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 第十二章 少年的执意

是宏飞哦 轻小 | 轻幻 更新时间:2021-09-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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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往番那伽需要经过一大片的森林,当人行进在其间时整座森林无时无处不散发出阵阵深邃的清幽,在那些灌木丛中眼所能见的除了若隐若现的野生动物外只剩下从林木缝隙间照耀在大地上的圣洁光束,使走在其中的行人心中莫名地升起浓浓的神圣感。十年的时间,这片森林的生物都生存得格外和谐,村庄的人们过去常常会将生活中多余的食物送给生活在林中的动物,当有外敌入侵时在野外的生物们便成为了番那伽的第一道屏障,因此假如有人带着恶意企图进入这里时,那他一定会变成动物们竞相争夺的猎物,绝没有可能有进入村庄的机会。在这里人与动物彼此间真正地锲合在一起,我们完全可以用这样的话称这个地方——一个整体,但凡缺少了人与动物与森林三者中的任何一方,这个整体都将不复存在。

已经踏入这梦幻般的世界,众人都小心翼翼的,生怕惊扰到这里存在着的一切。不过他们似乎运气还不错,这片森林目前为止未曾将他们这些“闯入者”当作敌人看待,一路上他们也遇到了各式各样的生物,所幸它们也只不过是在观望。时至正午,进入森林也有一段时间了,视线往前望去隐约间一个村庄的模样渐渐有了雏形。接下来就是叶归他们将要面对的第一道难关了。十年间曾有过无数的人进入这片森林试图一睹番那伽的真容,并且向生活在里面的族人索寻未来的模样,但他们大多还未见到村庄便被徘徊在森林中的野兽所吞噬,侥幸能够见到番那伽的也大部分折戟成沙因内心不纯而被驱逐,很少有人能够真正得到他们的认同进入这片世外桃源。

因此这一次进入这里本身便是一个赌注,说是“背水一战”也不为过,只是现在的众人没有选择的余地,要么是在前往下一个城镇的路中饿死,要么就是进入这里,获取足够的资源再出发。

继续向前,叶归他们脚步渐渐慢了下来,这不是为了表示自己的虔诚,而是因为眼前正发生的一些事情,番那伽的几个村民令人意外地站在村外面等候,不过这不是他们唯一让他们惊讶的事情。在那些村民不远处更多的村民似乎是在享受狩猎一般,在捕捉靠近村落的生物,其中包括了三头老虎、一头野牛,并且三头老虎里面有两头还是幼崽,看上去那头大一些的应该是它们的母亲,因为要保护这两个孩子,大一些的老虎已经是任人宰割了。

看到一行人停下了脚步,站在村外面等待的村民也没有闲着,快步走到了大伙的面前,满脸喜悦地向众人说道:“各位应该就是预言中前来拯救我们的人了吧!”并且一边说着一边招呼大伙到村子里面去。

就这样他们意想不到地顺利进入了这个传言中的村庄。番那伽内部的房屋布置向众人展现出一副古时候村落的样子,房屋都是用茅草和土块堆积起来的,里面的设施倒是一应齐全。草屋上挂着红色十字的“医院”,看那个颜色大概是从某种植物中提取出来的,十字则是用干燥的稻草做成的,还有在草屋上挂着把铁锤的铁匠铺,以及时有孩子进出的“学堂”和族人拿着食物走进走出的“食堂”,这些设备对于一个这样古老的村落而言甚至都有些时髦了。

走在进村路上的众人还对他们如此轻易便进入这里感到诧异,但慢慢也放松了心态,四处观望着这座村落。在叶归身旁的夏迎细细打量着从刚才村外打猎归来的人,回想在村外面的场景很是不解,于是她轻声向身边的哥哥问道:“哥哥,不是说番那伽的族人和这边的生物都有好相处的吗,为什么这里的人还会去捕捉这边的动物呢?”妹妹向叶归提出的这个问题事实上也是叶归正疑惑的地方,迎接的村民口中所说的“拯救”和村外的这场狩猎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让人感到如此轻易地进入这里绝不是什么好事。

“哥哥,你在发呆吗,为什么不理我?”

夏迎再次发出的声音让叶归惊醒了过来,被打断了思绪的叶归只能略微无奈地回答妹妹:“没事,或许进行狩猎也是他们相处的一种方式吧!”听到叶归敷衍的回答,夏迎表情一下子就冷漠了,撅着嘴巴发起了小脾气。

众人在那几个村民的带领下到了一个草屋的外面,过了许久那几个人却再没有回应了,不知接下来该如何的众人只得曲着膝盖坐在泥土地上等待着......

