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少女镇妖司一霸的日常 第三章 帮我挡着我先逃

夜将至，莫离如约来邀请灵姬出门夜游廊桥，敲三下门，无人回应，再敲三下，明儿恰巧来，莫离唤明儿来，“灵姬人呢？”

“灵姬姐一直在房间里啊。”

“没出来过？”

“嗯。”明儿点头答。

“该干嘛干嘛去。”莫离打发道。

“莫离哥哥是不是邀灵姬姐出去约会？”明儿坏笑道。

“人小鬼大。去去去。”莫离催促道，理了理锦衣，来到灵姬门前，刚要敲门，迎上打着哈欠的灵姬。明儿笑着离开，临走朝莫离吐舌扮鬼脸。

“干嘛？”灵姬见了，忙谨慎扫眼周围，同时捂住胸口对莫离道。

“我如约邀请灵姬姑娘出门。”莫离回答，一副翩翩君子模样。

“哦，我想起来了。走吧，再晚就逮不着采花盗了。”灵姬催促莫离，率先抢着出门，扭头唤道：“你带上长鞭，今次莫走脱了采花盗。”

“我一直带着呢。”莫离扬了扬长鞭，灵姬点头，大步朝镇妖司门口行去。莫离笑着跟在后面，快步与灵姬并肩而行。

长安夜不宵禁，晚上的街市繁华热闹非常，人群熙攘。灵姬扫视周围街道两旁的屋顶，未见采花盗的踪迹，对身旁的莫离道：“你今晚有什么计划，我灵姬陪你一程。”

“今夜只属于你我二人，灵姬，你轻松些。”莫离试着温柔待她。灵姬不理，心道：“老腔调，没诚意。”脚步跟随莫离，并肩前行。

“必须在廊桥时烟火绽放才好，距离廊桥尚有大段距离，怎么办好？”莫离望眼远处人头攒动后的廊桥，有些焦急。

“莫离，你想泡我？”灵姬直接开门见山地问。

“我只是想陪你，你一个人挺孤单的。”莫离挤出笑脸，回答。

“切！”灵姬心里不屑，望向廊桥两岸，随口问：“烟花什么时候放啊？”

“差半刻就放。”莫离回答。

“那好，莫离，你赶紧清空道路，不然我可不陪你。”灵姬余光扫眼莫离，随意观察周围行人，似寻找那名斗胆扬言要娶自己的采花盗，“等我逮到你，看你还能耍什么花样！”

灵姬依然记得月余前漫天花瓣撒下，那名采花盗故作潇洒地抓住清馆的彩绸飞身离开，向灵姬表白：“灵姬，我江流儿要娶你，照顾你一生一世。”

“想起来就恶心。”灵姬感觉要吐，捏着嗓子难受得紧，“臭采花盗，敢恶心我。”

“灵姬，你不舒服？回去吧。”莫离关心地问。

灵姬摆手，“快清空道路，不然我回去。”

莫离为难地看向沿路的人潮，不得已，大声喊道：“灵姬要陪莫离廊桥观看烟花，大家赏脸让让。”

场面顿时静的吓人，众人扭头看向恶心欲呕的灵姬，登时分作两排，不过嘴角都露出笑意。

灵姬感觉那股不善的气息，挺身抬头，扫眼安静的众人，有的面露微笑，有的捂住嘴指着自己跟莫离小声窃窃私语。

“不是你们想的那个样子！”灵姬大声解释，众人转身抬头望着夜空，对着星星指指点点，要有多敷衍就有多敷衍。

灵姬气急，跺着脚，瞪视莫离，咬牙切齿地道：“你干的好事！哼！我不理你了。”转身欲走，这时廊桥对岸响起“嗖嗖”的冲天声，接着爆炸开七彩的烟火。灵姬止步，抬头望去，街道上孩童拍掌叫好，灵姬凝望那烟火，没在意莫离趁机靠近。

“灵姬，你喜欢吗？”莫离温柔唤道。灵姬嫌恶地离莫离远些，“就这？怎么也得琉璃宫的烟火才过得去吧？”

