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案 第十三章：旧梦长安

“王爷，前线瓦解，敌军直奔长安城。”丰休快马落在了王府门口，三步并一步入了府内大堂，喊道。

“丰帅可有消息传回？”李自在不安地问道。

“父帅恐怕已战死疆场。”丰休眼露痛苦之色，答道。

“备马，随我出城。”李自在说完，下人已经将铠甲带了上了。

“王爷，不可出城啊。”丰休劝言道，整个身体趴在了地板上。

皇宫朝堂内，百官无一不慌乱。

“各位爱卿可有御敌之策？”

“陛下，避其锋芒，退守洛阳，乃是上策。”闻酥上前一步，进言道。

“闻爱卿，孤问你，天子可退否？”

“不可退。”闻酥直言道。

“卿既知不可退，言下之意是？”

“换天子不改天朝。”闻酥直言道，然所言可是人头落地之忌讳。

“孤知卿言，卿可知孤心。”

“臣万死不知。”闻酥说完，匕首现于手中，欲要自尽。

长安城外，千军万马来势迅猛，攻势凌厉。

“王爷，末将愿率一千死士，挫其锐气。”丰休请命道。

“本王不许。”李自在说完，从长安城墙之上，一跃而下。

“王爷！”

万军喊道，丰休眼带泪光，双刀在手，正要跳下城墙，传来了李自在的声音：替我、替父王、替你父帅、替长安百姓守好城墙。

“一剑光寒！”

李自在冲杀在万军之内，十步一杀，虽一人，却挡万人。

“杀！取其头颅者，封万户之侯。”唐旭喊声震天，响彻在了万军之上。

“王爷！”

丰休虽是堂堂七尺男儿，流血不流泪，此刻，泪如雨下。

一个人的极限在哪？虽可号称万人敌，也有力尽之时。

青云剑下，夺走了三百士卒的性命，在万军之中，却显得渺小。

“忒！我必取你头颅，以告丰帅在天之灵。”李自在怒言道，因为他看见丰帅的头颅被挂在敌军军旗之上。

“乳臭未干的小儿，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唐旭又岂会在意李自在的威胁，冷言道。

武境、微境，一怒之下，李自在仿佛感觉到了每一个人的慢动作，很恍惚又很真实。

“这便是知微吗？”李自在自问道，手中青云剑剧烈波动，似乎很兴奋。

“大河之剑天上来！”

国破山河在，城春草木深。

“多么熟悉又是多么陌生啊。”李自在立在宫墙上，感慨道。

“有刺客！”

侍卫发现了李自在，大喊道。然而李自在本就没有藏，他要入皇宫，便要人尽皆知，丝毫不惧。

郊外，一老者停下了脚步。

“那一日便是你所为。”长发少年说道。

“正是老夫。”老者承认道。

“判官，许久不见，怎落得如此狼狈？”老者嘲讽地说道。

“阎王，你可算赶回来了。”判官没有丝毫不悦地说道。

宫殿内，女帝正襟危坐于龙椅上。

“李自在可是来了？”女帝问道。

“回帝下，区区李自在一人而已，不足为惧。”华贞答道。

“敬一郎不曾回来？”女帝又问道。

“帝下，敬衣卫此去，怕是凶多吉少。”林殊应道。

“罢了…赵又廷，你可有把握？”女帝一改之前之色，正言道。

“臣必当舍生忘死。”赵又廷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