又过了一段时间,草屋的里面终于走出来了一个男子,他向着众人的方向张望了几分钟,细细与住在草屋中的长者所描述的人的模样进行比对,而后指了指了叶归与江启梦说道:“你们两位我们的长老有请,其他的人请继续在外面等待,过会我们会向各位解释清楚请各位进来的缘由的......哦对了,两位请一个一个地进来!”说完他便再次进入了屋中,消失在众人的面前。听完他说的话一筹莫展的大伙只得任由其“摆布”乖乖地坐在原地一动不动,而叶归则率先进入了这个颇有神秘感的草屋之中。

进入屋内,里面的视线不向外面看这个草屋那样昏暗,相比之下内部的陈设虽然算不上华丽与先前的双子城更不可同日而语,但是整个屋子却被简陋的煤油灯照耀着,室内的一切都笼罩在光芒下。就在光线的聚焦处一位老者坐在木头制成的座椅上,在他对面有另一个椅子在中间的是一张木桌上面摆放着两只茶杯和一壶水壶,而刚才出来传话的男子就在老者座椅的傍边伫立着一动不动。

“发生什么了,年轻人,四处观望是在确认些什么吗?”眼见进来的叶归站在门口东张西望、摇摆不定,老者发出了声音,并摆摆手邀请叶归在对面的椅子坐下。

叶归犹豫着,像是回想到了一些过去不久发生的事情,记得在上次那个寺庙他们就险些上了那个僧人的当,若不是江启航的小心谨慎,自己恐怕也会遭遇到那对兄弟的下场,或者是刚才妹妹的疑问,因此对于此情此景他不由得也谨慎起来。他一步一步慢慢挪动着双脚,在完全确定没有什么危险后,才最终坐下。

看到坐下的叶归那满脸的不信任,长者眯着眼坦然地微笑着,拿起面前桌上的茶杯饮了一口茶,而后缓缓脱口而出:“叶归先生,请问你对这里的一切有什么疑问吗?”

听到老人呼出自己的名字,叶归又是一惊,但是现在相比刚才心情已有了稍许的舒缓,镇定地回答道:“没有什么问题,不过我还没有向您汇报我的名号,长老为何会知道在下的名字呢?”长者听着点了点头便回答:“我不单单知道阁下的名字甚至连你在外人口中的称号也熟稔于心,恶魔......”

“您连这个都知道吗?”叶归迅速地回答,提防的心渐渐放了下来,快速地回答希望老者将这个话题继续下去。老人看了叶归前后情绪的变化微笑着,像是对叶归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接着他做出了一个请叶归饮茶的动作,自己又拿起放下的茶杯喝了一口,待叶归也同样饮完了茶。

“叶先生看来对于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很有兴趣啊......不过,我特地请你进来这里的目的不是这个。”

叶归对于他的话十分不解,既然有目的那为什么还不快点说出来,却一直在打哑谜一样瞒着自己。因此他顶着疑惑问道:“那先生请告诉我,请我们进入这个村子的原因吧!”

“你看,我刚刚才说过我特地请你进来的目的不是这个吧!”

“好吧,那就请长老好好告诉我你的目的吧!”叶归又是生气又是无奈地回答着,之后便再无了声响,瞪大了眼睛看着对面的人。

而那人终于不再说些什么题外话,坐正了躯体娓娓道来:“阁下为什么一直表现出在种迷惑的样子?好像在害怕什么又像是什么都不怕一样,简直就是一个纠结多变体,是什么让你成为了现在这个样子。”

“我不明白,您在说些什么......”面对这个谜一般的话,叶归连连摇头不知是为了否认还是实在不明白,有气无力地回答着这位长者。

“你这么说的话,那我就来为你一一分析下吧!”长者站了起来,背着手侧着身子在叶归身边徘徊。他的声音也因此从四面八方传过来,对叶归而言他仿佛是会分身般。

一个深沉的声音从叶归的左侧面传来。

“在竞技场上面对那些对手时,你冷酷无情,无论对手是谁你总能面无表情地赶尽杀绝,你难道不愿意去想想他们身后会不会有人也需要着依赖着!”

又一阵豪爽的声音从右侧转来。

“在和那些强者战斗时,你仿佛总是乐在其中,不同于上面杀戮的心情,更有别于接下来悲痛的苦闷,势均力敌的战斗是不是更能够满足你渴望战争的心呢!”

在面前迎面而来的是一种悲哀的声音。

“在看到相识的人被杀害时,你总是表现出比当事人还要痛苦的样子,你看到这种场景可以想到什么吗,就算是恶魔也会对人产生怜悯吗?”

伴着不断回荡着的声音,长者走到了叶归的身后。

“你究竟是一个孤傲的恶魔,还是孤独的勇者!!!!!!”

说完了的老人慢慢走回到了他的椅子边坐下,留下木愣愣地坐着的叶归。在他内心的大地上顿时出现了一只不倒翁,它屹立在悬崖的边缘来回摆荡着,一边是充斥着光明的绿色平原一边是伸手不见五指的万丈深渊,它永远在摇晃着时而向着光明时而向着黑暗始终在摇摆,每一分钟每一秒钟从未停歇,它最终想要去到哪一方......

看着一时因自己的话语愣住了的叶归,老者冷漠地用茶壶又倒了两杯茶,自己拿起一杯缓缓饮尽,目光偶然间注视到了系在叶归腰间的那把赤色的宝剑,他打破叶归的思考问道:“阁下的宝剑看上去可真是稀世珍品,可否解下让我好好看看?”

听见老人的话神志不清的叶归想也没想便拔出宝剑放到他的手中。老者端详着这把赤色的宝剑时而惊喜时而悲伤时而恐惧,前前后后又看又摸过了半个多小时才放下宝剑交还给叶归。叶归看着这位前辈细细端详了自己的宝剑那么久的时间,好奇心也冲散了先前的疑惑,于是他摆出一副充满趣味的样子问道:“请问您看了那么久是知道我的这把剑的来历吗?”

