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使长这样？ 第五章 男人之间的事情

“山德！”季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个高大的男人就是季珊口中的天界第一战力！他确实长得很威猛。陈枫本来就长得很高，这个男人竟然比他还要高出一头。裸露的胳膊显出结实的肌肉，光头让他的脑袋看起来就像是一只怪蛋。

“你跑去哪里了？”季珊收起拳头，她知道现在已经不需要自己出手，这个男人的残忍和力量自己是非常了解的。

山德笑笑：“我很少到人界来，去找了点东西吃。”

季珊讥笑：“你是不是去找女人了？”

山德也笑了：“人界的女人虽然不好看，却别有一番滋味。”

山德转身看看陈枫，这个高中生此时已经被痛苦折磨的不成人形，却依旧勉强支撑着保持清醒。

“我们走。”山德冷冷地说。

季珊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愣在原地：“你说什么？这可是上面派下来的任务！我们至少要把这两个家伙干掉再说。”

“走。”山德的语气依然冰冷，只不过这次明显有命令的成分。他的眼睛盯着陈枫，露出一丝笑容来。

季珊怒道：“你开什么玩笑？没完成上面的任务会有什么后果你知道么？”

“啪”！

一击响亮的耳光，季珊被打的倒在地上。

山德冷冷地看着她：“不让上面知道就好。”

季珊自知不是他的对手，却不肯让步：“如果我不同意呢？”

“那就把你消灭，反正不会费太大的力气。”

季珊心中一冷，她知道山德是说得出做得到的。

季珊费力地支撑着站起来：“你打的还真狠哪！”她嘴角抽动着，不知道是因为愤怒还是因为疼痛。

“给我一个理由，我不明白这是为什么。”

“季珊，你不会明白的，你这种没有灵魂的家伙根本什么都不会明白的！”山德说话的时候根本不像是在说给她听，仿佛是自言自语。灵魂？山德也在考虑这样的事情。

“哼！你在跟我说灵魂么？同样是为上面做事，你最没有资格说灵魂这回事了！”季珊的反应很激烈，她最讨厌的就是被人说没有灵魂，因为她真的不知道什么是灵魂。她从来没有问过自己想要什么，只想要自己过得开心就好。

山德的大手抚摸着季珊的头：“你也是个可怜的人呢。不过，这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情，你肯定不会明白的。”

泪水，季珊的泪水竟然流了下来。

稀里哗啦地流，让人完全想不到她之前竟然是那么恐怖冷酷的一个人。

季珊自己也不明白，她最讨厌流泪的人，可是山德的手放在自己的头上的时候，自己就忍不住想哭。这样的天使或许心中也是寂寞的吧？她的痛苦只有同伴山德最清楚。她需要抚慰，哪怕只是一点也好。山德说的“可怜”二字深深地嵌入到她的内心去了，让她再也忍不住哪怕一颗泪珠。

“男人的事么？”季珊低低的声音说。

“就是我和这个人类的事啊！”山德指向痛苦的陈枫，“我从没见过一个男人可以这样勇敢坚强。我觉得他就是我一直寻找的对手。现在他还太弱，我们男人是不会趁人之危的，将来总有一天我要和他正面对决。”

季珊疑惑地说：“这个家伙是人类啊！人类的力量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和天使匹敌的。”

山德笑着说：“季珊，你还记不记得我们小时候听到的一句话？”

“什么？”

“真正的神是没有翅膀的。”山德悠然说，他望着窗外的月亮，好像想起了什么事。

“那只不过是很久以前老人们的传说罢了，怎么能当真？在所有的结界之中，天使的力量是最强大的吧？”

“不！”山德的回答异常坚决，“造物者神不会把世界造的那么无趣的，这世界一定还有很多有趣的存在，我现在就发现了一个。”

“这个人类？”

“没错，他的毅力是我从没有见过的。”

“毅力什么的也能算是力量么？”季珊不相信。

“精神的力量或许比肉体的力量更强大！”山德笑着说，“你看，人类现在不是有着不输给天使的文明么？”

“哼！他们现在还不是一样被我们当做转嫁的对象？”

“季珊，你说的太多了。”

“啊……对不起。”季珊忽然意识到自己说出了不应该说的话，“我们走吧。”

山德点点头：“下次再遇到这小子的时候，他应该有着不输给我的力量了吧？”

“天界第一战力，原来是这么寂寞么？”

“哈哈……这世上我们想不到的事情太多了！”

声音还在，两个人的身影却早已经不见。

走了？陈枫松了一口气。

“他们刚才在说什么呢……完全听不懂。”陈枫喃喃地说着，终于坚持不住，昏倒过去。

没有做梦，深深的睡眠没有梦进入的空隙，陈枫就这样深深地睡着。

“这是什么感觉？”陈枫醒来的时候，忽然觉得什么东西把自己的头埋住，软软的感觉。

这是……天使的怀抱？

陈枫此时正被美丽霞抱在怀里。

“啊……我还是装睡吧，这样比较幸福。”陈枫自言自语。

“你终于醒了！”

咦？这个声音不是美丽霞的，是谁？

映画？！

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好吧，这就是真的。

“映画……你怎么会在这里。”陈枫问。

映画低着头，慢慢吞吞地说：“我不能在这里么？”

“不……不是这个意思了。”

“那就是说，我可以在这里了？”映画笑得很开心。

“我只是想问，你为什么会来。”陈枫可不想让别人知道一个天使在这里。天使……“对了，美丽霞你的伤怎么样？”

美丽霞拍拍伤口：“这几天养的差不多了！”

“几天？”陈枫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睡了几天。

“五天呢！”映画说，“我是班长，理应来看看的。”她好像找到了一个正当的理由。

“五天吗？竟然睡了这么久。”陈枫说。

映画关切地问：“你到底是怎么了？得了什么病么？”

陈枫没办法开口。痛苦从美丽霞身上转移到自己身上什么的，怎么可能说的出来，又怎么可能让她相信？也没有那个必要吧。

陈枫笑笑：“没事，可能是太累了。”

美丽霞刚要说话，被陈枫一手捂住嘴，示意她不要多说话。

映画在一旁看的纳闷，却也不好说些什么。她慢慢地站起来说：“既然你醒过来了，我就走了。”

陈枫想要站起来送她，被她拒绝了。

听着映画“嗵嗵”地走下楼，陈枫终于松了口气：“喂！你刚才想要对那个女孩说什么？”

美丽霞长长地舒了口气：“没什么，我只是想说你勇敢地承担了我的痛苦嘛！”

“不要说的那么理所当然，在人类的世界里，是不存在那种事情的，你这么说，那个女孩会觉得很复杂的。”

美丽霞笑笑：“可是，我真的觉得你很勇敢。从来没有一个人主动的要求为别人承担痛苦。”

陈枫摇摇头：“算了，跟你也说不清楚。你现在的伤真的没事了？”

美丽霞点头：“完全没事！”

“那就好。”

“恩。”

沉默了一阵，窗外传来蝉鸣声。

夏天的黄昏，蝉总是叫的特别响。

“你……想不想告诉我关于天使的事情？”陈枫看着美丽霞，试探性地说。

美丽霞低着头，陈枫看不见她的表情，但是能感觉到她很为难。

“很为难的话也就不用说了。”

“不，如果你想知道的话，我可以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告诉你。”美丽霞咬着嘴唇，一字一句的说，“你救了我两次，我觉得你有权利知道。”

“那是什么样的秘密？”

陈枫忽然觉得心跳得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