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面对着这群潦倒的人很快有了一个想法,特拉巴人相对于漠原的流民来说,他们本就拥有一定的战力,特别是他们对弓箭有一定的能力,我要是能收服他们,正好不用为了扩兵去费事。
“让他们把老弱交出来,难哟。”
“只让少数青壮护送他们去望溪村,大部的青壮留在这里,只要调训得当,他们的心总会转变的。”
“计划可以,但是有一个问题我的将军。怎么让东郊村的村民安心呢。”
“把他们裹在我们的营地当中!”
我这样的决定着,也就这么做了,我带着一队骑兵上前,接近他们的队伍。当然我的心里很紧张,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你们是什么人?”
“我们是这里的驻军,你们又是什么人?”
我装作镇定的样子,言语中故意用了一丝质问的语气。
“我们只想找一个地方度过冬天,至少给我们的老人、女人和孩子找到一些食物。”
迎接我们的是一堆壮汉,他们的皮肤黝黑,不过脸上细细观察,已经有些浮肿,真如他们所说,的确是缺少食物。细细看去,他们的队伍当中也没有什么牲畜牛马,这是一支贫穷到极点的队伍。
“如果你们愿意臣服效忠,我可以给你们的妻儿老小提供一个好的去处。”
“多谢。”
“但是你们不能同去,只能去几个能回来通报消息的人,信任是需要时间的。如果你们答应,我现在就可以给你们提供粮食,并且派兵护送你们去那个安全的地方,至于你们就留在我的驻地里。”
“这,我们需要商量一下。”
“悉听尊便。”
这又是一个第一次,第一次和特拉巴的外族人打交道,在我看来,他们的脸上至少没有写着贪婪两个字,眉眼间也并不凶神恶煞,一时间对于他们的固有印象,忽然消减了不少。这支队伍很凄惨,老人孩子在他们不多的帐篷下瑟瑟发抖,从一个男人的角度来说,我还是很欣赏他们的做法,他们在尽力的保全自己的家人。
他们商量的时间不久,因为所有的男人加起来也不过二三百人,很容易召集起来,雪花下的更大,冷到我们的马匹都有些坚持不住,我们只能牵着马走来走去,稍微好受一些。
“请问你怎么称呼。”
“我姓徐。。。”“他是我们的将军!”
“哦,徐将军,能否让我们把家人都送到你说的地方,然后我们再回来效力。”
“不行。”
虽然我很同情他们的惨状,可我只能狠心的谈条件,我不是圣人,也没有那么多本钱,上千人的队伍塞到望溪村去,村里有足够的粮食不错,可如果他们反客为主,占据村庄,到时候我就成了无根浮萍,一无所有。我不想喂一头狼还咬自己一口,再怎么样我也要驯化一下他们。
“可我们怎么知道我们的家人会被你送到哪里去。”
“如果你们表现良好,诚心归服,我保证他们没事。”
“可是。。。”
“只能随行不超过三十人的青壮,其余人留在此地,听我安排。”
我近乎绝情的说道,掐断了他们想要谈判的心思。
沉默,持续的沉默,然后他们相互观望,这是无声的交流,终于,他们达成了一致。
“那。。好吧,我们答应,但是请你善待她们,你就是要杀我们,也希望你们不要这样对我们的家人。”
“我不会对她们怎么样,但是首先的条件是你们不能做出出格的事情,必须一切按照我的命令来。”
“我们知道了,将军。”
我迅速召集了人手赶来,因为已经编制好扩兵的计划,从每营抽调出来人手之后的那些空缺,正好能把这些人打散,也能方便照顾,我没有打扰村民,一切进行的很顺利,把这些人打散编排到我们的编制当中,就算村民问起,我也能很好的答复他们。另外我派出了所有的驮马和骑兵,护送他们的老弱先行前往安凉,因为住在村里,我们的补给也并不太多,只能暂时匀出一部分来,把这些人送到安凉补给一通,驮马再从安凉补给粮食返回东郊村来。
他们很快的划分,虽然舍不得,不过动作很快,我们暂时给妇孺老弱熬了一些热粥准备了一些食物,加紧把他们送到安凉城去。这些留下来的汉子点清人数,二百八十人,我们在东郊的人数也不过才五百来人,所以我不敢掉以轻心,在供给他们食物的时候,稍稍的少了一些,并询问他们的来历。
“你们为什么会在冬天进入漠原?枪神关的商队没有拦住你们吗?”
“将军,我知道你们恨我们,可我们是无罪的!”
“抢掠成性,杀人放火,这也算是无罪?”
“将军,不是所有人都干过这种事!”
“那详细的说说你们干过的事情。”
“将军,特拉巴城的确抢掠了漠原,我们也承认,可我们的部落并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情。草原上有很多的部落互不统属,我们也是一样啊!”
“哦?”
“特拉巴城的是大部落统属小部落的方式维系生存的,我们这些人就是一个部落,所有的特拉巴人加起来,有十几万人,但是各个部落之间只有管辖,没有帮助,作为弱者是没有讲话的资格,讲话也不会有人听的。很不幸,我们在这个冬天被抛弃了。”
“你是想说,你们是没人管的小部落,只能向南咯?”
“是的,我们部落妇孺老弱太多,男人只有我们这些,就是想出人参加抢掠,也无能为力,我们一走,或许我们的老婆孩子就要成为别人的了!”
“也就是说,你们也不是没有想过抢掠的事情咯?”
“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抢就只能饿死,就是冬天草原上没有多少草料,汗国的士兵也会来驱赶我们,我们就是游荡的孤魂野鬼,谁不想安稳的过日子呢?”
“那其他的特拉巴人今年还是去了草原吗?”
“是的,不过听说今年的东西太少,只有几个大部落的自己人去到了草原,他们上交给汗国的财宝太少,很多依附的小部落都被赶回来,而且就算去到草原,也只允许他们待两个月就必须返回。”
“从漠原抢到了东西,然后交给北方的汗国,换取你们的栖身之地,没错吧?”
“是的,为了上交足够的东西,我们被抢了很多从,牲畜全都被大部落抢完,一无所有的来到漠原,我们发誓只要谁能够收留我们,我们就效忠谁,做什么都可以。我们实在不愿再承受北国的寒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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