“嗯,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它应该是古书中所记载的一位君王的佩剑,书中记载着那位君王曾经用这把宝剑征服了这片大陆。”他若有所思之后便缓缓道来,不过他虽是这样在说着脸色却有些难看,为此他平复了下心情才继续说下去。

“不过,那为君王在夺得天下后却没有了过去的仁慈,他变得疑神疑鬼,对于治下的子民也是不闻不问,只顾自己的享乐。很快这样的统治便招致了必然的反抗,可是反抗的势力却迅速被这位君王扑灭,为了镇压接连不断的反抗,君王实施了一场无差别的大屠杀,那场浩劫最终使得整片大陆的人口骤减,而就是在这场杀戮中君王原本有着银白光泽的佩剑也被染成杀戮的暗淡的血红色。最后这个暴君还是被赶来的勇者所击败,暴君的头颅被勇者亲手斩下,可是这把血红色的宝剑却流传了下来......”

说完长者意味深长地望着手握宝剑的叶归。叶归听到这个故事却没有多大的反应,冷静地将宝剑插回到剑鞘中,镇定地说道:“放心吧,就算是为了妹妹我也是绝对不会像故事中的那个君王那样滥杀无辜的!”

“我也愿意相信这把剑是不会影响到阁下的!对了叶先生,在古书中还记载了这把宝剑的名字......”

“戮月,这是我为它起得名字,既然它现在是属于我的,就不要去想在它身上过去发生的事了!”叶归打断了长老的话,起身准备离开时说着。

“不过我还有一事不太明白,传言中番那伽的村民被神明赋予了可以预知未来的能力,既然你知道在我身上发生的一切,那是不是可以说明长老你拥有这样的能力呢?”叶归走到门口侧着头看着在那边坐着的老者疑问着,而老人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在叶归转身的隐约间点了点头。

许久许久在草屋外等待着的伙伴们,终于见到叶归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叶归的神情不太对劲,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想必他还在思考着老人和他说的那些话,想着他所说的会不会是未来的样子。叶归略显木讷地走过众人的身旁找了一个位置默默地坐下,与在外面等候了很长时间的江启梦完成了交接。待叶归坐下,江启梦便掸了掸身上的尘土一言不发地向着草屋的内部走去。

与叶归有所不同,她并没有因为里面的一切而小心谨慎,相反对于她而言这里的一切似乎都是那么得顺理成章。江启梦一进来就笔直地向着座椅的方向走去,没等长者说一句话便坐下端起了放在桌前的茶杯喝了一口,说道:“正好,在外面泥地上坐了那么久口也干了,不介意再给我倒一杯吧!”

长者看到江启梦的表现并不意外,伸手向她示意请随意。时间又过了一会,长者眼见江启梦心满意足的表情,终于准备开口:“姑娘可真是豪爽啊!”

“还好吧......说吧,找我进来的原因!”在外面早已不耐烦了的江启梦似乎不想给眼前的人一点点说废话的机会,语气十分得强势。就算是这样,那为长者却依旧镇定自若,不过面对江启梦的压迫,他这一次不再停顿立刻回答了她自己的目的。

“你在渴望着自由,想要向束缚自己的鸟笼证明你靠自己的力量也能展翅在碧蓝的天空翱翔。不过......”

“不过什么?”她仔细地听着,对于眼前的人知道自己的想法似乎完全不觉得奇怪,一脸淡定地持续向长者提问。也许那个人也没想到江启梦会那么强势,他居然有一丝犹豫,站了起来不断地用目光注视着眼前的女子。“她为什么会比预言中所说的还要无畏......”终于犹豫了许久他再一次开口了,但是江启梦等来的却不是她问题的答案。

“我们先出去吧,你的朋友们也等了很久了,接下来我就给你和你的朋友解释一下我们村子迎接各位的理由吧!”长者找了一个合理的理由,好不容将不断追问的江启梦暂时搪塞过去,而江启梦则心不甘情不愿地走出草屋。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长者开始向众人解释。他的言语大概表达的是这样一件事:在前不久,这个部落的预知者们预测到了一场惨烈无比的战争,这个战争的双方分别是这个部落和居住在这个森林中的其他的生命,同时预言中在部落将要落败之时叶归他们的出现直接扭转了这场战争的局势,在其帮助下最终番那伽取得了胜利驱逐了入侵村庄的野兽们。番那伽的村民因为对神深信不疑,于是完全相信了这个预言从不久前便开始了对周边生命无差别地驱逐,遇到反抗时村民便会将其捕捉,任由其饿死、渴死。

就是因为这样的一个预言,叶归及其众人才得以如此轻易地进入这个凡人难以涉足的地方,这也很好地解释了当时进入村庄,村民在外面狩猎野生生物的场景。只是有一点让叶归他们费解,预言中原本快要战败的番那伽怎么会就因为他们的到来而最终反败为胜呢,要知道他们不过区区数人,其中还有三个女性,他们有什么能力去战胜那些凶猛的野兽。不过说到底能够成功进入这里本就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一想到这里众人暂且也不需要再为此多想什么,俗话说:“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等下去结果估计就会有自己找上门来了吧。

“族长先生,你为什么要派人抓巴鲁!”就在那位长者为众人解释这一切的缘由的时候,一位少年从远处气喘吁吁地冲了过来,大声地质问着这位长者,就在少年的身后不远处一位看上去还很年轻的妇人喘着大气跟了上来立刻抓住少年的手,向这边的人连忙鞠躬道歉道:“抱歉了各位,我们家孩子总是那么调皮,打扰到你们了实在是对不起!”

