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国历险记 第十四章 探查

碰一声，又是一声巨响，不过这次没有吓到姜蝉，姜蝉张大嘴巴指着灶坐在地上狂发抖。

头发还滴着水，安宁T恤短裤随便一套，穿着浴室内的拖鞋啪拉啪拉冲到姜蝉身旁。

“发生什么事情？”安宁紧张的扶起姜蝉。

姜蝉手还一直指着灶的洞口。“眼睛……一双眼睛……我看到一双眼睛。”试了好几次，姜蝉终于说出完整的一句话。

“没事吧？”

转头一看，李孟志、李孟毅和阿平都来了。

“你、你们怎么、都来了？”惊吓未定，姜蝉说起话来结结巴巴的。

“小月，你刚刚惨叫，好大一声，你不知道吗？”安宁摸摸姜蝉的额头。

“我、我刚刚有大叫吗？”

“你被吓的不轻喔，你说你看到什么眼睛？”安宁重新倒了一杯麦茶给姜蝉。

姜蝉喝了一大口麦茶，顺顺气之后才说∶“我刚刚在灶里看到一双眼睛，好恐怖。”

“你在胡说些什么？”李孟毅有点生气。

“你跑去看灶做什么？”李孟志很疑惑。

“是你眼花了吧！”阿平看姜蝉的眼神怪怪的。

三个人三种反应。

“或许是我太累了，很抱歉吓到你们了。”随便应付一下，姜蝉不想在这件事情上多做说明。

“算了，正好来这边叫你们要开饭了。”李孟毅推推眼镜。

说实在的，晚饭的气氛不是很好，一来是李孟志和李孟毅之间复杂的关系，二来是阿平老是三不五时偷喵姜蝉，让姜蝉很不舒服，再加上除了安宁之外，其他人都是冷场王，一顿饭冷风飕飕的，所以安宁和姜蝉赶快扒完饭，没义气的丢下李孟志去应付他哥，溜到李孟志的房间去。

下午开的电脑没有关，安宁在吃饭的时候得到李孟志的同意，所以毫不客气的使用。拿出数位相机和USB接线，接上电脑开始整理下午拍的照片，姜蝉也坐在旁边看安宁的成果。

照片一张一张过去，安宁在某几张照片上停留的非常久，在那几张照片跳来跳去，那是他们刚找到发现手臂的出事现场后没多久，姜蝉想起梦中的情境，跳到大甲溪上的沙洲，那时所拍的照片。

那几张照片拍的是姜蝉脚下站的位置，姜蝉的脚印明显的陷在泥土里，姜蝉在旁边看半天看不出个所以然。

“易希，这几张照片有问题吗？”

“嗯。”

很明显安宁根本没把姜蝉的话听进去，姜蝉又继续盯着照片看，没道理易希看的出来而他看不出来。看了半天，照片里还是只有泥巴杂草和垃圾。

只见安宁进入他的奇摩信箱，在照片上用小画家把一个土黄色的垃圾圈起来，再夹带火烧屋的浴室照片，打上一些资讯后寄出去。

“有问题吗？”姜蝉再问。

“你看我圈起来的地方，那个东西很像什么？”

姜蝉眯着眼看半天，满象是变黄的保丽龙，可是上面有奇怪的断面，最后姜蝉还是摇头。

“像不像人的手指头？”

“这么一看，有点像喔。”

“所以我刚刚把照片寄给我哥和刘大叔，请他们确认，光是浴室的照片，我想应该可以劳驾刘大叔过来看看或者请这一边的警察再重新调查。”

“嗯。”

“小月，下午在车上的时候，为什么你阻止我继续说下去？”

话题忽然转变姜蝉有点转不过来，看着安宁的侧脸，感觉他好像非常介意这种事情。

姜蝉坐在李孟志床上，捶捶酸痛的左腿，说∶“其实，有时候我们只是在倒心里垃圾，我们不需要专业的评断还是建议，这种事情我们心里都很清楚，其实我们只是需要有人在旁边倾听，听完给我们一个拥抱就好，李孟志学长只是发情绪罢了，他自己心里也很清楚该怎么做，如果我在跟你吐苦水，结果你跟我说些心理怎么样怎么样，我想我会很火大吧，要专业的建议我只要找心理医生就好，何必跟你说这些勒，你说对不对？”

