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淮清示意陈必安等等,看陈必安坐下这才继续说道:“你梁叔叔这次来,是叫我去京城一趟,有些事情,要些日子才能回来,你妈妈回来估计还要等到春节,所以之后只有你一个人在家,自己做饭吃。”
“但是,我家的文房店不可荒废了,我明早就走,从明天起,你就去文房店看店。如果有人来找我,你就说我不在,若是有什么急事,你就打电话跟我说。”
陈必安眼神微微一亮,如果陈淮清要出门,整个授衣假都要过的舒服的多,就是不知道陈淮清会出去多久。
虽然陈淮清从来不会大声吼他怎么的,但是对于陈必安的课业向来都是极为严格,特别是书法字画这一块,每天必查。
当然,就算陈淮清出去了,陈必安也不会放下自己的课业。
但是大家都懂,家长在身边,和家长不在身边的感觉是完全不一样的。
老夫子有句话叫近之则不逊。
所以距离产生美就是这个理了,念家想家都是因为距离而产生的情怀。
“明白!”
陈必安嘿嘿一笑,连忙答应道。
“你看看!”陈淮清摇着头,无奈笑着对梁玄奇说道,梁玄奇也是一阵大笑。
陈必安连忙溜回了自己的房间,还是不要掺合这两个人的事情。
房间内比较简单,就一张床,一张书桌,外加一个衣柜。
书桌上放了一些字帖,一张他自己的照片,还有一个钟表和他的一台电脑。
钟是西洋钟,分为两轮共二十四个小时,和国朝的十二时辰划分不太相同,但其实从时间上来说相差不大,
不过国朝的时辰划分,单位太多,从时辰,刻,一盏茶,一炷香,分,弹指,刹那,做到钟表上来,要么是只有时辰和刻度,精度不够,要么就是学西洋钟,十二时辰分两轮,一轮六个时辰,将时辰,刻度和分三者结合运用,省去了一盏茶,一炷香,弹指和刹那的单位。
不这样做的话,一个时辰代表两个小时,精度也跟不上来,反倒是和西洋钟的划分一样了。
所以陈必安直接买了一个西洋钟当做闹钟,省力不说,精度也比较好。
打开电脑随意浏览了一下国朝新闻,什么工部尚书访外,达成技术合作,什么礼部鸿胪寺来了高卢外宾,举行友好会谈之类的。
不过陈必安倒是看到了一个关于江都城的本地新闻。
“江都城天宁县忽然弥漫黑色大雾,目前情况未知,天宁县衙尚未作出回应,有归来西洋学士猜测,可能是某种化工产品泄露引起的化学污染,建议天宁县人民尽快撤离,另请天宁县衙尽快作出回应。”
陈必安摸了摸鼻子,上面还有一张照片,应该是动用了飞机航拍,从高空俯视而下,拍在县城边缘的山区,有些眼熟,具体却想不起来,而上方一片则全是黑雾,甚至还有扩散的趋势。
“这地方……我好像去过?”
陈必安的妈妈是朝堂的户部官员,一年到头也回不来几次,而第二天一早陈淮清和梁玄奇就已经出门了,叮嘱了一些要看好店铺之外,也就没有过多的话。
陈必安难得轻松,在小区公园里面打了一套太极操之后,回家换了套衣服就施施然走到了自家的文房店。
陈家的文房店处于江都城西部古玩街,这里大部分都是一些卖古董的商人,就这么一家文房店也算是独树一帜。
幸好这是陈家祖产,地也是陈家的,不然一年赚下的钱都不知道够不够租户金。
文房店名叫松露书斋,横立了一块牌匾在上方,意思是朝饮松露阅万卷书而怡然自得。
当然,这个松露就是指松树的露水,而不是那种很有名气的高卢松露,陈家开这家祖店的时候,高卢松露的名头都还没传进国朝来。
店铺很古朴,已经有一百多年的历史了,陈必安拿着钥匙开了锁,推开门,里面很干净,陈淮清对这个要求很高。店铺内四周悬挂着不少的字画,也有被做成卷轴形势的字画,还有一方方的砚台和墨条,型号不同大小不一的毛笔在左边的一个大笔架上挂着。
松露书斋主营字画,以及文房四宝笔墨纸砚,种类较为俱全,像墨的话,有名气的徽墨,柳州墨,还有新安墨,曹素功墨,胡开文墨等等,三大流派的歙派,休宁派,婺源派都有,基本上有所耳闻的都可以在这里找到,除非是太过于冷门生僻的种类。
松露书斋的生意基本上都是一些熟客,自从西洋笔传进来被推广开之后,松露书斋的生意就差了很多,以前是必需品,现在更多的是爱好者和朝廷官员。
虽然朝堂并没有说打压西洋钢笔之类的,但为官者都必须使用毛笔。
屋子正中,摆了一张书桌,道不是用来结算的柜台,而是陈家父子两人练习字帖的桌子,结算的柜台放在了门的旁边,这也是学了一点西洋布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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