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倾城 （七）苹果树

和煦的阳光，透过稠密的树叶洒落下来，成了点点金色的光斑。明媚的阳光下，罗亚男望着猪舍后面不远的那棵苹果树仿佛看到树上的青果子已经全部熟透了似的把枝条都压弯了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涛涛，你在想什么呢？”颖蕾看着快要流出口水的罗亚男问道。

“我在想成熟了以后……嘿嘿……”罗亚男摸了把口水，“摘两个我们俩吃。”

“你不是说你妈生你那年种的这颗苹果树今年第一次挂果都数了上面果子数目。不让你摘吗？”颖蕾可是知道内幕的便以为罗亚男忘记了提醒道。

“这个……”罗亚男果然结巴了。

“涛涛，我先回去了啊。记得来找我啊。”颖蕾摇摇手向河边走去。

颖蕾家住在河对面的山坡上，天气好的时候可以远远的看到一缕青烟升起，那一定是颖蕾家要开饭了。

“我说侄子啊，又在数苹果呢？”三舅路过看到罗亚男道，“苹果熟了，送几个给三舅下酒啊！”

“没有你的份！”

“我请你喝酒！”三舅知道罗亚男的底牌。

“这个……三舅，主要是我妈妈数了个数，不好下手……”杨涛无奈数着手指头道。

“呵呵……”三舅做了个喝酒的动作笑呵呵走了。

尽管不能摘，但是罗亚男还是眼巴巴看着苹果树上青苹果，任太阳东升西落直到苹果微微发黄。

这天，同村里一位乡亲家里新房上梁罗亚男的父亲在那里帮忙。夜里主人请大家喝酒。罗亚男同大人一样喝酒，喝了十几酒盅也没有醉意。也不能知道是酒劲太小还是罗亚男酒量太大。又喝了几盅看到人们已经走得七七八八了，于是找到父亲一起回家。谁知道父亲已经醉得不能走路了。回去路上七八里，于是罗亚男便请人帮忙把父亲送回去。

“叔叔，把我爷（在当地父亲叫爷，爷爷叫爹）送回去吧。我改天请你喝酒。”罗亚男像大人诱惑罗亚男一样诱惑酒客。

“好。”没有想到，人家同意了。

这天艳阳高照，趁家人都不在的时候，罗亚男把蕾蕾叫了过来把她带到苹果树下。

“你要干什么啊？”颖蕾被拉到这个地方倍感疑惑问道。

“我要摘苹果给你吃！”罗亚男指着身边的苹果树说道。

“呵呵，又开玩笑了。那树上的苹果都有数目的。你又摘不得。”

罗亚男没有回答，他已经用行动回答了。只见，那苹果树相对于罗亚男来说不算矮，可是罗亚男没有用借任何梯子板凳什么的工具就爬上去了，而且还小心翼翼不折断树枝，不留下有人上过树的痕迹。

“你的爬树能力很好，下来吧。”到这时候，颖蕾还不认为罗亚男上树是真的去摘苹果了。

罗亚男仍然不说话，拔开几片大树叶摘下两个大苹果。

“……”颖蕾显然看到了罗亚男的动作，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给你！”罗亚男很利索地爬了下来，把手里比较大的那个递给了颖蕾。

“这个……”蕾蕾接了过来却没有行动，看着罗亚男不知道说什么。

“没有关系，我观察了好久。这几个在树叶深处，在树下面是看不到的，放心吃吧！”罗亚男指了指苹果树解释道。

于是俩个人便坐在苹果树下，开心地吃了起来。只是怕被发现了，那两枚苹果核却不知道怎么处理，想了很久，最后跑了好远的路。到了上次去的柳月坡，然后藏到一个石头缝里还用小石头埋了起来。

苹果被摘了下来，给奶奶送了一小篓，给大舅，二叔，三舅，四婶分了一小篓，给那个送喝醉酒的爷回家的人送了一小篓，本来没有结多少的苹果所剩无几。

当苹果终于像害羞少女的脸一样的时候，罗亚男的母亲便摘了最后几个苹果放入一小篓小心翼翼地放好，然后回去了。罗亚男兴奋得忍不住大叫，终于可以有苹果吃了，还是红的！于是便跑回去，前脚母亲进门后脚罗亚男跟了进去。只见母亲却没有叫大家来一起分苹果，却换了几外套，带着一小篓出门了。罗亚男当然魂都被苹果香给勾走了，跟在母亲后面。

骄阳似火，尽管一路上在时候走在树荫里，可是还是让母亲的脸颊上渗出细细的汗珠。又不知道走了多远，空手的罗亚男感觉自己的腿已经发酸，可是看看盛苹果的小篓，还是继续跟了上去。又走了好久，日落西山，太阳那分外的强光从树梢头喷射出来，给绿树镀金，将青山染成血色。

罗亚男感觉双腿像灌了铅，每一步走得十分艰难，母亲回过头来把罗亚男抱在怀里，取出一个苹果递给他。罗亚男便给母亲吃，母亲没有吃抱着罗亚男踏着夕阳余辉继续前进。

直到太阳完全不见了踪影，母亲才到了目的地。

“妈，我来看您了。”顺便把小篓递了过去，“园子里的苹果红了，我给您送苹果来了。”

“这苹果太诱人了。”姥姥看了看篓里的苹果笑着回答道。

“妈，爷哪去了？”母亲没有见到罗亚男外公问道。

“他出去了，还没有回来。”姥姥回答着取出一个苹果递了过来，“涛涛，来给你一个。”

“妈，不用了，涛涛在家里已经吃过了，而且家里还留了好多。留给您和爷吃吧。”罗亚男母亲劝道。

“是的，姥姥，您吃。”罗亚男也点点头，其实自从那次偷吃了一个苹果后再也没有摘过了，而且路上母亲给他的苹果看到母亲没有吃。他自己也没有吃。

母亲和姥姥说了好多话，关心了姥姥的生活，然后就带着我回去了。回去的路上，母亲带着空空的竹篓拉着打着阿欠的罗亚男。明月高挂，后来在母亲怀里的罗亚男就进入了梦乡。梦里，罗亚男抱着好多苹果，每个苹果都红得像天边的晚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