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第十六章：螳螂捕蝉

“海王，李自在杀进了长安…”来人报道。

一人站在船舰前板之上，手提长戟，一眼看去的景，是雪白的浪花。

“不过是她自食恶果，吩咐下去，全军不许回援，违令者斩！”新晋徐徐说道，离开长安八九载，对于那里的回忆，早就被无情的海水冲散了。

“报，海王，雾中隐有贼船旗帜可见。”来人急忙地跑到前板上说道。

“终于来了，开始收网。”新晋玩味的语气下令道。

海雾之中，藏有豺狼虎豹。

“大人，敌军已经上钩。”来人报道。

“大鱼还没咬食，佯攻、放长线。”身披红巾者下令道。

“囚柘将军，为何不再撒些诱饵，既可以诱敌深入，也无需浪费三千忍士的战力。”端目一新说道。

“饵撒多了，敌人也就醒了。”身披红巾者解答道。

长安见我应如是。

“阎王，藏剑七分尚能如此，或许他…真能剑指真武。”判官说道。

“真武下世尚未可知，姑且不论。”阎王应道。

青山脚下，叹我佛慈悲。

“小僧般若，从西方净土而来，渡有缘人。”面容尤为清秀的小僧说道。

洛秋水横目一扫，冰冷的眼神停在般若眉宇间，没有言语，有的只有这山、这水、这山中的野兽飞禽。

“罗汉身！”

身随言行，四周的景致，不论是静的还是动的，仿佛停滞了。般若立在了洛秋水身后三尺距离，面前一拳的距离是判官笔在半空中飞旋，却不能再进分毫。

“两位施主，暗箭伤人，颇为不雅。”般若说道，周身的无形之气很是平静。

“佛境三重！”

阎王、判官心里惊响，互对视了一眼，心照不宣。

“敢问是何方高僧？”判官问道。

“小僧般若。”般若回答道。

判官久居长安，虽消息算的上是四通八达，却也只限于东方这片土地。对于西方，阎王是更为了解。

“皆空大师可还在闭关？”阎王问道，话音刚末，洛秋水已越过了般若，一剑锋芒毕露。

阎王何其人也，虽被出其不意，却不是攻其不备，一念间便挥起了五指，如同提起了五条锁链，却看不见摸不着。

般若立在原地的是虚影，真身拦在了判官跟前。

又来一剑，从天而来。

“大河之剑！”

李自在的喊声震耳，剑气更是振聋发聩，以他和东方擎的交情，势必要保洛秋水周全。

阎王以一敌二，没落下风，却也是生死一瞬间。

“洛姑娘，东方兄何在？伤得重不重？”李自在问道。

洛秋水回了一剑在侧，本不想回应李自在，但李自在的话里言及东方擎安危，便说道“应该是死了吧。”口中是这样说，心里却是这样想“没死怎么不还出来见我。”

李自在听到洛秋水口是心非的回答，心中狂掀起一顿凄凉，手中的剑也在嗡嗡地叫鸣。

“没有人能在阎王、判官二人的夹击下存活下来，我还在抱什么希望呢？”李自在喃喃自讽道，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洛秋水耳朵里。

“李自在，你把事情说清楚！”洛秋水几乎是吼出来的，心神已乱。

“你、我在长安各为其事，阎王、判官都不见踪迹，是为何？”李自在把话言至此处，洛秋水已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