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全体起立，向逍遥王敬礼 第十二章：神医艾波波

“这人不是偷鸡贼，是失忆了。来到山寨，老是说自己是失忆的。”艾波波笑道：“他跟你不一样，你是发疯的，要到处认儿子，他是失忆的，家里鸡被偷了，受了精神刺激，到处说自己是偷鸡的，还要哀求我们去打他。”

说完，瞎子就瞬间举起一根棍子猛地上去一阵狂呕，曹达华心理苦啊，为什么每次唱黑脸当靶子的都是我，好人都给你们做了。顾不住自己抱头鼠窜，猛地大喝一声道：“且慢，我想起我是谁了。我是五岳山的二当家，是艾波波帮主忠心耿耿的仆人。”

艾波波这次觉得很惊讶，这老小子什么时候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

曹达华心里嘀咕道，幸好这次脑子转得快一点，要不然，还要被多打几次。

瞎子很纳闷了。以前二当家都是反应迟钝的，被大家当作猪八戒一样戏弄，这次怎么突然变得这么聪明了，难道是上天给他开了灵智？猪脑变成了人脑？

“帮主，你听我说，情况是我这样的，其实我是冤枉的。”曹达华把自己的猪脸凑了过来。确切说，应该不止是猪脸，应该是猪头。

“曱甴、草泥马、曱甴……。”艾波波像只螳螂斜弯了身子，双拳横出，将曹达华冲飞了出去。

“嘶……。”李渊倒吸一口凉气：“刚才那个曱甴是什么？是骂人的吗？跟草泥马好搭配。”

“这是港剧李小龙的台词和招式。”艾波波捋了一下额头，“想学吗？我可以教你。这叫截拳道和无厘头。”

-半晌，曹达华终于从草堆里爬出来，“帮主，我真的是冤枉的。自从帮主被捉后，我夜不成寐。哭得肝肠寸断，一心只想报仇，还在手上刻了两个字，以提醒我不要忘了当日大仇。”

“哪两个字？”艾波波笑问。

“报仇。”曹达华撩开手臂，“只是我读书少，不认识几个字，不知道这个‘报仇’两个字有没有刻错？”

“应该没有吧。”艾波波懵逼道：“只是你这两字还在流血，是不是刚刻上去的？”

曹达华慌忙扔掉手中的小刀，“是刻了很久了，每次兴奋都会流血。现在看到帮主回来了，怎么不兴奋，怎么不流血？”

李渊心里偷偷笑了，这明明刻的是“布仇”而不是“报仇”，程交金凑上来说道：“这刀工好牛逼。像是书法大家所刻，不如再刻一刀试一试？”

曹达华懵逼道：“他们是谁。这里有你们外人说话的份吗？别忘了，我才是五岳山的二当家的。”

“你又失忆了。”瞎子不忘在后背又敲了一闷棍，“这两人明明是那天你在山下遇上的。”

“你们老是这样打他，不要紧吧？”李渊不解的问道：“你们不给他找大夫？”

“不用找大夫。”瞎子意犹未尽道：“我们帮主就是神医，精通岐黄之术。能起死回生，将死人救成活人。”

“他说的都是真的？”李渊转向艾波波，幽幽的问道。

“不为良相便为良医，做良医远胜做良相。”艾波波轻笑道：“我还谈不上到扁鹊华佗的地步，学医之人，需要天资聪慧，博览群书、学究天人，使医术和学术相得益彰，读万卷书，而后可借术济世。不然，鲜有不杀人者，是以药饵为刀刃也。”

“今日你的所言所行，令我茅塞顿开。”李渊轻轻的锁住了眉头：“难道你是上古的隐世高人，活了上千年，**通今，所以精于天文、医术和飞行之术？”

“我只是好学。”艾波波笑道：“敏而好学，不耻下问，读书不可轻量也。”

“大学问家。应该去当状元，而不是当山贼?”李渊咂起嘴巴问道。

“小隐于野，中隐于市，大隐于朝。”艾波波笑了笑：“如果我不隐居，为什么要去当状元？我难道不可以去当皇帝吗？我心情不爽的时候，还会把李渊的女儿收了当后宫娘娘，只是我没有兴趣。”

“当皇帝难道没有兴趣？”李渊也是遇上奇葩了。

“这普天之下，最累的活，就是当皇帝。天天批阅奏折。累得要死。皇帝要是做的不好，大臣要骂你，老百姓要骂你。有多少皇帝是长寿的。有些皇帝是纵欲过度，天天在皇宫搞女人，30多岁就死了，英年早逝，但是还有更多皇帝是累死了。你要说当皇帝好的话。那真是昏了头的笑话。累死骂死还不说，弄不好有时还要被杀死。就看这次玄武门之变，李建成和李元吉被杀死，李渊要是不退位，必然也会被李世民杀死，他把兄弟都杀光了，就剩了一个老子，要是李渊挡了他的道，必然也要被杀。宋元帝宋刘劭夜里也杀了自己的老子，拓跋绍16岁，就干掉了自己老子道武帝拓跋珪，杨广为了当皇帝，也干掉了自己老子杨坚，你说李世民为了当皇帝，会不会杀自己的老子？”

艾波波自顾自的说道：“也幸好李渊这老小子不是傻子，要是头铁，李世民就让李渊这老头身首异处。”

“你胡说，当今圣上是不会杀太上皇的。”程咬金火气上升，这也不能怪他，他一直对李世民忠心耿耿。

“你别傻了。李世民已经杀了自己的两个兄弟。对皇位就差临门一脚了。还会在乎再多杀李渊一个老子吗？”艾波波对二十四史耳熟目详，二十四史也是一部皇位的争夺史。

“太老爷，你是怎么了，浑身都是豆大的汗包？”程咬金突然发现李渊的身子摇摇欲坠。

“没事的，出了点冷汗。”李渊掩盖不住自己的失态。他这才觉察到玄武门的那天夜里，他自己在鬼门关走了一遍。李世民控制了宫门，他自己只要稍有抗拒，李世民不会留下活口的。

“帮主，老夫问一下，李世民要是弑父当皇帝，不怕后世史书评议吗？”李渊艰难的问出这一句。

“当了皇帝，就可以修改历史，修史的都是李世民的心腹。李世民只要稍作暗示，他们就会体察圣意，玄武门的内幕和杀父亲的内幕，就可以一笔带过。”艾波波笑道：“千百年后，谁会来关注这些小事，人们只会关注大唐国运昌隆，兵威万里。人们只会关注李世民的丰功伟绩，不会去关注李世民的黑历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