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账目都是合着三家酒肆在里的数目,平原县城酒肆客量也大,一天一两百坛酒有什么奇怪!”
梁禺则说:“父亲!我说的并不是量大的事!相反,量大账上就一定钱多!”
“嗯!”
“我的意思是,这五铢钱的酒和十珠钱的酒的单体数量!”
梁乘不知道自己儿子在讲什么,但是看着儿子说话严谨,倒也继续听着!
“平原郡属周遭富裕之郡!平原县城每天来往的买卖人也数不胜数!而且采办之人居多!”
“这是自然!几个月前曹部统一整个北方,大兴商业。我梁家产业,仅在这几个月收益就快达到去年一年的水平!”
“是啊!父亲!据我知晓,五铢钱一坛的酒据我了解,因酒中带有苦涩之味,但价格便宜,多为百姓喝的多些!而十珠之上的酒则才能称为美酒佳酿!”
“平原县城现今如此繁华,有钱的买卖人请酒自饮一般也都选择十珠钱的酒!”
梁乘略微皱起眉毛。
“你的意思,这十珠钱的酒的数目不对?”
“不!父亲!小儿的意思,这五铢钱的酒和十珠钱的酒两个的账目都不对!”
“嗯?”
“父亲!小儿以前经常去墟市嬉闹,这自家的酒肆当然也经常去逛!虽不喝酒,酒肆内的行色之人见过太多!就连在墟市之中给人打铁的王老四都挑十珠钱的酒喝,那这每天这么大量的五铢钱的酒又是那些人喝了去呢?”
不等梁乘说话,梁禺继续说道:“以小儿的看法,这做账之人应该是将五铢钱和十珠钱的酒的账目来了一个调转!这第一天的账目应该是卖出一百七十坛酒。单价十铢的一百一十坛,五珠的六十坛!总计一千四百钱!”
“账目上是一千一百五十钱,这中间相差了二百五十钱!”
梁乘大惊!
“你有何凭证?”
“小儿只是猜测,哪有凭证!父亲大人要是相信小儿,明日,父亲大可去酒肆待上一天,留意这一天酒水的走量,那小儿所说便知真假!”
梁禺心想,这种数据互换而总量不变,总价相差的账目在现代的采购之中那是比比皆是!只要是采购能和财务勾搭在一起,别说是一天几百了,几百万上千万的中饱私囊也是曝光过不少的!
更何况,梁家的物资和账目都是一人独手操办,那还不是他想怎么写就怎么写!
只要梁乘有心去各个单店查查,绝对会有收获!
梁乘心中惊叹,倘若真的如梁禺所说,这一个账房一天做少几百钱,这一个月就能做少几千钱!
几千钱啊!这不管是对于现今那个人来说,这都不是一笔小的数目!
“无凭无据,不可胡说!”
梁乘思来想去,仍然是不敢相信梁禺所讲!
“父亲!如若现在就想知道一二,您不妨将今年年初之前的账目找出,我自然能找出一定证据!”
“你。。。你确定?”
梁乘望着自己还只有十二岁的儿子,这等账房亏空的大事,真不敢想是梁禺所能理解的!
“父亲若要相信小儿,这便可差人去调!”
将信将疑总归不好,既然梁禺提到了,倘若自己不去查查,那自己的心也着实放不下!
“好!杨管家!”
梁乘向外喊道!
“老爷是不是准备用饭了?”
门外杨管家一直在候着!
“那个。。。你让灶房做些干食送来即可!然后叫总账先生把去年上半年还有今年到现在的酒肆账本带过来!”
“好的,老爷!”
梁禺原想不如父子俩一起去账房查看,万一总账先生也是其中中饱私囊的一位,岂不是打草惊蛇!
然而在一想,总账先生乃是自己生母的哥哥方元,也就是自己的舅舅!
舅舅为人老实,而精通数术,做事严谨,所以梁家的总账才会被父亲交由他来整理!
想来舅舅应该没有参与其中!
于是梁禺也就放下心,和父亲在书房继续盘坐!
而梁乘此时却对自己的儿子越看越糊涂!
这个儿子,自己因为疏于管教,而其母又早早去世,所以打能站立之后就是个顽皮的猴子一般!
这些年来,这平原县城内能算上的都算上,挨家挨户的平头老百姓都是被梁禺戏耍过!而墟市内各个摊贩就连外藩商人也都被其捣乱过生意!
梁乘也曾给梁禺找过教书先生!然而没有一个先生能好生生的在府中待上一日的!不是被其见了胡须气得摔门离去就是等到傍晚梁乘回到家向自己哭诉力不能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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