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脚刚踏入纺织厂,只听得身后便有人喊张耳的名字。
“张将军,张将军,已按你的要求把那些个符号准备好了。”
“笨蛋,那叫数字,数字,听懂了没,那叫数字。”
张耳边说边按着那士兵的头。
待得那士兵连连叫苦,张耳才放下了手,示意他赶紧滚。
“张将军,虐待下属可不是妙举啊。”
“先生教育的是,张耳下次必不会再犯。”
韩全接过手中厚厚的纸,果真是1~49分毫不差。
他令张耳把所有人召集起来,令他们挨个过来领一张。
韩全看着眼前这些人服从的样子,心想:看来秦朝严苛刑法已搞得这些百姓除了服从还是服从,不过这样也好,省的我再去管教军纪。
待得诸人将纸片取回去,韩全便拿出自己手中的一份递给张耳。
“张将军,现下你点人,点抽到1的人,让他们站成一排,摆好第一道工序需要的东西,摆着的同时再点抽到2的人让他们站成第二排。如此直到第49便可停下。”
张耳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紧接着便开始忙碌起来。
待得前五排站好,韩全便叫来陈馀,说道:“陈将军,你可命令这些人开工了,前排的人完成第一道工序再将布递给后面的人,后面的人再完成第二道工序。”
陈馀点了点头,一边命令工人们开工,一边告诫他们一定要快速递给后面的人。
待得最后一排落定,第一排的工人已完成了十多次了。
张耳、陈馀二人结束了忙碌的排队工作,看着眼下这织布大队伍高速运转着,只傻了眼。
“高,实在是高,韩先生这一举真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不知韩先生这招叫做什么?”
“是啊韩先生,你这一手太行了,要我陈某肯定一辈子也想不起来,真是神了,快跟我们解释下,让我们也好好学学这一手。”
韩全微笑着走到一旁的溪水边,看着眼前流淌的溪水,缓缓地对二人说:“你二人可知道水流淌的道理?”
“不知道,还请先生明言。”陈馀、张耳也不含糊,就地便成认自己不会。
“这水流可看作一条长线,这最开始的地方就是那第一道工序,这最末端便是那第四十九道工序。”
“倘若所有的人都在做第一道工序,那样的话所有的人都在这小溪头上。”
“如果时间不够用,最后这些布会停留在距离小溪很长的距离,将军手里可是没有一匹能够交差的布啊。”
“而令他们一人一道工序,只负责自己的那部分,加深了专业化,这些工人对于自己做的那部分只会越来越熟悉,效率也只会越来越高。”
“不仅如此,咱们对这些人进行了编号之后,只需要等在第四十九排后面收布便可,倘若有一个环节出错,那么这布便不合格,哪里不合格只需要找出做这个的人便可,精准定位,替换起来也颇为方便。”
“而将军你只需要派三十个人在后面收布,便可以完成这布的任务了。”
“怎么样,二位将军,我这一手‘流水线’还可以吧?”
“强!太强了!”
张、陈二将迷迷糊糊地听着韩全讲述,可那伍天却似听懂似的,频频拍手叫好。
韩全欣慰的看着他,紧接着道:“现在就是染布和制旗的过程了。”
陈馀、张耳虽没听懂啥子流水线,但一听韩全说染布制旗便又来了精神。
“对对对,韩先生赶快想想有啥好办法没。”
“这办法的确是有的……只不过……只不过……”
韩全捋着自己刚刚长出的胡子,装着一脸愁容的样子,似乎不愿意说出来。
“先生,你又开始了,别这样,有啥好方法速速跟我二人说道一下,有啥事我二人又不是不帮你办。”
“不是我不说,是我这要求有点难办,不知你二位能不能办到。”
“你不说我二人又怎能知道能不能办?还请先生速说。”
“眼下天下大乱,沛丰之间有位沛公,不知二位可知否?”
陈馀摇了摇头,而张耳却眼中放光,回答道:“那沛公乃是我从前的门客,先生若想见他,我帮你引荐便是。”
“哦,既然这样,还劳烦你了,不知你如何帮我引荐?”
“陈胜封王之礼已邀请众多豪杰,沛公也在其中,到得那时我帮你引荐便可。”
韩全考虑到现在自己也不便出行,便答应了张耳。
“现在,先生可说那染色制旗之法了吧。”
“嗯,可说了,你先去取一张布来。”
听了韩全的话,张耳连忙从就近的一个士兵中夺出了一匹布。
那些个士兵看着自己的将军对着一个浑身白衣的年轻人毕恭毕敬,心中大为疑惑。
“那人是谁啊?怎么陈张二将军都对他那么尊敬?”
“不知道啊,那么年轻,估计是个贵族的后代吧?”
“怎么可能,咱们将军都出自平民,最恶心的便是贵族。”
“那你说这人是谁嘛?”
“以我来看啊,这人便是帮助陈张二将军攻下陈县的背后之人啊。”
“听你这一说,好像确实大有道理,唉,不得不说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
这些丘八们感叹的时候,一旁的韩全正在为张耳、陈馀演示着他们从未见过的巧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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