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呲溜”一下,千语侧身,身上的一块衣角布被撕下。
“最后问你们,到底是谁!”
冤有头债有主,要死也得死个明白不是!
领头的人一声轻笑,“要你命的人!知道你是毒王的关门弟子,不好对付,所以特地为你送了份大礼,你现在是不是觉得没有力气,喘不过气来?”
千语抬手捂住胸口,她以为是因为体力不支……
冷眼看向对面,“让我死个明白。”
“呵,不明不白好上路,知道那么多又有什么用!上!”对方并未解释,直接抬手示意众人再次攻击千语。
进军堂以来第一次千语没有正面迎上去,直接翻身上马夹紧马腹欲摆脱身后的杀手。
但是手腕越来越软,手中的缰绳都逐渐握不住。
“小子,你跑不掉的!前面可是悬崖!”
见千语越跑越远,身后的人着急的怒吼。
马儿止步于悬崖边上,千语撑着身子抬眸看向一望无际的崖底。
脑袋阵阵眩晕。
“跑啊,怎么不跑了,有本事从这跳下去!”为首的大汗气喘吁吁的对着千语啐了一口唾沫。
“你们到底是谁,我和你们有什么仇,有什么恨!”千语紧咬牙关,一字一顿,怒气横生。
今日一过她就可肆业,就可以过自己的人生,为什么!到底是谁要这般对她,甚至要她性命!
为什么,为什么这命运要这般捉弄她,三岁爹娘去世,她努力挣扎活了下来,进去军堂后谁都能欺负她,她都忍了,现在她长大了,努力学习即将肆业,又有人来要她命!
为什么!!!
心底的愤怒越涌越多,周遭的树簌簌扬动,黑衣人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退。
“老大,这……这小子怎么看起来有点……邪乎!”
“是啊,这毒那人可说是西疆那老毒物自己搞出来的,毒王和药王都没法子,是一定可以拿下他的,怎么还没倒下,会不会我们被骗了!”
领头大汉啐了一口,“别废话了,都机灵点,老子一定能拿到这单赏钱!”
“先前看是个毛头小子,还在想他的赏钱怎么那么高,现在看来果然是个硬骨头!”
再抬头众人只见千语双目猩红,似有毁天灭地一般的气势,千语此刻也感觉胸腔内有一股戾气想要冲出体内,然还未等迸发出来,众人便见她缓缓倒了下去。
这……雷声大,雨点小。
“倒……倒了!”
“看到了,把尸体带走!”领头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吓死哥几个了,还以为这小子要反杀!”
“这小子可真他娘厉害,西疆老头的毒药竟然扛到现在!”
领头的回头蹬了一眼话多的汉子,“废话那么多,还不干活。”
“哦哦,来了来了,真不知道这悬赏的人什么毛病,还要整个尸体,带个头回去不就成了。”
领头的踢了一脚话多的,“再废话你的钱一分没有!”
“别啊,老大!”
混沌中,千语感觉自己的意识一点点流逝,外面的声音离自己越来越远,越来越轻,直至彻底陷入黑暗。
永和十四年,银国毁掉两国契约,再次挑起战争,派十四岁的银泽攻打离国,离国将军陈宇连连战败,其十二岁之子陈湛临危受命。
战神之子,万众瞩目,也饱受争议,毕竟其父对阵零胜。
少年对少年,然意外的不遑相让。
顿时离国士兵大受鼓舞。
但无人听过的这位年轻的银国将军,仿佛天赐神力,只几战下来便迅速作出调整,其后和陈湛对阵,保持输赢对半。
一时间两国百姓又开始人心惶惶,势均力敌的战场让人看不到和平的希望。
大战像个拉锯战一样,一拖就是四年。
天色昏暗,军营最中间处是刚刚从战场下来的陈湛住所。
营帐内高瘦的身影低头缓缓撕开和着血的外衣,将准备好的烈酒猛洒在伤口处。
没有听到吭一声。
“朝廷来人了。”营帐外一道声音响起。
随即低沉的声音从营帐内传出,“知道了,马上来。”
不一会,营帐撩起,高高瘦瘦的人身着铁甲,昂首挺胸,气宇轩昂。
然面带银具,让人不禁想掀开银具,一探究竟,但没人敢。
大步踏向议事处,一个头戴高冠,手持拂尘,面相阴柔的太监正端坐在桌前。
“高公公,有失远迎。”面具下的声音让人捉摸不透情绪。
“呦,陈小将军,您来了。”被称作高公公的太监面带微笑,缓慢起身。
“高公公不远千里前来,所为何事?”
“奴奉皇上旨意前来查探战况,顺带问一问陈小将军这战事何时能有个头?”
陈湛款步走向座位,径直坐下。
“大战打了那么多年,陛下难道不清楚什么是个头吗?”
“陈小将军这话有些大胆了,质问皇上,可不是我们臣子应该做的,这话您万万不能回去说的,奴也当没听过。”
“呵,那便多谢高公公了。”
高公公扯了扯嘴角,依旧堆着笑和善道,“陈小将军,陛下对您寄予厚望,希望您能早日结束这场战事,还百姓一个安宁,所以您看奴该如何回去交差?”
陈湛指节轻扣桌面,没有说话。
气氛有些窒息,高公公清了清嗓子,悠悠道,
“陈将军他身体近来每况愈下,圣上仁慈已接入宫中静养。”
“陈夫人和太后很是投缘,也一直在宫中常伴太后左右。”
“就连陈小姐圣上都在预备着为其觅得良缘,天下皆知圣上日理万机,但为了排解陈小将军的后顾之忧,圣上依旧不遗余力的照料了这些事情,陈小将军当早日凯旋才能对得起圣上的这份荣宠啊。”
银具猛然转向高公公,一双细长的小眼睛锐利锋芒,惊的高公公胸口七上八下。
这些话是离国皇帝让交代的,是荣宠,也是威胁。
陈湛将手收回衣袖中,声音还是那般冷淡,“快入冬了,该回家了。”
“是啊,入冬了,陈夫人和陈小姐给您做了不少冬衣,就等着您回去呢!”
陈湛没有再接话,转而道,“天色不早了,我已为高公公备好饭菜,军中贫苦,还请高公公不要嫌弃。”
“怎么会,怎么会,军中多清苦,奴懂事的,只盼陈小将军早日回京,不用再受这份苦。”
银具下的陈湛勾唇讽刺一笑,嘴上说着理解,回头军中物资就少了一个月的量,阉人的话都是放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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