“琉璃宫的烟火一场不得卖房？”莫离满腹苦水，“那个...灵姬，男女交往不是在于心意吗？”

“少来，想泡我，不舍得下本钱，太敷衍，太抠门了。”灵姬大步朝原路走，莫离讪笑跟着。

“灵姬，我真心喜欢你。你难道不知我的心意？”

“我等你攒够钱。不过莫离，你娶花市女吧，她的彩礼不多。她其实挺不错的。”灵姬建议，嘴角露出坏笑。

“她挺好的，至少不浪费。哎，我的三十两，我的三十两哪！”莫离心在呐喊，“灵姬，我非你不娶，我容下你的小嗜好小脾气，我耐打，你不舒服，我陪你练打。”

“哦，你真的非我不娶？”灵姬饶有兴致地打量莫离。

“真的？我莫离真心要娶你。”莫离举掌发誓，神情庄重。

“好吧，聘礼千金，你拿得出手的话...再说吧。”灵姬笑着踮脚离开，负手哄唱小曲。

莫离皱眉，跟上灵姬，“灵姬，我喜欢你，真的真的喜欢你。”

“拿来。”灵姬笑着摊开手掌，“不许借钱骗我。”莫离窘迫，“灵姬，你跟我，我会教你吃苦吗？”

“那不行，谁叫你喜欢我，我又不是非你不嫁。”灵姬作弄莫离道，嘴角坏笑，故意看莫离窘迫的样子。

“明日我就请假，前往长白山挖人参。”莫离咬牙下定决心，“灵姬，我真的想娶你为妻。”

“那我等你备上彩礼。不过，我嫁不嫁另说。”灵姬轻笑离开，轻快地如鸟般踮脚，唱着小曲。

莫离瞧眼烟火，追上灵姬，“灵姬，记不记得咱们共同对付狼妖？那次我受伤中了狼毒，你载着我前往天山寻找雪莲。那次你救下我，我便决心非你不娶。”

“那次啊。”灵姬回忆那次辛苦载着莫离在天山寻找雪莲的日子，想来便手腕酸痛，揉揉手腕，埋怨地扫眼莫离，“都是你不小心，累我月余不得安宁，还要费心思照顾你，赔我。”

面对灵姬伸来的手，莫离挠头傻笑。

“哼！”灵姬轻哼一声，转身踏步离开，“莫离，你我同事，不要因为你喜欢我就替我挡刀剑。害我内疚，害我劳累救你。绝对没下次，就算有下次，该换换了，我做伤者，你背我寻解药。”

莫离答应一声，讨好笑道：“灵姬，你舍得我离开你？若是数月不见，你怪寂寞的不是？”

“我寂不寂寞关你何事？多管闲事！”灵姬埋怨一句，朝前行着。

“灵姬，灵姬，等等我。”王世子在人群中穿梭，朝灵姬追来。

灵姬皱眉，扭头见王世子招来的手，吩咐莫离道：“给我挡下，我得跑。”脚底抹油，几息的时间便消失在长安街道。

“灵姬逃跑也那么美，我真幸运。”

莫离见灵姬已不见，挺身拦住王世子，“世子殿下，灵姬身体不适，已回去歇了。”

“莫离，你动灵姬姑娘了？”王世子十分心疼地问。

莫离不回答。

“该死的莫离，你不是正人君子，我要杀了你。”王世子拔出匕首，朝莫离狠狠扎去。莫离轻而易举地避开，朝王世子拱手，转身潇洒离开。

“莫离，你动本世子的女人，你会付出代价的！”

莫离不加理会，飘然离开。

“世子，该回去了。”侍从扫眼莫离的背影，提醒道。

“啪”的一声响，王世子的巴掌打在侍从脸上，“回什么回，本世子要杀人！”

侍从唯唯诺诺，委屈地捂住脸。

“走，如意馆，本世子要发泄一番。”王世子带头朝如意馆大步行去，心里恼怒非常，“自己看上的女人竟然教莫离这混蛋偷香窃玉。不甘心，不甘心。”

