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下午七点,太阳都落到了山顶上,事故现场才清理出来了通到,两个方向的车被堵得一动也只能在交警的指挥下慢慢缓行。
钱费德驾着车,一脸不耐烦的表情,牛皮旦坐在副驾驶位上唠叨个不停。
“钱董事长,我们就算今天去到夜已经很晚了,不如在洛水镇住一晚上,明天一早赶过去。”
钱费德大声呵斥牛皮旦:“还没有到呢,你唠叨什么?闭上嘴好好坐着。”
冲出了车流后,钱费德加快速度往前冲,拐外处牛皮旦的头都碰到了车门玻璃上,钱费德也好像没有看到似的,只顾开自己的车。
到了洛水镇找了个小餐馆吃了饭,按钱费德往常的做派,根本就不会在这种小摊似的餐馆吃饭,不过,这一餐他吃得很对胃口,都是全生态的野菜野肉,反而唤醒了他浪荡社会时吃的那些味觉记忆,加上他们俩中午只随便吃了点带来的糕点,吃得狼吞虎咽,即使这样,钱费德也没有忘记夸口,连连称赞,餐馆大个子男老板听到后高兴得过来拉起话来:“我们这些菜全部是野菜,好吃就多吃点,老板,从哪里来的?”
牛皮旦瞪了餐馆老板一眼,示意他不要问了,餐馆老板心领神会转身走开了。没走两步,钱费德就喊:“唉唉唉,过来过来,我有事问你。”
餐馆老板转回身来走近钱费德:“说吧,老板!什么事?”
钱费德:“从你们这里去那个......”他一时想不起那个叫什么寨而语塞了,转头看牛皮旦,牛皮旦接话茬说“风雨寨。”“对,就是那个风雨寨,走哪条路最近?”
“更近的路倒是有一条,但是山高谷深陡峭,还经常有蟒蛇出没,一般人不敢走那路。”
“你带路呢?”钱费德急切地问,没有等餐馆老板回答,他就接着说:“给钱,要多少?”
餐馆老板紧张地说:“也不去,那可是多少年没有人走的路了,万一真的遇上蟒蛇可不是好玩的。”
钱费德从一个大皮夹里抽出几张钱盯着他问:“这么多够不够?”
饭店老板见到钱笑逐颜开,但没有立即去抓钱,一会看看钱费德,一会看看钱,又看看牛皮旦。
镇定下来说:“钱是够了,但哪条路实在不敢走,那可不是开玩笑的,以前我们祖辈上发生过从那里过路被蟒蛇吞食的事件,所以,我真的不敢走。”他说这话时满头都挤满来哦汗珠,换了下气接着说:
“不过,我可以骑摩托车送你们去,就走大家都走的那条路,骑车嘛很快。”
钱费德:“行,那我们现在就出发。”
跨上摩托车的一瞬间,牛皮旦说:“不行,要得骑两辆摩托车走,要不回来时,我们多了个田菜,坐不了的。”
钱费德说:“再叫个人骑车。”
牛皮旦:“找车来就行了,我骑吧,那路我会骑。”
餐馆老板,很快找了一辆摩托车。牛皮旦:“哇,都是外国车呀!”餐馆老板:“这边的摩托车都是境外进来的,因为现在是搞活经济的好年代,边民互市,骑过来几张摩托车不是问题。”
钱费德坐在餐馆老板骑的车上,牛皮旦单独骑车跟随后面,他们就这样摸黑,一路弯弯绕绕进了风雨寨。
到了寨门,牛皮旦说:“我们把车停在这里吧,万一寨子里的人听到车的声音,全部出动来看个究竟就麻烦了,我们走路过去,我知道木风家在哪里?”
此刻,钱费德可是没有脾气了,他也无法来脾气了,一个坐落在大山里的寨子,没有电,幸好天上的星星很多,月亮很大很亮,借着星星、月亮撒下的光,可以不迷失方向。
他们跟随牛皮旦向木风家的方向走去,临近木风家时,才看到木栅墙的屋里,亮着光,发出一阵一阵呕吐的声音,他们仨用满是疑问的表情,一个看着一个,牛皮旦可小心了,悄声说:“轻点,我们走进看看究竟。”
他们轻步走近木栅围栏,把脸贴到围栏一看,吓得三个人都发出惊叫的声音,他们看到了田菜吐血的状况,木风轻轻扶着她坐在床上,一个木盆放在田菜的腿上,田菜低头吐血就吐到那盆里,木爷爷坐在一旁,好像是在观察,旁边还摆了许多装药的葫芦。
听到惊叫的声音,木爷爷起身走出来,推开木栅门问:“哪里来的贵客?”
牛皮旦嘿嘿嘿地嬉笑着迎上去:“爷爷,是我呀,前次来过的小牛,木风的朋友。”
木爷爷看看他们仨,边说边走:“跟我走。”把他们仨带到了他们家的客房:“你们就待在这里不许动。”
说完像风似的转身走了,他们仨只能乖乖地待在屋里,一动不敢动,处于这种环境钱费德不敢不听从木老医生的安排,但他心跳得砰砰砰地,从见到田菜吐血的那一幕就一直没有停过心脏急切地跳动,瞬间从那木凳上站起来,准备出门去看田菜,牛皮旦:“你要干什么?这可是开不得玩笑的,万一你一去破坏了人家治疗的次序,乱套了更麻烦,你以为这样是对她好呀?”
听到牛皮旦这么一说,钱费德觉得也是有道理,因此,他随着牛皮旦的声音停下了脚步,走回到了他的坐凳上,他们坐在那里打盹呢,但钱费德满心都是田菜,吐血的一幕幕刺痛着他的心,无法打盹,睁大眼睛坐着。
不一会儿,有人推门而入,在微弱的松树枝燃烧着的明明灭灭的光中看出来了是那个保安木风,他虽然见他的时候少,但他半印象半猜中认定他就是木风了,急忙起身迎上去:“田菜怎么样了?”
这时牛皮旦随着声音醒了过来,餐馆老板打着呼噜熟睡着,万事与他无关,睡得不管不顾。
牛皮旦也迎了过来:“到底怎么样了?”
木风说:“她这是最后一次吐血,我爷爷在熬补血药汤,差不多第一次鸡叫了就可以给她喝了,你们就安心睡吧。”
钱费德:“我要去看她,我睡不着。”
木风:“如果你想让她好起来,最好不要去看她,最好不要急着让她知道你在这里,万一她见到你情绪波动大,前面的治疗就全废了,她人也不一定能活下来。”
钱费德听了没有吭声,全身松软了下来,木风走了,钱费德回到木凳上坐着,眼里含着眼泪,这可是他第一次为女人含泪,在黑夜里禁不住溢出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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