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第二章：千里之行

千里马常有，而伯乐不常有。

凤驹可谓是千里马中的千里马，日行三千里，汗颜于世，饶是微境高手，也要逊色一分。

“洛秋水，千灯节、长安再会。”章炳麟说道。

“好！”

洛秋水应了一声，马蹄飞踏，留下了一阵烟尘。

“你还会记得我吗？”马背上的洛秋水心念道，两侧的风景快到难以看的细致，也忽略了暗处跟随的人。

长安不见使人愁，李自在一壶烈酒浇在心头。

“一壶酒，一柄剑，我李自在何处去不得，偏偏不敢再入长安，真是可笑啊……”李自在自嘲着说道，斜眉处，剑光闪出，手上的剑已挥向槐树上的人。

“高手！绝顶高手！”李自在心里叫道，只试探了一剑，便落荒而逃，连酒壶都掉了，对于嗜酒如命的李自在来讲，这样的境遇不多。第一次是七进长安时，这是第二次。

“怎么总有人来打我？”东方擎纳闷道，这样的困惑对于江湖新人来讲很正常。

“秋水，你终归要作选择，留给你的时间不多了。”

洛阳，四大古城之一。

“小二，一坛青梅、两个小菜。”

李自在进了洛阳城里，第一去向就是这红尘客栈，这里的青梅酒堪称一绝，虽是卢家小酿，不比青玉、琼枝差多少。

“小二，上酒！”粗旷的声音喊道，整个红尘客栈里的人都能听到，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这人必是河东狮吼的传人。

李自在看了一眼，觉得声如其人也不过尔尔，这人剑眉星目，面容很是姣好。目光最后还是落在了一把刀上，虽在鞘里藏着，也掩盖不住它的锋芒毕露。

“洛阳兴刀，天下有名刀客尽出于此，只是不知，这柄刀，属不属于洛阳。”李自在有趣地说道。

“小二，一壶清茶。”洛秋水走进红尘客栈里，对着店小儿说道，手上的握着那把剑，似乎在低鸣。

“你也知道他来了吗？”洛秋水低语道，走到了靠窗的一桌坐下，剑却仍握在手里，仿佛在等待着什么。

李自在的位置就在临窗数过去第二桌，正好与洛秋水相邻，似乎感觉到一丝熟悉的气息，却想不起来。偏头看了一眼洛秋水，又看了一眼剑，才恍然明白为什么会有那丝熟悉感。

“他在这里？”李自在这样想道，心里也不恐慌，毕竟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怕之前有所冒犯，也不至于结下什么梁子。更多的是好奇，那个人，实力深不可测，起码是掌门级别的，只是太年轻了，年轻得难以置信。

“小二，一壶清茶。”

来人喊道，便径直走向了靠窗的位置。

“长发落末，难辨雌雄。”李自在心里这样想，可不敢说出来。

“你肯见我了。”洛秋水本高冷，说出这话，有些小女人的味道。

“我从没躲着你。”东方擎说道，位置与洛秋水的位置中间隔了一张桌子。

“为什么回来？”洛秋水问道，眼睛死死地盯着东方擎。

“快到你该作选择的时候了。”东方擎脸上没有丝毫表情，抿了一口茶，说道，算是间接回答了洛秋水的问题。“我本布衣无江湖，奈何伊人…”

“别说了。”洛秋水打断了东方擎的话，似乎很逃避某个事实。

“你终归还是要选择一个，或许不会是我。”东方擎又是随茶凉而走，只留下这句话，也只有洛秋水能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