莫离念着灵姬，快步追灵姬而去，却是绕道与灵姬会合。

“快闪开，快闪开。”灵姬推攘着沿路挡道的行人，匆忙奔命，似后面有追债的。

采花盗安逸地躺在清馆楼顶，见灵姬在街上奔逃似在躲人，探头嗅闻她灵动活泼的气息，暗自窃喜，“想她她便出现，当真是天意。”自高楼顶飘然落下，悄然而至，却是满身的慵懒气，好似未睡醒，习惯性的右脚脚尖前探点地，同时慵懒地将双手叠放在后脑，故作潇洒一笑，“灵姬，你忙躲人，不如咱们老对头到巷口酒家饮酒谈心，如何？”

灵姬见那恶心自己的采花盗，敛息收起活泼的性子，冷眸余光扫眼采花盗，冷淡道：“莫离在你后面，你插翅难逃。”似在提醒江流儿注意后面。

“想骗我江流儿，想的倒美！”江流儿笑道，见灵姬认真淡漠的脸，笑容消融，扭头望去，莫离握剑站在丈余内，神色更加淡漠，却让江流儿瞬间收起笑脸，准备拔腿就跑。

莫离甩出长鞭，卷住江流儿的脚踝，江流儿一个踉跄倒下，双手撑地，用力一拍，膝盖弯曲，漂亮地翻身站稳，拍了拍手，漂亮地甩头，对灵姬笑道：“本大爷身手如何？”

莫离拉紧长鞭，向后用力一拉，紧接着便是江流儿给莫离拉扯着向后倒退，同时叽歪道：“喂喂喂，姓莫的，你见不得本大爷跟灵姬好是吧？这么急着要拆散我们一对是不是？我知道，你嫉妒了，哈哈哈。”江流儿刚要蹲下解开束缚脚踝的长鞭，莫离扬鞭在江流儿身上缠缚数道，已欺近，抓住他的衣领，扫眼灵姬，灵姬已然消失不见。

“莫大侠，莫大哥，咱们玩闹着不也有趣？快放了我吧，我保证咱们日常不会枯燥无聊的。”江流儿边给莫离抓住衣领朝前拉着走，边商量。

两名差役奔来，朝莫离拱手，“莫执司，恭喜又立一大功，押送采花盗的任务就交给咱哥俩吧。”

莫离拱手还礼，“采花盗诡计多端，我亲自押送妥帖些。二位领路吧。”

两名差役讪笑，悄然互视一眼，转身领路。

牢门打开，差役利落地锁好江流儿，上镣铐枷锁，推他进牢房。

“为锁注铜汁。”莫离吩咐道。

“是！”差役挑来融铜的铁勺，浇注铜锁。江流儿浑不在意，无聊地靠在墙角，嘴角叼着干草。

莫离注视江流儿，差役识趣地离开。

“莫离，不要以为本大爷锁在牢房，你便会趁虚而入。灵姬对本大爷有好感，本大爷对灵姬有兴趣。这叫什么，这叫郎情妾意，举案齐眉。明日，不，今晚本大爷就向灵姬展开爱的行动。”江流儿自言自话，自吹自擂。

“江流儿，”莫离打断江流儿的话，得意地挑眉，“我改主意了，我要追求灵姬。而且今天晌午我已展开攻势。”

“你...我就知道你满腹坏酸水，果然不出本大爷所料。”江流儿奔近，摇晃着栅栏，对微笑离开的莫离大声喊，“你不会得逞的！灵姬是我江流儿的。你给我记住！你给我记住，莫离！”

江流儿的话在牢房走廊中回荡，无人回应，气恼地踢栅栏一脚，痛得龇牙咧嘴。

“疼疼疼疼。”