“没什么,我刚才也把情况差不多都告诉他们了。”长者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过去扶起弓着的妇女,眼睛直勾勾地看着那位少年,对着他说道,“法鲁克,可以好好和我说说那个巴鲁的事情吗?”

“在这里跟我装什么傻,难道不是你派人去抓的巴鲁吗?”仔细看看这个少年身上的灰尘和伤就能看出他大概是之前就已经和别人争论过了,甚至可能已经大打出手了,不过在考虑这些之前最好先弄清楚巴鲁是个什么东西。少年身旁的妇女听着他口无遮拦的话,眼睛直直地瞄着他,反复提醒着他“不能对大人这样说话!”只是妇女的提醒都是枉然的,少年执着地望着长者,等待着他的回应。

看着这位少年,长者向他如实相告,只是他的坦然却不能换来少年的理解,他挣开妇女的手臂,推开站在眼前长者在众目睽睽之下顺手拿起他别在腰间的一串钥匙向着远处跑去。在众人的目光中,江启梦望着少年远去的身影,双眼竟泛起一丝的羡慕,羡慕那位少年可以这样的果决,可以这样的义无反顾,羡慕他能够勇敢地推开大人向自己伸来的双手,看着那个时隐时现的身影,她感到自己也许是时候放开哥哥的那双手了。

另一边妇女扶起被少年推到的长者,连连向他致歉,说着:“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我家孩子总给您添麻烦,真是不让人省心!”

长者却只是摇摇头否定道:“不,对于他来说,那种事情确实难以接受,就让他和他的那个朋友待会好了,我想之后他会慢慢理解的!”

“这样真的可以,我听说现在这里和外面的生物关系已经快要降到冰点了,在这种时候想必会给部落的勇士增加更多的负担吧!”妇人略显怀疑地说着,很明显长者的这个决定不足以让其满意,毕竟这也许关乎到自己孩子的生命,不过这位被称作族长的声望大概在当地是相当得高,再加之他又兼有预知者的身份,抱着他做出的决定一定是最正确的想法,妇人很快就被说服悻悻地离开了。

在这个短暂的小插曲结束之时,长者再次转头准备安排众人近些日子暂住的屋子。这时,在边上等了好一会的江启梦向他问道:“族长先生,请问您知道那个少年救出他的朋友后会去什么地方吗?”

正在安排相关事宜的长者在这个时候听到她的疑问,紧皱着眉头一脸困惑的样子,仔细想了想才得以回答:“大概是这片森林的某个洞穴中吧,不过姑娘为何要问我这个问题呢?”

得到了回答的江启梦一脸坚定,像是决定好了什么立刻追问:“请告诉我在哪里!”

“告诉你到是没什么问题,但是你知道这些又有什么用呢?”长者不解地挠着头,却没有拒绝她的请求,用手将方向指给她看又让人到草屋中取出了一份森林的简易地图,在地图上将位置再次指给她看。江启梦见他那么配合,露出了满意的笑脸,一把抓过他手中的地图说着:“好的,那我就去他那边看看吧!你们不是刚刚还在担心那个少年的安全吗?两个人有个照应的话,你也好放心些吧!”说完她不等其他人反应,便从背包中拿出一把弓,背上箭筒准备立刻出发了。若不是江启航及时拦住她的去路,也许众人可能都还没反应过来。

拦在她面前的江启航脸色已经十分的糟糕了,他少有的发出愤怒的声音向着眼前的妹妹大声喊道:“你要去做什么?!之前一直故意在躲着我,我也就不去管你了,但是现在你为什么要自作主张地想要离开其他人?!你知不知道自己这样的行为有可能会将我们所有人都害死?!”

“又来了!又来了!!又来了!!!江启航你不过只是我的哥哥而已,又不是我爸!我为什么不能自己决定一些事?!我一定要按照你说的做吗?!我都已经长那么大了,你为什么还要把我当一个小孩子?!再说了,那种事情都还没发生你怎么会知道究竟是不是这样的呢?你真当自己总是先知先觉吗?你以为自己是这个团队的领队吗?想想在之前的双子城时自己无能为力的样子吧,在叶归还在外面努力的时候自己却只能像个废物一样在监狱里面叹气!想想最开始我们出发时连进个城门你都费劲,连看个东西你都看不全,一路上你有做过什么有用的事吗?说到底你就只是自以为是的家伙罢了,从头到尾也只能在我头上撒撒气!”(注:到这里为止第七章中后面再次回到寺庙发生的事,除了叶归和江启航其他人都还不知道。)

