母亲卧室里的灯还亮着。他小心翼翼地推开母亲卧室的门，透过门缝，他看见母亲正倚在床头，双手捧着英语卷子，眼泪从她的眼眶一滴滴的滚落到卷面上。

那天他没有去给母亲解释，而是跑回到自己的卧室，关上灯，趴在被窝里偷偷地哭了一整个晚上。

“阿豪！”母亲走到他地面前说，“今天谁让你来的，不是让你在家休息吗？”

“妈，我都长大了，”苏文豪仍旧拿抹布擦着桌子，“不就是来帮你招呼点客人吗，又不会死人。”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听话？”她一把夺过儿子手中的抹布，“快回家好好休息休息，上学已经够累了，店里面的事有妈妈在你就放心好了，快回去吧！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