“细细看管。”莫离留下此话，飘然离去。

“灵姬，今晚之后，谁也不会再纠缠你了。”莫离挺了挺胸，出府衙，悠闲地朝镇妖司走。

行半路，耳垂微动，抬头见一道黑影自不远处的屋檐上飞掠向对面，脚尖轻点墙顶，已无声潜入府宅内。

莫离追至墙边，悄然跃上墙顶，观察府宅内的动静，却不见那道人影的踪迹。

“不管了。”莫离跃下，落在庭院中，俯身察看那人留下的蛛丝马迹。

“西厢房。”莫离察看地上略重的新脚印，却是沿着西厢房去的，起身追去，未出庭院，听闻一声“来贼啦，来贼啦”。莫离停住脚步，随后吵杂的熙攘声和脚步声传来。

提灯笼的，拿棍棒的仆役纷纷赶到，见陌生人站在庭院，快速包围莫离。

“镇妖司办案。”莫离亮出腰牌，府宅老爷由老管家扶着来到，仆役代为转送，府宅老爷借着灯笼的光察看，点头对莫离道：“莫官人，来我府宅有何公干？况且大半夜的，有什么事等明日再说。”

“你府宅进贼，我刚好路过。您是不是察看家里的女眷和私财？”莫离好意提醒。

“大丫鬟，快去小姐处察看。二牛，随我察看府库。老爷，您等消息就是。要是有贼，非得捉拿打个半死不可。”老管家表忠心道。

“嗯，赶紧的，别磨蹭。”府宅老爷挥手催促道。

“是！”

各人分作两队，一队前往西厢房，一队前往东面对府库。

莫离对府宅老爷颇为自信道：“镇妖司办案，不管是妖邪鬼祟还是江洋大盗，都逃不出镇妖司的手掌。老人家尽管放心就是。”

“好，老夫等着瞧镇妖司如何办案的。”府宅老爷郑重其事地道。

西厢房方向掠出一道人影，莫离脚尖点地，展开轻功朝那道人影追去。

府宅老爷见状撩开前襟急忙寻自己女儿。

那道人影在屋檐上或飞掠或踏步疾行，莫离紧追在后，探手摸向怀里，随手打去，数枚黑镖已射向那人的背影。

那人听闻身后动静，翻身避开，飞镖擦着那人掠去。那人稳稳落在屋檐上，朝前快步飞奔。

“灵姬...”莫离暗自呼唤，脚步不停地追踪那人，只是距离越拉越远，最终那人消失在夜色下的街道中。

“回去！”莫离扫眼街道两旁，未见动静，片刻，转身返回那处府宅。

“怎么样？”莫离跃入府宅内，见仆役们把守严密，忙问道。

“我等只管把守，不管其他。有事寻老管家去。”长得壮硕的仆役摆手打发。莫离挺直身板，“镇妖司办案，你等不配合，是不是要带回镇妖司审问一番才满意？”

“这个...”众仆役面面相觑。

莫离不与计较，问那壮硕大汉：“你们老爷在哪儿？本官要问话。”

那壮硕大汉指指西厢房处，莫离皱眉，凑近了轻声问：“采花盗？”

“你胡指个什么劲儿？”老管家喝骂道。

“老管家，咱知错了。”壮硕汉子垂头致歉。老管家骂道：“管好你的手，不然老夫命人替你管一管。”

“老管家，府宅出什么事了？”莫离一身官家派头，居高临下。

“这个...”老管家为难，招呼莫离跟来，莫离凑近，老管家轻声道：“许是家里遭贼，莫官人莫要传扬出去。”

“采花盗？”莫离疑道。

“不可说。”老管家窘迫非常，似出大丑事一般遮掩还来不及，怎么会言说出去。

“究竟你家小姐的清白？”莫离接着问。

“还好，没吃亏。”老管家透露道。

“哦。”莫离明白似的点头，“你老爷在哪里？本官要问问情节。”

老管家拉住莫离的手，摇头拜托道：“事关小姐清白，莫官人就放过我家小姐吧。”

“民不举，官不纠。本官知道办案原则，若你家老爷不举报，本官有心也无力施为。本官明日再来拜会你家老爷。”

莫离转身，从府宅正门出去，看着府门关闭，见匾额书鎏金两个大字“刘府”。

“刘府小姐许是美貌出众招惹贼人。”莫离思量道，望眼月亮，“得赶快回去，不然明儿向灵姬打小报告。明儿鬼精灵，肯定会的。”莫离想着明儿那张讨喜的脸，快步奔向镇妖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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