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意·英雄之路 第六十六章 卜尔历险

“老朋友，好久不见！”

“是啊，生意兴隆，近况可好？”

一句普通的问候，进入正题，我试探的询问起他的生意。

“运气不错，死里逃生！”

“可否细细讲来，在下洗耳恭听之。”

“如果再来一次，我一定不会去做这单生意了。”

“不，我觉得，你还是会的。”

“哈哈哈哈，也许吧，谁能想到我带着几千人的商队，回来的时候只有三百多人。”

“你的人也不过就三百人吧？”

这一点我是知道的，卜尔的商队人数不多，核心的基干只有三百来人，这个巨富没有养太多人，他这三百人要说是传奇我估计也相信了，当初我那些尚且生疏的士兵在他们面前，根本不值一谈，他话语里的意思是，损失了很多，可也赚了很多，还平安归来了。

“这倒是，只是一起同去的那些，幸好我提前付了他们一大部分的钱，要不然我都感到愧疚。”

“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你就这么想知道？”

商人就是商人，他遮掩着，我只能追问。

“以免下次你再来找我，你回来了，我没回来。”

“霰，你真是个很特别的人。”

“彼此彼此。”

“你想听的话，那我便告诉你，希望你别太惊讶。”

他挥了挥手，招呼过来一个仆役，随后给我们两个沏了一壶好茶，品了一口，润了舌头，慢慢的讲述他在混乱之地的故事。

“我们是在十月出发的，年底的时候走到了提亚福德，我这单生意很大，所有的护卫队加起来，我招募了四千多人，东拼西凑弄来了将近五千匹马，简直可以算是一支军队了。”

“呵，你应该吧算是去掉，这就是一支军队。”

“是，我带着大军出漠原，没遇到什么困难，不过接下来的路就很难走了，几千人的大队伍，不引人注意是不行的，尤其是我还带着那么多的军功重械，想不被发现是不可能的，一月底我们抵达米瑟城外，我们没敢进城，因为城主不让，同时限制我们补充物资，他们怀疑我们是一支远征军。更不妙的是，他们和阿泰乌苏城的关系，是敌对。”

“然后呢？”

“然后我们好不容易补充了一批物资，然而这时候出现了第一次大危机。”

“什么危机？”

“有人出卖了我们。”

“佣兵还是，谁？”

“一队从其他商队借来的仆从军，派出他们去筹集补给的时候，他们去到了米瑟领主那里，通报了我们情况。”

“见财起意了，正好这么大批的军火重械，可能在数年之内都不会有机会在遇到。”

“聪明，因此米瑟城的态度忽然改变，对我们居然表示欢迎，并且希望我们进城补给和休息。不过表演的太过拙劣，控制不住自己提前动手，迎接我们的队伍变成了大军，想包围我然后在逼我就范。”

“你怎么做的呢？”

“我带着的东西是什么？”

“军械，哦！我明白了。”

“我当机立断，召集人手直接卸下两门将军炮，对着出城的队伍一轰，随后让我的亲信大喊，勒令他们退回，否则就大战一场，赤云城乃是云川铸造之城，一门精工打造的将军炮，一炮下去足以打废几十个人，马上就镇住了米瑟的军队，也得以让我们安全离开米瑟城，继续南下。”

“刺激，不过干的漂亮。”

“然而这么大笔的生意，我的同行似乎很不愿意让我做成，在随行的队伍当中，他们埋下的钉子实在太多，我虽然一支压制着，可是因为在米瑟获取的补给不够，一路上的村庄也只能做有限补给，只能加快速度。这时候又重演了一次米瑟城的遭遇，又有人出卖了我。这一次，他们直接找来的是和阿泰乌苏酒鬼打的如火如荼的对手，特佩科城的军队，上万人的大军直接围住了我们，然后朝我们发起进攻。”

“这一次又是如何解决的？”

“这一次不是我解决的，因为特佩科只想消灭我们，直接下手，搞得最后离心的护卫队只能团结一致杀出重围，抵挡了一阵，我脸上的伤就是在这里留下的。”

“这就是回来的人没多少的原因是么？”

“是啊，反正这群违背契约的玩意儿，付出了代价。我得感谢我的雇主，他们及时赶到救了我，而且我们几千人耗尽了特佩科城大军的精力，借助我的器械轰击，阿泰乌苏取得大胜，我甚至把战马也一并卖给了阿泰乌苏。”

“你这么做，怕不是直接改变战局。”

“算是吧，不过我管不着，这么多的器械，可是我在两年前就预定了的，现在就是把赤云城掏空了也弄不到多少重械了。反正来自东方的器械，没人能碾压阿泰乌苏城了。”

“你这样，活生生的造出一个霸主来，对别人会不会太不公平了。”

“没有法子，我只能这么做，这样的生意我不做，自然会有别的人来做，甚至做得比我更绝。”

“也许是吧，一个霸主的存在，总比四分五裂闹的稀碎要好得多。”

统一永远比分裂要好，千古定理，四分五裂的时代里也许留下几个英雄，几个枭雄，但是百姓的生存，总是最差的，人命总是最不值得怜惜的，我无法去评判所谓的霸主如何如何，但是我知道，如果能够被赞颂，这会是流芳后世的一个绝佳条件，如果不能，他们就会成为历史的反面例子。

“有时候我也在想，世界要是成为一体了，会不会很好。”

“也许会，也许不会，或许到那个时候，你就不再是现在这个，能找到那么多商机的军械商，自己不被世界需要，总是一件悲哀的事情。”

我站在卜尔的角度替他说了一句话，想要一个稳定和谐的世界，总有人需要让步，尤其是，当他站到所有人的对立面的时候，就更是如此，盛世是绝不会需要一个军火商的，就如同这乱世，容不得多少天真的好人，哪怕行善，也只能顺着时代的规则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