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全体起立，向逍遥王敬礼 第五章：瓷碰瓷，我不是软蛋

艾波波自下午就赖在这里不走。

平白无故多一个‘爹，’谁乐意？

不求个公断，艾波波是自然不愿意离开的。

从进门，程咬金就偷偷给县丞大人亮出了自己北衙禁军的腰牌，无不显示了程咬金的地位尊崇，而堂下的老人又对他颐指气使，似乎堂下的老人，才是他们之中的巨魁。

这前后一惊一乍的，吓得县丞大人几欲魂飞魄散。所以才有了“父子关系”证明的那一幕。

今儿一下午，艾波波就赖在县衙里不走。这请神容易送神难。似乎双方都是有来头的，县丞大人哪一方都得罪不起。

这长安城的显贵功臣，都是相互结为儿女亲家，堂下的那愣小子既然能被那老头认作儿子，自然出生门第也是非富即贵，都是大神，他一个小小的县丞，怎么敢去得罪那么大的人物？

县丞大人干坐在大堂上，双方就是呆若木鸡的僵持着，李渊憋不住，打开了僵局，“小子，这么说，你是宁死不做我的儿子，不肯给我送终。”

“我会在墓碑上刻几个字，老头无耻，千古混蛋，音容犹在，死不瞑目。”艾波波气咻咻骂道。

“小子，你信不信，我会一巴掌把你拍墙上，抠都抠不下来！”李渊张牙舞爪道。

艾波波手疾眼快的揪住县丞官服骂道，“你不给我更改证明，我是不会放过你的，我在长安有人，我是太上皇的远亲。”

程咬金进城摩拳擦掌的那一幕，给了艾波波很大的启发。只要你装得够狠，而对方又不知道你的底细，都会给你开绿灯。

李渊的嘴巴惊成了“O”圈，人可以无耻到这种地步，就是为了脱身？

程咬金张口结舌道，“太……老爷，这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说的是真的？”

堂上堂下都被震得六神无主。

艾波波竖起鄙视的手指，心说，跟我玩阴的，你们还嫩着呢，盲拳都有打死老虎的时候，唬你们，还不跟玩似的，惹毛了我，我都敢说我是李渊那老儿流落在外的私生子。

李渊清了清嗓子，讪笑道，“你说你跟太上皇是远亲，可否有凭证？”

“你这废话吗？这什么人都可以有假，这皇亲国戚可以有假吗？冒认皇亲国戚可是杀头的大罪。”艾波波暴跳如雷道：“你是什么身份，我是什么身份，我为了你一个糟老头子，冒充皇亲国戚值得吗？”

艾波波看着两腿发颤、舌头抽搐的县丞大人，突然心情好了起来。“还不快给我修改父子证明，否则我碰上了太上皇老人家，到时抄你家。”

官场上无论位卑尊贱，只要混几年，都是有一定眼力见的老油条。县丞大人刚要提笔，就见程咬金对他怒目相峙。突然觉得手里的笔很沉重，头上直冒冷汗。

这是一伙来历不明的人。里面说的内容真真假假，这位壮汉可能是真的，这位小哥也可能是真的，不知道哪一方是真实的，弄不好得罪错了人，就要官运到头的，可能还会满门抄斩的。

我只是个边陲小吏，怎么摊上这种大事？

他看向程咬金挂在腰间的北府禁军的腰牌，再看向堂下老头上位者的威严，觉得这伙人是真的，刚皱起眉头憋向艾波波，见艾波波神色从容不迫，泰然自若，也不像是假的，真是左右为难。

看着双方不怒自威的眼色，都可以把他杀掉，手一哆嗦，毛笔从缝间掉落，身子一歪，倾倒在地面上，装“晕”过去。

这逼装得也够可以的。摊上大事不能处理，干脆装死逃过一劫。

“你看你，好端端的把一个大活人给吓死了。”艾波波挤兑道，当然也对县丞的情况心知肚明。

“我看你是诛心之罪，假冒皇亲国戚把他吓傻了。”李渊摆明了是说给倒在地上县丞听的。

艾波波岂是听不出李渊的话味，装憨充楞向地上的县丞大人淬了口吐沫，骂道：“狗官，我不会放过你的，你敢冤枉皇亲国戚，太上皇是不会放过你的。”

李渊一阵拽耳挠腮，心头好似汪-洋大浪，好像眼前的这位小哥真是他的亲戚，还是特别亲的那种。

程咬金也是涨见识了，这位小哥演得比真的还要真。如果不是我跟随李家多年，对老李家的七大姨八大姑都熟络的玲珑剔透，弄不好，还真要着了这小子的道，这小子真是人才啊。

夜幕下，一支自行车长队正在穿梭山间，白晶晶推着里程王，停在路边，铆足干劲喊道，“诸位弟兄，我们要在戌时赶到县城，今天是我们山寨干得第一票山贼的勾当。不但要救出帮主，还要杀富济贫，替天行道，开仓放粮拯救万民于水火之中。”

瞎子鼻青脸肿喘着粗气喊道，“晶晶姑娘，我受不了了，让我歇会吧。”

“你是怎么啦？”

“我斗鸡眼走夜路不方便，加上又是山路，摔了七八个跟头，之前我是半瞎，现在等于就是全瞎。”瞎子蹲下身子，表示走不动路了，“晶晶姑娘，为什么你有电瓶车？”

白晶晶娇滴滴道：“我是女孩子嘛，跟你们臭男人不一样，我身上不能出汗的，待会要是见了帮主，身上臭烘烘的，帮主会嫌弃我的。”

话虽如此，但是白晶晶的交通工具真是羡煞旁人。

红色里程王，续航里程：110KM，后世外卖仔和快递骑手的最爱，看得瞎子直流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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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波波干站在堂下，不愿意离去，李渊见状，也不愿意离去，他现在无家可归，当然需要一个儿子，吃儿子的，住儿子的。

程咬金也是第一次撞见这种大霉。早知道就不临危受命。这种棘手的事情，应该交给魏征那个老匹夫，发动自己头铁死谏的精神，大不了自己一头撞死在这里。

我程咬金是个武夫粗人，只能干粗活，这里头花花肠子太多了。太上皇尊贵，我只是下人，对太上皇，我只能死皮赖脸哀求，而那小子像泥鳅一样滑溜，话里话外根本斗不过他，似乎太上皇又挺欣赏那小子的，我又不方便动粗。

“两位小爷爷，赶紧撤了吧，我这小县经不起各位大爷的折腾。”县丞大人躺在地上心理都是泪水，“我明天就以年老体衰上表致仕，这官我真的当不了，当的冤屈啊。”

“嘭！”一阵爆炸声，震得县衙堂前瓦砾掉落，“嘭！嘭！嘭！”接连又三炮，夹杂着城内人口的尖叫，震耳欲聋。

“怎么回事？是哪里的爆炸声，是突厥人来袭，还是地震声？”县丞大人顾不得自己装‘死’，慌忙从地上跳起来，倘若是突厥人来袭，要是守不住县城，今夜他就得死。

艾波波讥讽得看着县丞大人，“那是火箭炮，与突厥人和地震无关，两枚火箭炮就可以撕开长安城的大门，何况是三枚！”

李渊惊讶得发现他这个刚得来的便宜儿子，此时说话不慌不忙，也没有之前的急躁，似乎现在所有的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控之中。

程咬金凑近李渊的耳根，小声道：“太上皇，要真是突厥人攻城，我拼尽性命也要护你杀出重围。”

李渊摇摇头，觉得这事的关键还在这个儿子身上，他比自己这个太上皇，更是谜中谜，他到底是何方神圣？似乎此时攻城的是他的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