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本章开始听苏璃推开了问询室的门。
程天明看到是个小丫头来了的时候，也和李贤勇一样很是讶异。
里边坐着的警察察觉到，就先一步介绍道：
“这是我们分局刑侦队重案组的探员。”
程天明满脸不可思议了起来，道：“这……这么小的探员吗？”
“她有着证件在，而且她现在出现在刑侦队里，我想你也不用怀疑她的身份。”
“好吧，但还是好惊讶居然会是一位这么小的警察来问。甚至，我都没想到原来这么小的孩子，也可以成为刑侦队的警察。”
苏璃这时甜甜一笑，道：“我听你的妻子说，你很喜欢你的侄女，是这样的吗？”
“你说的是茜茜吧？嗯，我确实很喜欢她。因为我结婚多年一直因为自身的原因，没能拥有一个自己的孩子。”
“我几乎是看着她长大的，她也很喜欢跟在我的屁股后面姑父姑父的喊。”
程天明说着眼中露出了慈爱的笑来，只是慢慢的那抹笑就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是一抹很明显的心痛。
“可是我没有想到，她们一家会遇到这样的事情。茜茜还那么小，她的人生才不过刚刚开始啊。”
程天明的反应，慢慢的竟是和李贤勇相差无几。
他的情绪似乎也在一点点的崩溃！
苏璃看到这一幕，道：“根据我们的调查，丁茜和你还有她的舅舅关系都比较好对吗？”
“她确实很喜欢粘着我，但是她的舅舅前几年坐牢之后就疏远了。大哥和大嫂的性子就是这样，他们虽然工作的很苦，可很多时候他们看人却总喜欢追求完美。”
“谁的身上要是有一些污点，他们就会让茜茜远离了。李贤勇那个人坐牢的时候茜茜还小，所以几年后出来茜茜自然和她不亲。”
程天明一直压制着情绪沉声回应着，苏璃再问：
“那你知道昨晚上丁茜她会出去找谁？”
“什么意思？”
“根据我们的调查，昨晚上丁茜是偷偷跑出去了的。结合我们在海鲜市场的访查也确定，昨天晚上丁茜放假回家一直在帮助父母整理海鲜档里的生意。”
“等到丁成海夫妇休息之后，丁茜去到了别处。”
“可她不是在家里被杀害的吗？”
程天明话一出口的时候，苏璃的那双大眼睛瞬间凝了一下。
“我并没有说她在外面被杀的呀？”
“不是，你们这样问的意思不就是这样吗？”程天明反问道。
苏璃跟着说：“但根据我们的调查，丁茜确实很有可能死在外头，而不是死在她家里的。”
程天明的脸色大变，惊呼道：“这怎么可能，成成告诉我她们一家人是死在一起的啊？”
“是的，表象看起来他们一家人确实是死在了一起。但我们已经查获到了证据，证明丁茜的死另有玄机。”
“那她是在哪里被杀的？”程天明连忙追问道。
苏璃回道：“我们不知道，但能让丁茜趁着父母睡着的时候偷偷跑出去见的人，对她来说肯定很重要！”
“你们的意思是，茜茜是因为去见了谁，然后被人杀了？”
“是的，所以我们在知道丁茜和你的关系很好后，我们才来询问你。从你的角度去想，你觉得丁茜最有可能会去找谁？”
程天明陷入了沉思，一直过去了好几分钟，他抬起头来，道：“我想不到，因为除了我之外，那丫头一般谁都喊不出来的。”
“你能喊她出来？”
“嗯，她爸妈虽然很疼她，可也把她约束的很紧。不管是学习还是生活上，都是如此。但女孩子有时候会很馋的，她喜欢吃很多很多的东西，只是大哥大嫂不会卖给她。”
“所以，我会经常性的送一些零食去她的学校。她放假了后，我也曾偷偷的带她出去吃烧烤。”
程天明的回答，让苏璃始料未及。
甚至于连苏彻都不曾想到，程天明居然会如此回应。
但很快苏彻就想到了他在笔记上记录的一番话，只是不确定苏璃还能不能想的起来。
那句话苏彻是以凶手的角度写下的：置之死地而后生！
很多凶手在面对刑讯的时候，不管警方有没有确定他的嫌疑，对于凶手来说其实已经惊到了他。
所以在面对刑讯时，他们会开始自行的想办法。
甚至于在来的路上，犯罪嫌疑人就会将说辞和自己该以什么样的状态来面对审问全部想清楚。
程天明，是不是已经想到了办法？
苏璃，又该怎么继续接下来的询问？
“既然你自己都说能把她喊出来的人只有你，那你能提供一下昨晚上你的活动范围吗？”
“昨天十点后我一直在住处休息的。”
“有谁能够证明？”
“我已经离婚了，现在属于独处的状态，没有和任何人在一起。”
程天明说着，很快又道：“不是，我承认我能让放假了的茜茜去找我。可很多时候就是因为习惯了，习惯买一些东西给她。”
“你们现在问我这些问题，是因为怀疑我吗？”
“很抱歉，如果你不想让我们怀疑，那么就必须要提供不在场证明。也就是，昨天晚上你在哪里的证据？”
“昨晚我一直在家里，我也没办法找到谁来给我作证。可是，我为什么要杀死茜茜？又为什么要杀死大哥大嫂啊？”
“是，我承认离婚之后大哥大嫂和我疏远了，可在我的心里一直还是很敬重他们的啊。”
程天明越说越激动了起来，这也是一个很符合常理的反应。
苏璃知道，在现在没有掌握到证据之前，所有的询问都只不过是试探。
程天明所居住的小区监控损坏，没有人能够证明他一直呆在家里。
可同样的，因为监控损坏，没有人能够证明他昨晚上出来过！
苏璃略作沉吟之后，脑海里的想到了苏彻笔记上的话。
“哥哥的笔记上说，很多犯罪嫌疑人在面临询问的时候都会置之死地而后生。他们将所有的嫌疑都包揽在身上，但他们敢这么做的底气就在于他们确定警方还没有掌握确定就是他的证据！”
苏璃想着，很快又对着程天明咧嘴一笑：“现在没有人说你就是凶手，只是恰好你住的地方没有监控，也没有人能够证明你到底是不是在家。”
“好吧，那我接受你们警方所有的调查，只要能找到那个真正的杀人凶手！”
程天明掷地有声的说着。
苏璃重重的点头，回道：“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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