两人互相怒视着对方,像是要吃了对方一样,周围的气氛也因为他们两人寂静得令人窒息。双方都沉寂了好一会,终于江启航的声音打破隔在两人之间的空气墙,他转过身去赌气一般地告诉她:“好,既然你那么讨厌我的话,那你就自己去送死好了,我不会再去管你的死活了,到时候别怪我不管你!”这是令她满意的答案,因此她在得到了哥哥的“许可”后毫不犹豫地扭头跑着离开了。

“这样可以吗,启航?启梦不是你最关心的妹妹吗?就这样让她气冲冲地离开,你真的不担心她的安全吗?”江启梦离开后,江启航身边所散发出的恐怖气场一度让其他人都不敢靠近,唯有上官铃走上前去握住他捏的邦邦硬的手轻声说着。江启航没有回答,隐约间似乎可以看到他的嘴唇在颤抖着,是因为愤怒还是别的什么却不得而知,只知道这样子的江启航以前从未出现过。

一前一后连着出现的插曲,让长者的安排也有了改变,最终众人被安排在了长者居住的草屋附近的地方暂住,也因为伙伴之间出现了不愉快,众人吃过晚饭后早早便休息了。虽说江启航嘴上说着不去管江启梦,但他那晚却很晚了才回到房间休息,而江启梦却一整个晚上都没有再回来。

顺着长者的指示出了村落的江启梦一手拿着从他手中夺过来的地图一边观察着周围的任何动静,由于他们当时进入村庄的时间本身就是中午了,再加上在长者的草屋中又耽搁了很长时间,江启梦往天上望去这个时候大概太阳也快要下山了,周围的视线也因为光线不足而渐渐变得模糊了起来。她回想着那个族长为她所指的方向,想到那个方向的树都被刷上了白色与周围的树似乎不太一样。

“那会不会是这边的人做的标记呢?”她这样想着自然而然开始四处张望着,在左手边的不远处几棵刷着白色标记的树映入眼帘。于是她快步向着那个方向走去,一路沿着涂着标记的树她走了许久却始终无法找到长者口中的那个洞穴更看不到少年的身影,有些气急败坏的她用力踩了两脚说着:“那个老家伙是不是在唬我啊......算了我再往前走一段路,要是再找不到看我回去不收拾他!”一个人生着闷气的江启梦继续向前走着,但是她却没有看到带着标点的树已经不是她所走的那个方向了。等到她发现的时候,自己已然身处密林之中,完全找不到来时的路,更不知道接下来该往那边走。兜兜转转中她一脚踩空,整个人便往下滑落,若不是反应及时,她就要落到洞底了。一手抓着上边,她低头往下面看了一眼,顿时让她心凉了半截,下边倒插着数把利刃,大概是村落的人为了抓森林中的生物而布置的。这时她才明白,长者为她指了指那些树,不是为了要告诉她那个洞的位置,而是要告诫她除了那些树以外的其他地方都会设有这样的陷阱,而后面在地图上的指示才是去洞穴的路,只是她没想到自己却会因为大意跟丢了这些不会动的树。她的力气一点一点地耗尽,气喘吁吁之时才想起了要呼救,只是在这样的密林中大概很难会有人听到来救援自己,这个时候她是否会想到些什么,有一个人过去无论什么时候都都会保护自己,可是那个人今天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因为自己今天才跟他吵了架,最了解他的自己一定明白自己让他丢了那么大的面子,最爱面子的他又怎么会这么快就原谅自己呢。

“喂!你没事吧,还没死吧?”

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个男子的声音在上面出现,他顺着地上的大洞往下面望了望,看到艰难支撑着的江启梦,他想也没想立刻伸出了右手,呼唤着江启梦试着抓住自己。面临生死险境的江启梦自然不会就这么放弃这个生的机会不管在上面的人是谁,她都要尝试着去握住生存的机会。

她用残余的一点气力将目前的一些支撑压力转移到双脚上,在脚扣到泥土里面后果断地先用左手抓住上面的手待左手稳住后右手快速地向上与左手一起抓住上面的人后才慢慢松开了双脚。男子看到江启梦两只手都抓住了他后,尝试着将她往上拉起,只不过男子的力量显然不够,最多也只是让江启梦不至于再下落罢了,在试了几次之后男子的体力也渐渐透支了力量一点点地在变弱。

“算了,你放手吧,这样下去你会被我带下去的!”看着男子尝试了好几次也无法将自己拉上去的江启梦略带绝望地向上面的人说着,可是很快便被男子拒绝了,他喘着粗气坚毅地回答道:“开什么玩笑,这么轻易就让我放弃一条生命我可不答应!你,不想死的话就给我抓牢了!巴鲁!”男子呼唤着什么,一下子江启梦感到整个人开始往上升了,没过几秒便被拉回到了地面上。她摸着自己急速跳动的心脏,气喘吁吁地将目光移到救助自己的人身上,出现在她面面前是那个白天见到过的少年。她又是后怕又是惊喜,断断续续地说道:“居然会是你?”

“都受伤了,你就先别说话。”少年从衣服上撕下一条布缠到江启梦的右手臂上又在周围的草丛中找了一种草药顺着她手臂上的伤口敷在了上面,在这个时候江启梦似乎才发现已经流了一手臂的血,也不知道当时自己是怎么靠这样的手臂支撑那么久的,更没有......