“原来是这样，我都不知道，因为我哥都这样做，所以我自然而然就这么做了，小月，平常我都这样，你该不会都在心里暗骂我吧？”

“哈哈，才不会哩，我会直接拿刀砍你，谁叫我是疯子。”

椅子转90度，双眼直视姜蝉，安宁郑重宣明。“你才不是疯子。”

“不管我是或不是也好，在别人眼里，看过心理医生的人都是疯子。”姜蝉平淡话语，听不出一丝情绪。

“小月……”

“别说这个了，半夜你有什么计画吗？”

看姜蝉不想在继续说下去的神情，安宁只好抓抓半干的头发，想了一下后，说∶“小月，你会不会觉得李爱玲她一直以来的动作是不是就是要我们找到她？之前在图书馆的时候你说她的手推了书架一把，然后你就找到报导；她在你的梦里不是要你跟着她走，结果我们找到李孟志；梦里她站的地方，虽然没有证实，但是我猜应该就是她没被发现的另一苹手；照片都只拍出一部分，她是在告诉我们她被分尸，现在你在灶里看到一双眼睛，会不会她死前被挖出双眼，再不然……”

“再不然什么？”

“再不然她的头就埋在灶里！”

“……你确定？”

对姜蝉招招手。“你看，这个李爱玲上半身的照片，放大之后虽然分辨率糊掉了，可是可以勉强看出她的头少一部分。”

“好像……没有眼睛。”

“嗯，看起来眼睛以上都不见了，我有特地看一下灶，里面是泥土地，没有铺上砖头，虽然不好挖，但是这是可行的，而且凶手应该挖的不深。”

“你从哪里看出凶手挖的不深？”

“你忘了我在吃饭的时候有问发生地震的时候三合院坚不坚固、会不会倒？李孟志说只有911大地震有震倒几间房间，之后就没在翻修过了，我也有注意看过灶的外观，没有近期有翻修过的迹象。所以这是我的猜想，李爱玲死的时候正好是她爸爸死后一个月左右，那时候因为遗产的问题所有亲戚都回来住，如果我是凶手，我只能趁着大家睡觉的时候挖，但是因为很难挖时间也不够，凶手要挖出足够埋头盖骨的深度就很辛苦了，所以应该不会挖太深。”

“可是找出头盖骨也顶多只能证明凶手住这里，并不能找出凶手是谁阿。”

“嘿嘿，小月，接下来就是碰运气了，我刚刚看过两间厨房，都没有和凶器相似的刀具，我猜凶手一并把凶器和头埋在一起，不过机率很低。”

“易希，我刚刚忽然想到一个问题，如果她真的被埋在灶里，凶器也真的埋在里面，除非李爱玲死后到现在那个灶都没用过，不然高温会把DNA都烧掉吧？”

安宁大惊，然后懊恼的抱着头。“……阿……我居然没考虑到，我看灶里面很干净就一直以为没用过。就算这样，也是要去挖看看，说不定什么都没有。”

“好，但是要跟李孟志学长说一下，有人支持总是比较好。”

“对阿，而且他也不能拒绝。”安宁露出奸奸的微笑。

“你是谁？不要跑！”

从门外传进一句喝厉，接着隐约听到慌张的跑步声，安宁立刻打开门，只见一道背影消失在黑暗里。

“小月你留在这里，记住有谁经过这里。”

安宁立刻追上去，狭窄的走廊让人无法撒开步伐，窃听的人无法快速逃跑，同样的追赶的人也无法追上。当安宁跑出房子，看到一个人影蜷曲跪在地上。

“你是谁？”黑暗中，安宁无法认出跪在地上的人。

“可恶，你是没长眼睛喔，我是阿平啦，居然踢我这里。”阿平痛苦的声音，让安宁有一下子护着自己的重要部位。“凶手好像往车库那边跑过去，赶快去追阿！”

眼前一片幽黑，几乎完全看不见，安宁顿了一下，然后扶起阿平。“现在一片黑漆漆，我追上去反而会被偷袭，我们赶快进去屋子里，告诉大家这件事情。”

阿平咬牙切齿。“也只能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