肆虐次元的魔王 第二章 混乱的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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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直在侵犯神的领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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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砰砰，有节奏的敲门声伴随着呼喊。

“集，出来吧。该吃晚饭了～”

带着撒娇的语气哄孩子般亲昵地呼喊着樱满集的名字，放下照片面无表情的樱满集回过了神平静地看着门背。

“嗯，刚刚是不小心的，我不怪集，现在我们吃晚餐吧～”

“出来好么？都怪我，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么做的，抱歉了集。”

处于半思考状态的他听出了樱满春夏渐渐开始转变的语气，转过身体把拿进来的几张照片收进口袋，走到衣柜前换上一件居家的长袖才慢慢打开反锁的卧室门，依旧红着脸的样子让樱满春夏不由想起刚刚发生的意外，一时间两人无语。

“呃啊，还是我来做晚餐吧，春夏。”低头迅速走过，不敢看向这位记忆中生活过许久的成熟女性。“你还是先去换衣服吧，这样，也太……”

少年的话提醒了异常暴露身体的樱满春夏，应了一声后发出悲鸣转身走向楼上。

樱满集肆意打量着对方优美的曲线，完全没有脸红的样子，等到樱满春夏又是回身看向少年却发现他已经离开走廊开始在厨房忙碌了。

路过客厅时看着还没有收拾一片狼藉的资料，整理的时候顺手把刚刚的拿出的塞回，扫了几眼没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才向厨房吧台走去，毕竟有用的东西只会在科学家的脑子里面。

一边把玩着手上的尖刀，看着冰箱里不多的食材想着解决目前晚餐的问题，毕竟堆放了一两天还是乘着新鲜的时候使用比较好。

明亮的灯光反射在刀面上不时闪烁着冰冷，樱满集非常喜欢这种握着刀柄的感觉，这是一种无法用任何感情取代的满足感，果然自己在日常中的本身也不太正常了。

平复下自己心底起伏的情绪，看着吧台上的两人份量的食材，思绪一转确定了今晚的晚餐后动起了手。

直到他开始用碗盛饭摆放好筷子的时候才见到换了一身睡裙，好像还是洗过澡了披散长发的樱满春夏。

“嗅嗅，好香啊。”抽动着鼻尖嗅着飘散的味道，樱满春夏坐在自己固定的座位上夸张的摸着嘴角，对今天久违回家享受到少年做出的晚餐给予了肯定。

樱满集在围裙上抹了抹水珠，转过身一脸无奈地看着女人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冰镇啤酒，一副对此头疼的样子回应对方讪讪的笑容。

“那，我开动了。”习惯地说了一句话后，迫不及待的夾了一块炸鸡排，“唔，果然还是集做得饭菜好吃，我都不舍得吃完了，唔哈～”

明明在外一脸端庄科学严谨的模样，而到现在却是一副大大咧咧毫不在意自己形象的居家模样，这才是这个女人的本性吧。

伸出舌尖舔着嘴唇边的啤酒泡沫，不肯浪费的样子不知为何还隐隐夹杂着青春的模样，虽然樱满集记忆中没有她年轻时候的样子。

“我说集，在学校料理课的成绩一定很棒吧。”比起樱满集没有开口一副食不言寝不语，樱满春夏喝了酒后也忘记了不久前的尴尬，开始询问少年最近的情况。

“这个呀还算好吧。”

毕竟他没怎么动手，不合人群，不会团队合作甚至内向的性格，才是极个别问题高中生的标签呐。

“话说，春夏一直在实验室没有好好吃饭吧。”

“唔，算是习惯了吧。”用筷子点着红唇，一副回忆在实验室的样子，“课题研究怎么说呢，以前一直没有进展也在埋头苦干，这段时间走进突破更不想放弃了那点时间了，对了，可能这段时间我会住在那边的宿舍，抱歉了集。”

对于自己经常在实验室工作而没有陪伴樱满集，似乎有些抱歉，原本以前还有担忧她不在他身旁会不会孤单的情况，不过这段日子看着樱满集有些变得开朗，欣喜的同时也更加坚定了加快研究的进度，摆脱那个宿命。

樱满春夏心里怎么想的，樱满集完全不知道，无意间听到她说出的一些词，似乎想到了什么，表面上还是摇摇头正常地和她说着话。

“想来用不了多久了。”