“呀!你的身后怎么有一只那么大的老虎啊!”江启梦惊叫起来,差点就想拔腿就跑,但是一想到万一又掉到坑洞里可就真玩完了,于是止住了这样的想法。

“哦,你是在说巴鲁吗?不用担心,他从来不攻击人的!而且他是我最好的朋友,过去还救过我的命,当然刚刚其实也是他救的你,所以完全不用担心!”少年拍着胸脯一脸自豪地跟她说着还用手摸了摸后面的白色大老虎,不过看上去行为更像是只大花猫......

“是这样吗......嗯......那个我也可以这样摸它吗?”看到少年亲自为自己做演示的江启梦,郑重思考了一下,起身打算要好好报答巴鲁的救命之恩,也想去摸摸他,于是便这样说着。在得到了少年的许可,她蹑手蹑脚地靠上前去,起初只是伸手试探,后面就是肆无忌惮地对着这只大老虎大模特摸,真可谓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喂喂!我都没这样摸过巴鲁,这不公平,巴鲁我也要这样摸你!”一旁的少年竟然对这样的事不加制止反而吃醋起来,也加入了进去,眼见着巴鲁快被他们两个摸走了灵魂,他们才停了下来。

“还没问你叫什么呢,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两人都镇定下来后,少年一脸严肃地问道。

听到了他的疑问江启梦十分高兴地告诉他自己的名字以及事情的经过:“哦,我的名字叫江启梦。那个,其实白天的时候我就看到你了,所以我向族长问了你会去哪里,就追出来了!不过后面迷了路,还差点掉到陷阱里去,倒是多亏了你!”

听完她的回答后,少年深深地叹了口气,一脸无语的样子,欲言又止,过了好久才说道:“真是的,族长他又做这种多余的事......算了,我叫法鲁克,有什么在路上再问我,我们先去我的秘密基地吧!”

说罢,两人边走边聊不一会便到了那个被少年称作秘密基地的地方。

说是秘密基地不过就结合之前发生的事便很容易能够推测出这个地方实际上应该有很多人都知道吧,呃,至少那位族长一定知道,因为这个被称作秘密基地的地方事实上就是一开始江启梦出来要找的那个洞......既然是一个洞穴里面的墙壁自然是由坚硬的岩石所组成的,布置也无需多言,但起码没有倒插着的利刃。里面出人意料地明亮,刚走进去正中央燃着的篝火夺目而入,凭借着火焰的光芒使得四周的黑暗一瞬间消散了。

“这里就是你说的那个秘密基地吗,法鲁克?”江启梦一脸的大失所望的样子,找了一块大一点的岩石坐下翘着二郎腿问道。少年看着巴鲁在一片用稻草铺满的地上乖乖地趴着开始休息后,自己也曲着双腿在篝火旁坐下,而后注视着坐在石头上的江启梦回答道:“怎么样,是不是很棒呢!”

“逊毙了,我还以为是什么神秘的地方呢!”

“哦,一个逊毙了的地方你都找不到,那你不是更逊吗?”听着法鲁克挖苦自己的话,江启梦真是好气又好笑,像个孩子似的四处搜寻合适的东西准备给法鲁克一点教训向着少年的方向扔去。

“我告诉你哦,那块岩石晚上的时候可能会有蛇出没哦,手摸来摸去的,小心被它咬哦!”

他的话令江启梦吓了一大跳,赶忙收回摸索的手,一下子跳起来,有些慌不择路地向着篝火的方向走过来,一屁股坐下脸气得通红。

“你可真有意思,说什么都信!”法鲁克看着她滑稽的动作哈哈大笑地说着,这让她更加得不好意思,脸越发的红润起来,在转瞬间她将目光移到少年的身上看到些红色的斑点,意识到什么的她,马上在自己随身携带着的小包裹中翻找着,不一会从里面拿出了一个小瓶子,她走到少年的身边坐下抓住他的手打开瓶子的瓶盖用手指粘上一点药膏涂到少年身上的伤口上并说着:“你都受伤了,为什么不说出来呢?刚刚还只顾给我治疗伤口,是故意想让我欠你什么人请吗?”看着她不断靠近的少年本能地想要躲开,直到发觉她只是在给自己涂些自己不清楚的药物才渐渐放弃反抗,却一时间也忘记了要回答她的话,一个人呆呆杵在原地双眼的视线聚焦在江启梦的身上看得出神,只不过他的行为也尽收江启梦的眼底,在为他涂完药后不等他有一点反应的机会一拳轮上去将他打翻在地,气冲冲地回到了他的对面隔着熊熊燃烧的篝火说道:“我还以为你是个正人君子呢,果然天下男人都一样,真以为我没看到你刚刚色眯眯地看着我吗?”说完生气地转过头,而少年踉踉跄跄地坐起来,一脸懵逼地看着她,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不敢反驳更不敢回话,像个木头一样地坐着。

不过这份宁静并没有持续很久,气慢慢消下来的江启梦扭过头好奇地看着少年。

“喂,怎么那么久都不说话哑巴啦!算了,我就勉为其难原谅你好了,不过刚刚我也给你涂了药了,我欠你的就当还完了哦!”少年看着时而喜时而怒的江启梦实在有点无可奈何,竟然只能等到她完全许可自己说话之时才谨慎地开口。

“那种东西怎样都行,不过下次能不能不要打这么重,你这样打会打死人的!”他说着想想刚才急速向自己飞过来的拳头还有些后怕,直到现在还寒毛直立。就这样不断回想着,看着正在抚摸弓的江启梦,突然向她问道:“喂,你会用弓箭吗?看你刚刚就一直拿着这把弓!”

