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京变 第五十一回 营地之争

“萨沙，萨沙，你在哪儿？”

“不好了，我们的草场上来了其他部落的人马。”

“怎么办？头领他们还没有回来。”

“准备好迎战吧，如果不能捍卫我们的领地，我将失去生存的资本，如果不能占据我们的草场，我们将失去牛羊。”

“来了多少人？”

“看不清楚，有好几队人马。”

“让老人和孩子们先撤到安全的地方去，其他人马上准备好你们的弯刀弓箭，准备杀死那些想要抢夺我们的草场，夺走我们的牛羊，还要杀死我们的族人。”

“派人赶快去祭祖的地方通知头领，我们这里发生了大事了。”

萨沙等阿爸回来，骑马立在丘陵上。夜色掩护下的草原，沉默不语。今天是萨沙年满十岁的日子，阿爸答应萨沙要做一把真正的弯刀给他，但是阿爸去了祭祖议事的地方，现在还没有回来。阿爸是个真正的勇士，他可以与狼群对峙儿毫无惧色，他是草原上的雄鹰，盘旋在自己的领地上。

“萨沙，赶紧下来吧，我们的走了。”阿妈急促地喊着萨沙，自己的丈夫现在如何尚且不知道。

“萨沙，我们得赶紧走了，一会儿也许要发生冲杀的事情。”

“阿妈，怎么了？”

“跟你说，其他营地的人们向我们的营地侵袭而来，现在好像部落里得成年男子都出去了，老人和孩子们要撤到后方。”

“阿妈，那你呢？”

“阿妈是勇士的妻子，阿妈也是个勇士，要保卫我们的营地。”

“那我也去。”

“萨沙，听阿妈的话，你还小，到后方保护老人和其他的孩子们去。”

夜幕降临，崔秀等人在茫茫的草原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到。

向导是个中年男子，可能是风吹日晒的原因，邹巴巴的面容黝黑黝黑，只有两只眼睛在放光。

“就在这里休息吧，还能避着点风。”

走了几日，带着的干粮已经不多了，二十人的队伍，每日的干粮就是个问题。虽然能在猎杀一些野物，可是毕竟不是来狩猎的，所获有限。

“李将军，你问问，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到达都护府啊。”

都护府内，早有消息传来，说是各部落有异动。大概有几千的起兵朝着上谷的方向在移动。按说这不管都护府的是，上谷方向是今年水草最好的地方，可能是因为最近几个月的干旱，个部落之间因为争夺营地的事情发生了一些冲突，这种事情时有发生，并不稀奇。但不同的是，这次是几个部落联合向一个不落发难，这就很难预测了。

“老穆，你说我们能做些什么？坐山观虎斗？”

“唉，今年持续的干旱已经让草原元气大伤，如果在发生这种事，真的是雪上加霜。王爷，我看我们应该制止，但是真正能解决这样冲突的还是要向朝廷求援。”

“可是现在我们与燕子关方面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派出去的人到现在也没有消息，这如何是好？”

“可是如果干旱持续，我们谁能保证草原部落不南下而夺粮草呢？”

“拿着几十年的和平局面就彻底被打破了。一旦开了这个口子，就像撕开了暴涨的河流。”

两人思虑良久，默默不语。

“叫军需官来。”

“王爷，你要......?”

“燃眉之急，能拖上几日算几日。他娘的，要是逼急了，就拿下燕子关，然后再向陛下请罪，要杀要剐随朝廷的意。现在是非常时刻，老穆，军粮的事由你来办，你办事我放心。我要领边再到燕子关前，看他马如龙如何。”

“王爷，我看事情到了这一步，也没什么好顾忌的了，就按王爷说的办。”

“报-”

“什么事？”

“发现几个可疑商人，他们说是贸易，可是并没有，车队在这货物，只是在我们的地盘周围游荡。已经有一两日了。”

老穆看着王爷，王爷也看向老穆。

“带进来。”

商人打扮，不过并没有商人的油腔滑调模样。

“你们是做什么贸易的？”

“我们做的是皮毛生意。”

“那你们拿什么来交换呢？”

他们不知道吗，他们也知道，草原上日常的用品比银子铜钱好使。

“我们用......”

老穆早就看出他们不是什么商人，而是几个官差。靴子，内衬，只有外面的袍服是商人的样子。

老穆给王爷是了个颜色，王爷会意。

“先关押起来，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了他们。”

几人被拉了出去。

“这几个人肯定有问题，王爷。”

“我也看出来了，他们的装束根本就不是我们见过的商人那样。看他们的神色有些慌张。你见过那个商人不会交易的，他们上来就想跟你做买卖，脑袋都掉地上了，也不忘盘算着怎么和你做一笔买卖。”

“王爷说的对，我们先前抓过来的那些商人，上来就跟你谈买卖，跟你谈分层。”

“所以，他们肯定不是买卖人，看他们的式样，我看到有几分像当兵的。”

“王爷，我们有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