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心计 一.落魄

嘿！听说了吗？那苏奕歌的妻子又有喜了！

‘啊，不是吧，这都是第几个了，也就只有苏奕歌那般家中富足的人才能养的起，噢，对了，他夫人是什么...什么芷来着？

“白嫣芷”对！就是她。要我说这白嫣芷也是个城府极深的狐媚子，不然，怎么能将那苏奕歌给迷得团团转呢？使苏奕歌那家伙休了原先对他极好的发妻不说，还害的人家言姑娘家破人亡。唉，想当初在这京城，有谁不知道这京城第一大才女——言笙，当年又有多少青年才俊上门提亲，可是却都被这言老丞相给一一婉拒了。这言小姐也是个可怜的，竟这般被蒙骗，瞧上谁不好？偏瞧上了这苏奕歌那个伪人君子，还亏他是“明月公子”呢。我呸，他哪里来的脸面来担起这个称号，哼！就是就是，即使他再不喜那言小姐，也不至于如此对待一个女子啊。随着这几人谈论的声音越来越大，使得茶馆里的很多人都侧耳倾听，纷纷感叹起来。也不知是谁喊了一声：“快些个别说了，这苏奕歌可是当今圣上身边的红人，就连圣上也尊称那苏奕歌为夫子呢，若是被哪个舌头长的偷听了去，偷偷告诉了那苏奕歌，你们恐怕都要脑袋搬家”。此话一出，原先茶馆里为言雨愤愤不平的控诉声一下子变得戛然而止，只听见有些胆小的人已经吞咽起了唾沫。或许这世间的法则就是如此，只要你官大势大，便可以让这世间的黑暗比过光明，邪恶压过正义，让那些对你不满的人都纷纷闭嘴，或许是没有办法再张口说话，让你永远闭嘴。渐渐的，茶馆里又重新嘈杂了起来，不过这次，却再也没有一个人为言笙而愤愤不平了。这时，在茶馆的门口蹲坐着一个乞丐，双腿弯曲，一双手紧紧的抱着弯曲的双腿。这个乞丐满身泥垢，头发脏乱不堪，像是一个在雨天时被雨水打落在地上的鸟窝，在天气晴朗后沾满了泥土，僵硬且令人作呕。她的衣服也是破破烂烂的，在她的衣袖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口子，可以清晰的看到里面露出来的沾满泥垢的胳膊，她的腿上也有着很多的破洞，但是都被一个些细长的杂草给捆扎住了。没错，你猜对了，这个乞丐就是言笙。言笙静静的偷听着茶馆里的人们说话，听到人们都不再为他愤愤不平后，暗暗的在心底里松了一口气，又自嘲的笑了笑，她笑自己的蠢，她笑自己的天真：还傻傻的以为苏奕歌是真的喜欢她，甚至为了苏奕歌而顶撞将她视为掌上明珠的父亲。言笙死死的用牙齿咬着嘴唇，心中充满了绝望和痛苦，直到嘴唇被咬出血后，她才回神过来。言雨抬起头，满脸呆滞，眼神迷茫又空洞，片刻后又自言自语道：“若我没有喜欢上苏奕歌该多好啊！如果我没有遇到他，悲剧或许就不会发生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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