面对突如其来的问题,江启梦十分镇定举起手中的弓对着少年淡淡地回答。

“嗯,在家乡那边的学校练习过,我的水平还不错起码能够做到指哪打哪,不过就是力道可能会欠缺一点。对了,你这么感兴趣,你也擅长这个吗?”

虽然她说的是那么得云淡风轻,法鲁克对于她自己对自己的评价却并不认同,什么“还不错”对上“指哪打哪”以及“力道可能会欠缺一点”对比刚才打过来的那一拳,她似乎对这些词有些误解,于是少年老实地告诉她。

“假如你是生在我们部落的话,我想你一定会成为一个一顶一的射手,尤其是配合上你那种打人钻心的疼的力气......”一时间他似乎要感慨的东西太多了,于是接下来又叽里咕噜说了一大堆。但是江启梦听了他的赞扬却不是很开心,因为这一切都只是建立在假设的基础上的,是根本无法实现的事情,至少只要江启航在的话就不可能实现,一想到这里她就只能叹息,连连的叹气声又一次让洞穴许久没有了动静。

或许是为了打破这份沉静也或者为了自己本身的目的,她终于又开口了。

“那个,法鲁克。你能给我说说你和巴鲁的事吗?”

先前被她不断的叹气声压迫的不敢多说一句的少年,听到了她的问题,整个人都精神焕发,摆正身子开始了他的讲述。

那是在一个阳光明媚的午后,年少的法鲁克当时热衷于一个人探险的游戏,那时候他常常一个人拿一些食物就开始在外面的森林探险,有时候他会去捕捉昆虫,有时候他会与林间的小鸟朋友们玩耍,难得也会去冒冒险跟踪大一些的动物。这天他正在尝试跟踪一头巨大的老虎,起初一切都很顺利,老虎似乎完全没有发现自己。也许是当时阳光太过明亮了,照在身上让人不自觉地就想要睡觉,就在他发了会呆的功夫,不仅老虎跟丢了自己也很不幸的脚没踩稳险些整个人摔到了沼泽之中。虽然没有整个人掉入沼泽,他的脚却完全陷了进去,明白深陷沼泽时越挣扎陷得越深的道理,他只能手拉着岸边的树木,一边乞求着有谁能够来拯救自己。只是事与愿违,他的呼救声没有唤来一个人却将自己先前跟踪的那头老虎引来了,正在他只能接受现实任凭老虎的处置之时,他却发现自己在慢慢地上升很快便从沼泽之中脱困了,而那头老虎就是之后少年口中的巴鲁。自那之后少年就和巴鲁成为最好的朋友,他时常会从家中带一些食物送给这头老虎,老虎也在许多时候都保护过他,就像现在两人所在的洞穴就是他与巴鲁在一次探险中找到的。

江启梦一边津津有味听着少年讲的故事一边还不断吐槽着少年,只是少年说着说着声音却渐渐低沉下来了与他刚开始意气勃发的样子判若两人,为了深究原因她只好追问。

“怎么了,是我吐槽的太狠了吗,为什么不继续说下去了?”

而他却只是摇摇头,紧皱着眉头一副难以言语的样子,几分钟之后才继续了讲述。

最近一段时间,少年与巴鲁待在一起的日子不断地缩小,已经是屈指可数了,尤其是今天如果不是法鲁克又在关押野生动物的地方闹又到族长那边闹,或许就再也见不到巴鲁了。部落开始抓森林中的生物已经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这些日子几乎每一天都会有很多动物被抓到笼子中,而导致这一切发生的根源就是在一个月前部落的预知者们一起预测到的那场将要发生的人兽间的战争,村庄这些年来对预知者的预测向来都是百依百顺的同时那些预言也从未有过失误,没有一次不灵验,所以这些年以来部落对这样预知到的未来已经变得越来越盲从了,起初还会去考虑考虑的想法消逝得无影无踪。最后他说出了一个最可怕的事实,也就这两天的功夫部落可能就要率先向那些生物发起突袭了,这样的突袭无论成功与否最后的结果只会是一个那就是战争!

“没有人去制止他们吗?”专心听着的江启梦不禁感叹道。

“我想族长一定也想制止,但是部落的其他人最近却渐渐都不听族长的话了。”

那个长者也想制止?江启梦对此有些不解,那个人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怎么可能会连手下的人都不听他的话呢?不过细细想来可能或许确实是这样,如果手下真的听他的话,他的住所居然连站岗的士兵也没有,真正听他的话出现在伙伴们眼前的村民也是屈指可数,这样看来的话那个人的的确确是被孤立了......

