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清或许还不大了解这个学校呢,有这么多黑色的内幕竟然不知道。所谓的“烦了不想管”,可能就根本不知道吧?不过,老师不管,我会去管的。
今天一天的课闷得要死,各科的内容反复地听,听得我越来越呆不下去。例如说数学,那帮小子听了半天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会解,才发觉在南山学习实在太轻松了。随随便便就能考个一百,跟二中比起来简直是天壤之别。
正当我昏昏欲睡,宇文摘星竟然举手告诉老师班长在睡觉。接下来我看到数学老师拿着尺子望着我不说话,扭过头去继续解题。嘿嘿,宇文啊,你这小朋友怎么能够斗得过我?我是班长耶,是老师都会对我偏心啦,再说班级第一,上课睡睡觉不行啊?谁像你这样笨得没法救?
而没想到的是,宇文摘星正在这时开始,视我为敌人。我知道,宇文摘星喜欢欺负女生,尤其是一切看起来很狂很傲的女生,把她们欺负哭了那么就会很高兴。只是我在入学前告诉过洛清,不要把我的家庭背景说出去,所以他们只不过知道我是个黑带二段罢了。可我这年龄有二段已经很不错的啦!
我家跟黑道有点渊源,但我爸妈却到现在也不知道。可这个“渊源”,简单来讲就是来源于我吧;教我传统跆拳道的是一个朝鲜籍的华人,一开始把我扯进这个黑色世界的就是他。我做了黑道的继承人,当然现在是还未正式继承。
黑道跟黑社会完全是两码事。在黑道,我学会了冷漠、冷静、沉着、公平,还有和平。我进入了黑道,爸妈到现在还不知道,反正他们又不在天朝,管我的是我师傅罢了,甚至我连我爸妈的样子都快忘了,谁让他们丢下我,我没办法。
嘿嘿,若宇文摘星敢碰我,他就会有甜头尝了。
好不容易一上午的课过了,我收拾书包,准备回家吃午饭,顺便拿了几个作业本,中午在家可以完成今天早上老师布置的作业。取出钥匙,走到自行车篷,准备离开,却听到湛如的声音在我身后使劲地叫。
我回头,跟他在一起的还有吴昊,吴昊在班里也算是个爱违反纪律的男生,但是人也是不错的。我把自行车骑到他们面前刹车,只听到湛如一个劲儿跟我吧唧:“宇文摘星刚带了一群初二的人出去了!”
“出去干吗?”我问。
“打人啊!”湛如说,指着校外紧张地说道:“元斌皓那吝啬鬼死定啦,在他回家的路上肯定要换个形状。宇文那帮人好猛的气势,有些人手上还有小刀。”
小刀?“学生哪里来的小刀?学校不是不让带利器吗?”我感觉有点疑惑。
湛如似乎觉得我有点罗嗦了,忙解释道:“不是切菜的那种,是裁纸的那种。一般也有人带回来当剪刀用的。”
我望了望校门外的世界,挤了挤眉,问:“那他们到哪里去了?”
“好象说是在南山山脚那条大街上开打。”湛如说。
“你的消息准确?”
“百分百准确,不信你问他。”湛如指指站在他一旁的吴昊,吴昊不说话,只是对着我微笑。我在想,吴昊这个这么温柔而又文雅的男生(众呕……),怎么会是众老师眼里的差等生啊?
