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仔,七点了,还不起床!你这屁孩子是不是又不想去上学了!”这声音怎么这么像我老妈年轻时候的大嗓门,陈野懵懵的想。
哎不对……
我不是在龙脉那里摔了一跤吗?
怎么摔一跤就听到老妈的声音,不会是死了吧?那我爸是不是也在?
陈野被自己的这个跳跃式神经病吓得一抖。
下一秒
“啪”地一声,屁股挨了一巴掌,陈野条件反射一屁股坐起来,正想开骂:“谁他妈……”
看向站在他床边的女人,身材偏胖,穿着一条格子红的休闲裤,一件橘红色的桃子领短袖T恤。短发,眼睛鼻子都很普通,牙齿有些龅牙,显得嘴巴很鼓。
这人看着很眼熟啊……
陈野看着她一直在想在哪见过?
慢慢的慢慢的跟记忆里小时候老妈的脸重合,陈野试探地开口:”妈?”
大嗓门:“对!我就是你妈!不是谁他妈!起来起来,一天天的都要人叫。你就不能像隔壁的荣四一样,早上起来还能帮他妈起火做早餐。”
说完转身出陈野的房间,嘴里还嘀嘀咕咕:“跟谁学的说脏话,让我知道不抽他的皮。”
陈野惊呆了……
看着转身出去的年轻老妈,陈野分不清自己是死了还是在做梦。
抬起自己的右手,看看手掌,再看看手背,小了起码三个号。
如果死了打自己应该打不到吧?如果是做梦打自己应该不会痛吧
试试……
“啪”又一巴掌,不过这一巴掌不同,这是陈野用抬起的右手用力的扇在自己右脸上。
“唔...是痛的!!”陈野捂着右脸呲牙咧嘴。
痛证明还活着!
这时才有心情打量他眼前的环境,这好像是小时候还没盖新房时他的房间,只是一间用泥砖砌的瓦房,四周都是黄乎乎的墙面,一张木架床,一张书桌,书桌上面乱七八糟,还有一台老式收音机挨着墙边放。书桌是挨着窗口放的,为了方便陈野写作业的时候光线好,特意把墙凿开开了个窗。
陈野想到什么,下了床,鞋都忘记穿,脚步虚浮,仿佛看不到地面,眼睛紧紧看着书桌上的某一处,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到书桌前。
一本厚厚的老式挂历上正翻到
1998年3月17日
98年?那一年几岁来着?陈野脑海里算起了加减法。
哦!这一年他才十岁!
十岁啊
很多事情好像就是他十岁这年发生的可是陈野记不得了。陈野低头打量自己的身形,小小的,是那种还没开始发育的小,估摸着还没有一米六高。
“野六,不是说了今天早点去学校玩双杠的吗?你怎么才起床,秋三哥荣四哥在村口等你好久了,他们先去了,让我来喊你,你快点啊,我去找他们了。”说完一溜烟就跑了。这是庆五,陈野隔壁家的小儿子,跟陈野一个班级,按照岁数的话十岁应该是上三年级。
陈家村的男儿们都要按照祖籍来起名,陈野这辈是世字辈。陈野全名叫陈世野,但是在家的时候为了方便都是按排名叫,陈家村男儿多,排名也有重复,避免分不清,会在排名前面加上名字的最后一个字。陈野在家排六,所以大家都叫他野六。
秋三荣四都是陈野大伯家的儿子,秋三大一岁上四年级,荣四跟陈野同岁也同班。
陈野小时候是很讨厌上学的,尤其是上三年级以后,开始学习加减乘除,每一样分开都会算,可又加又除,又除又乘的脑壳疼。一上数学课,屁股就跟长了刺一样,坐不住。
可是现在的陈野是多活了几十年的,加减乘除难不倒他。
转身穿上鞋,拿了搭拉在书桌角的单肩书包,也顾不上吃早餐了,出了房门跟在厨房忙活的老妈喊了一声不吃早餐就往学校跑。
老妈追出来,擦了擦手从裤子口袋里抓出一把散钱,从里面拿出一张一块的塞给陈野。
陈家村是依山而建,一排排的瓦房看上去很是整齐。一共有五排,左边三排,右边两排,中间是一个要过三道门的祠堂。陈野家在第三排的中间位置。三间瓦房,一间厨房,他爸妈一间,他一间。后面是猪圈,这个时候他爸应该在喂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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