收拾完餐具后，樱满集慵懒地躺在浴池里出神地看着雾气腾腾里显得朦胧柔和的灯光。

不知过了多久，差不多都要在变得有些凉的液体里睡着了才准备起来擦身，手掌插过湿润的头发抹了抹从脸颊流下的水迹，下意识看了看处于成长中的身体。

“太弱了。”

腰间的一道不久前才结痂的暗红色疤痕嘲笑着他当时的不自量力，弱，身体还是太弱了。

站在镜子面前樱满集一脸不满，张合着手掌对消瘦孱弱的身体充满了不屑，唯一满意的或许就是自己的这张脸。

嘴角扯起一起弧度，镜子中的少年也微笑起来，俊秀稚气的脸上浮现出那种让人有些心动的阳光气质，多么充满欺骗性呐。

前提是不要看没有感情映射的双眼。

……

……

没有光亮的客厅，不知是窗外的霓虹折射还是月亮洒下的荧光，能见度也没低到哪去。

樱满春夏好像吃完晚餐就早早睡下了，随意看了看着她没有完全关掩的卧室房门，樱满集用干毛巾擦拭着头发上的水珠，穿着拖鞋轻轻走过。

不得不说这个全景式阳台果然很棒，夜晚的冷风吹干了头发，俯瞰公寓下的彩色霓虹，空空荡荡路上居然只有两旁的路灯散发明亮的冷光，抱着手臂眺望远方属于这个科技时代的某些建筑。

“……”

“……我和你是一样的，Eve。”

“……”

“……不要，不要这样……对，对不起，对不起……集，对不起。”

“……果然意识还存在么。”

“……”

“啊，这次倒是我对不起你，Eve……不，应该是姐姐。”

“……”

不对！不对！！

这些应该不是自己的记忆，但是为什么会浮现在自己的脑海里？该死的身体记忆，自己苏醒的这段时间这些充满矛盾的对话让他抓狂。

记忆中粉色长发的女孩应该是他的姐姐樱满真名，对自己记忆中的他哭喊着对不起，紧紧的抱着眼泪顺着娇嫩的脸颊滴到他的手上。

那种绝望哪怕现在在回忆中的樱满集都能感觉得到，那是种被人抛弃在外无依无靠又奢求着原谅的感觉。

他当时是什么表情，看不见，像是第一人称般看不见自己的脸上的表情，但奇怪的是回忆中的他挣脱了小女孩怀抱，摸了摸这只可怜小的母猫粉色的长发，回忆中的他是说了什么吗？

听不见呐，到底记忆中的他说了什么，又让樱满真名缩在他的怀中露出了欣喜的笑容，然后女孩在画面中放大了哭泣后娇媚如春的脸颊。

又是一副画面。

闪烁着不详色彩的背景，是高塔还是空无一物的房间？又是第一人称的视角，但是这次却听到了他自己说的话，他在叫她，居然轮到他说对不起了，周围都是液体包裹着他是鲜血么还是别的，因为画面都是深红色的，根本分不清楚液体属于什么东西。

透过回忆樱满集感觉到深深的不甘，最后好像还说了几个词但是回忆开始模糊了，更甚至是有些头疼。

抓着头发好不容易从阳台依靠习惯走回卧室，樱满集面目扭曲的趴在床上将脸埋进被子。

这种超过自己掌握的感觉真是不爽。

紧紧咬着嘴唇直到回神过来，才意识到被单上已经侵染了一些血迹，舔了舔铁锈味道的鲜血狠狠地咽下喉管，转身平躺到一旁，比起刚刚那副狰狞的样子情绪也开始慢慢平复。

“自己的记忆或许出了些问题。”

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自己肯定了。

那种对话不可能出现在小时候的樱满集身上，更大的可能就是自己的问题，自己一直存在。

肯定是哪里出现了问题，不然不会这样的。

又从床上起身，打开床头的台灯在柜子里拿起一副耳机，熟练地打开了某个界面点了点全息屏幕上的某首歌曲。

【……】

【无法传达的话语飘荡空中】

【尽管心知肚明，今天却依然如辜】

【每一个无法实现的心愿】

【都不要放手】

【请将我的手握紧】

【请说……】

【……】

滑动手指点开歌手的简介，虹膜倒映着与记忆里那位粉色长发女孩相似却不同的样貌，面无表情相貌精致还有华丽的服装，简直就像个洋娃娃一样呢，楪祈。

还没听完整首歌他就熄灭屏幕闭上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