我在吴昊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使劲地蹬着脚踏向校外飞去,甚至连再见也没有跟他们说了。管自行车的保安吼了我一声,我没有管他。我知道我超速了,但若不超速就来不及了!宇文摘星做事向来没有分寸,他的输赢并不是我们眼里所看的那么简单。
我未免觉得自己有点可笑,刚来新学校没到两天,就开始玩“美救英雄”。不过,我在我师傅面前曾经许诺过,要把黑道世界里的仁义,带到身边来。因此我要履行我的职责,哪怕我与他,是两个互不相识的人,我也要这么去做;和平,才是最终的宗旨。
南山大街是一条很少车与人行走的空旷马路,在这座城市又不是什么交通要道,有时候会两三天才过一辆车,所以这里正成为了南山学生们的疯狂圣地。而听说元斌皓就是天天走这条恐怖的路回家。路上,有时会听见学生们狂欢的声音、打骂的声音……根本没有人管,而附近又没有居住的人家,四处望望都是山,不错,这是南山嘛。是本市最南面的一座山了。
我并没有看到湛如所说的宇文摘星和那帮闹事的家伙。随便找了棵树,把自行车停在树下。懒得锁了,这些地方哪里会有人偷车啊?我把书包挂在树上,继续朝前面走去。奇怪,今天这里静得出奇。
会不会是湛如耍我啊?不过,我相信他的诚实。全班最八卦最多事就是他,但是相反过来最诚实还是他。有时候是该把他人的缺点看成优点了。
……
从身后传来一阵嘎吱嘎吱的声响,像是自行车快散架的声音,慢慢逼近。于是渐渐,声音里还夹杂着一丝喘息。
我望后看去,渐渐一辆自行车,由远至近,然后像拖拉机一样在我面前过了——响得要命,慢得要命!那轮胎明显是被人用东西刺瘪,然而车上那人,却还在使劲地蹬着,也不嫌累得慌。
“元斌皓,用脚跑或许还比较快。”我感觉有点可笑,这种速度用来逃命?拖垃圾还差不多。元斌皓听了,果然撒下自行车,没命似的跑了,书包还落在车子上。我现在才有点佩服他的胆小。那自行车一被甩在地上,车胎就自己脱了出来,我看得出在这之前,这车子肯定被人做过手脚。
“给我回来!”我吼,虽然元斌皓已经消失在路的转角,但是我这样吼他,他还是会听到的。我听到那仓促的脚步声没有再前进,但也没有后退,而依稀还能听见远处的人在气喘吁吁。
“我数三声,你若不回来,你就做好心理准备给宇文摘星那白痴揍吧!”我说,还没开始数,元斌皓就跑了回来,速度比刚才逃跑时似乎还要快。
“我说你怎么能够这样!”我还是按捺不住,指责起他来,“遇到事情应该勇敢地去面对而不是逃避,哪怕你没有实力,但是你要尝试去做了,你才知道你自己行不行。”
元斌皓似乎开始感到委屈,声音也变了,“我又不是不想面对,但是真的无法面对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宇文摘星他是个变态,以他的号召力,在初二初三级,只要说句话就可以收拢到多少实力?那是一呼百应!你才刚来,对于这些事情你根本不知道,也没有权利去说我!再说女生不是应该好好地在家学习吗?你现在跑来这里干什么?”说着,元斌皓的脸就涨得通红,眼泪就冒出来了。
郁闷。
刚他那番话我还觉得他有些男子气概,但是这眼泪却让我改变了看法。我继续吼:“先把你的眼泪给擦了!”
元斌皓望着我,眼睛泡在泪水里就跟个女人似的,于是他慢吞吞地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纸巾,在眼眶四周马虎地擦了擦,就丢在了地上——一个男生,竟然还有这样随身携带的装备啊?
“捡起来。”我指着那团湿润的纸巾。
元斌皓迟疑了一下,弯腰把它捡了起来,放在口袋里,嘴里还喃喃:“男人的事情,女孩子最好滚远点,不是我不奉告;女孩子在我们之间混,是很亏的。”
“鄙视女性?”我问,“我告诉你,我鄙视那些鄙视女性的鄙视人事的鄙视。”
元斌皓瞟了我一眼,说:“你还是走吧。我并不需要女孩子的帮忙。”
“可怜的人哟,比女孩子先流眼泪,还在这里瞎逞强。”我冷笑,“但是如果你确认真的不需要我这个跆拳道二段来帮忙的话,那么就先点个头喽,给你三秒钟考虑。”我洋溢出得意洋洋的表情。我这并不是耀武扬威,我只是想让他知道,并不是每个女生都是同一种性格;而我就是例外。正如一条哲理:不可能每一件同类型的事物都是相同的。
元斌皓不说话,尴尬得脸显得更红,红得可怕。
“好啦。竟然不需要,那我走啦。”于是我给他一个淡然的微笑,转身走去。我特意向反方向走去,果然不出我所料,没走五步,他就叫住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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