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夏圣人冷哼了一声,在漫天剑气中,即便强悍如他,也只能避其锋芒。
沉默良久,缓缓说出一个好字。空间一阵扭曲,金色巨眼与徐闻舟都消失在了原地。
他消失后,一众弟子们如释重负,面面相觑,这是他们第一次直面圣人之威,果然如泰山压顶一般,难以承受。
卓藏锋脸上无喜无悲,只是对着门下弟子道,“青莲弟子听令,即日起,封闭山门,护宗大阵开启,凡有来犯之敌,皆杀之。”
“诺,”众弟子慨然应声。
小鱼儿叹了口气,好日子要到头了么,李通幽还答应带我去后山采山楂,看来是没戏了,好气啊,讨厌的圣人。
此时襁褓中的徐青衣打了个喷嚏,老爹已经去了一整天,娘亲终日也就读书写字,偶尔绣个花鸟虫鱼什么的,那些长得好看的姐姐们想进来服侍,都被娘亲柔声谢绝了,无趣,实在是无趣。
忽的听到门外一阵脚步声,娘亲这般开心必然是老爹回来了。
徐闻舟大步而入,转身关上门,沉默地看着陈灵素。
干什么呢,这莫名奇怪的气息,我还在这儿呢。徐青衣果断闭上眼睛,万一看到了什么不该看的,自己这脑子还会强行科普一阵。
陈灵素见他这般表情,紧紧握住手中的香帕,“你……你回来了。”
“嗯,”徐闻舟霸王解甲,大马金刀地坐在太师椅上,接过早已备好的香茶,“这次青莲宗之行……”
“别卖关子,那化身之法,要到了么?”尽管陈灵素知道大概是不可能的,但是心里还是隐隐约约怀有一丝期待,她的丈夫,无所不能的平南王徐闻舟,总能创造奇迹。
“没要到,和那牛鼻子对了一掌,”徐闻舟似是有些口渴,将杯中茶水一饮而尽,
“怎……怎么还动起手了,你不是奉陛下之命去停战止戈么,青莲宗被咱们打得节节败退,对于这个消息应该是迫不及待才对啊。”陈灵素大吃一惊。
“陛下要求青莲宗解除对所有王朝、宗门的控制,彻底隐出江湖,做一个不问世事的修仙宗派。”徐闻舟笑道,“那卓藏锋也是个心高气傲之人,当场就翻了脸,若不是陛下法旨护佑,我未必回得来。”
陈灵素叹了口气,如此这般自然是要不到化身之法了,罢了,这就是青儿的命吧。
徐青衣也是叹了口气,完了,原以为自己这位阴阳境大高手老爹能在青莲宗搅个天翻地覆然后脚踏七彩祥云来救自己,现在看来自己只能当一辈子人棍了。
可惜了这张颠倒众生的脸。
陈灵素轻轻抱住丈夫,好久没这么细细打量他了,不知何时两鬓竟然有了几丝白发。
“我肚子有些饿了,想吃你亲手做的莲子羹。”徐闻舟柔声道。
老爹这是在撒娇么,我也想吃银耳莲子羹,徐青衣砸吧砸吧嘴,上次房里端进来一眼,自己的大脑科普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俩字儿:好吃!
陈灵素轻笑一声,丈夫每每出征回来,自己都会为他煮上一盅。
微笑着目送她出门,确认她走远了后,徐闻舟收敛了笑容,猛地站起身,走到装睡的徐青衣身边,眼中精光一闪,面色一沉,缓缓抬起了手。
徐青衣暗道一声不好,杀人灭口?嫌弃我这个残缺之身?平南王就这点气量?
娘亲,快救我!
徐青衣嗷地一嗓子吓坏了徐闻舟,生怕他把陈灵素招回来。
只见他掌心泛起一丝金色,隐约可见一个小娃娃在其中打坐旋转,眉眼间和徐闻舟本人有几分相似。
若是换了别人,肯定认不得这个小娃娃是什么,但是徐青衣天生自带百科全书,他一眼就明白,这是徐闻舟的本体元婴!
目前东玄州已知的修炼境界共有筑基,炼精,炼气,金丹,阴阳,元婴六重。
体内八大筋脉贯通则筑基大成,而后炼全身血液,凝结出唯一精血是为炼精,到此时修士已经完成了伐毛洗髓,脱胎换骨
体内丹田膨胀爆裂,化为神府,自成世界,周身灵气汇聚成海,是为炼气高手。
而后气海内凝结金丹,丹破之时神府内阴阳现而五行出,是为修士刀兵起,道炁携阴阳,体内出现了元婴的雏形,阴阳境因此得名。
最终元婴在体内历经五行阴阳炙烤,化为实体,此时滴血可活,天难葬,地难灭,成就无上圣人果位。
以徐闻舟元婴的凝练程度,他距离圣人境仅有一步之遥。
这小娃娃越转越快,隐约似乎要睁开眼睛,周身隐隐约约现出大道铭文,神光熠熠。
徐闻舟额头渗出汗水,看起来很是吃力,良久,他低吼一声,手中的小娃娃猛地睁开眼,而后如一道光般涌进了徐青衣的身体。
徐青衣只觉得浑身暖洋洋的,酥酥麻麻很是舒服,尤其是小腹的位置感觉尤其明显。
不过除此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变化了。
徐闻舟像是有些脱力,额头上满是汗水,呼吸也愈发急促,深深地看了徐青衣一眼后回到太师椅上双手捏了个静心诀,平心静气。
徐青衣心里写满了疑惑,刚才父亲手里的小人睁眼瞬间,周身几朵青莲绽放,上下翻腾飞舞,若说是和青莲宗无关,自己是打死也不信的。
但是父亲不是和牛鼻子闹得很不愉快么,怎么又使出了青莲宗的法门,而且为什么要把母亲支开才做这件事呢。
徐青衣觉得父亲今天非常反常,阴阳境修士自斩了元婴与自己的联系,就像是断绝了进阶圣人境的坦途,此生进阶无望了。
他心里隐约有些不安,眼前这位安坐如山的男子好像永远都是这么冷静,看不透他的心思,猜不透他的想法。
不一会儿陈灵素端着刚熬煮好的莲子羹来,徐闻舟就像没事人一样狼吞虎咽,接连吃了三大碗。
“慢点,慢点,煮了好多呢,又没人和你抢。”陈灵素用手帕帮他擦拭嘴角沾上的羹汤。
“你不懂,有些东西,吃一次少一次。”徐闻舟没头没脑的来了一句。
“说什么呢,听着怪不吉利的,”陈灵素嗔道。
徐闻舟自知失言,嘿嘿一笑,也不争辩,回头深深地看了一眼襁褓中的孩子,似乎轻轻说了句什么。
徐青衣征征地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人。
老爹啊,你到底想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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