“那我们可以做什么吗?”江启梦无力地说着。

少年挤着眉头站了起来,在洞穴中徘徊了几秒钟看了看在一边熟睡的巴鲁,他定了定神握紧拳头举在胸前眼神坚毅地说着:“好,那我们明天就去族长跟他们说这件事,之前巴鲁告诉过我森林里的生物并不希望和我们部落里的人发生冲突,只要我们把他告诉我的告诉族长,族长一定有办法阻止部落里的其他人!”过去江启梦便听说过心灵相通的彼此,就算是语言不通也能成为朋友也能聆听彼此的话语,因此她现在对法鲁克能够明白巴鲁并不怀疑,在她的眼中通过少年告诉她的事情她已经能够完全地相信他们之间的关系了。

“好,那我们今天就快点休息吧!明天我们一起去族长那边!”

两人之间的对话到此为止,为了明日而奋斗,他们必须养足精神。

在村子里的夜晚对于现在的江启航而言格外的寒冷,明明只是秋季晚风却已拥有了穿透人的皮肉直达人心的威力,目前早就过了他平时休息的时间了,只是他还想再等待一会,假如江启梦回来了的话,自己不再外面等待怎么能让逝去的父亲放心呢,他可是向去世的父亲保证过一定会照顾好自己的妹妹,妹妹可以生自己的气,自己却仍然要遵守自己和父亲的这个约定,在他的眼中或许自己对妹妹的感情早就变质了,早已从兄长变成了爸爸,这样的自己真的是真实的自己吗?

“去休息吧,启航!我可以替你在这里等一会。”在房间中观察了好一会的上官铃终于无法再忍受下去,走了出来,她牵起江启航冻得冰冰凉的手心被针扎一般,一直站在江启航的身边。只是他却没有去回应自己的妻子,仿佛一个木头一样就这样呆呆地站着,过了好久才发觉上官铃的存在。

“算了,她爱怎样就怎样吧!我们进去吧铃,现在晚上的天气很冷,你别动坏了!”说完硬拉着上官铃的手进入了室内。

早晨的阳光透过草屋之间的缝隙,伴随着林中时不时传来的清脆的鸟鸣声,一大清早咚咚的敲门声与其格格不入。顶着朦胧的睡眼奥兰多打开了草屋的大门,门外面是族长带着几个没见过的人,他们各个都穿着与族长一样的长袍,从交谈中叶归他们得知了这几位与族长一样是被神赋予预知能力的预知者,不过除此之外他们带来的剩下的事情对于叶归他们而言可不是什么好消息。那几个人言辞十分得激进,毫不客气地要求众人在两日后的突袭中担当先锋的职责,先不去说他们未经商量就定下这个计划这样的任务对于叶归他们而言完全就不能同意。

“你们几个既然我们同意收留你们了,你们也必须付出相应的代价。你们要知道要不是预言中是你们帮助我们取得了胜利,就凭你们绝没有进入这里的可能性,连这座森林你们都没有进来的资格!现在胆敢违背我们的命令的话,就立刻把你们扔到森林看看你们会怎么样!!!”

他们不断放着狠话,众人却完全不能反驳,就冲着这些人的样子,想必上面的事情也是可以毫无犹豫地去做的,族长也是一脸无奈,看上去那些人已经彻底跳过族长开始发号施令了。

就在这时,江启梦与少年踹开房门闯了进来,短时间暂停了这些预知者的喋喋不休。

“刚好你们都在,我有事情要告诉各位!”少年进来四处观察了一下便开口说道。但是预知者们显然不想听一个黄毛小子说的话,全然忽视了他的存在准备继续对叶归他们的威胁。他们这样的行为自然是令刚才闯进来的江启梦与法鲁克怒不可遏,于是江启梦做出了一个惊人的举动,她拿起放在门边的一把刀重重地砍到草屋的门上将门砍成了两半。她的举动立刻聚集到了所有人的目光,同时也让法鲁克的讲话能够继续下去。

“预知者们,我知道在你们眼里我可能不够格,但是今天我是替在森林生存着的生物而来的。听我说它们从来都不希望伤害部落的人,并且目前为止一直是我们在伤害它们,为什么我们一定要去相信什么预言,只要我们不去招惹它们,它们又有什么理由来攻击我们呢,我们明明可以避免这场争斗的!拜托了,停止对它们的攻击吧,我们可以再回到以前的日子!”

他的话大概是正确的,但是预知者们显然更加相信预言,而不是一个孩子的揣测。只是介于他们现在的处境便迷糊地答应要考虑考虑接下来的事情然后迅速地离开了这间草屋。

在他们离开之后众人终于得以好好感受早晨的清静,尽管降临在众人身上的事情还是相当棘手。族长脸一直紧绷着招呼众人吃完早餐后,现在也不知该怎么面对叶归他们,但是有一点他仍然深信预知者们绝对不会因为法鲁克的几句话就改变自己的想法,这场战争根本已经无法避免了。在早晨突然出现后,江启梦便一直跟着那个少年,即使和她的哥哥近在咫尺,她也没有一点打算与哥哥和好的意思同样江启航一看到她也是板着个脸。叶归为了应付马上就要到来的战斗准备着,而奥兰多则一直注视着与少年坐在草屋外面的江启梦内心思索着什么。

上午的时间过得并不轻松,众人的心情似乎也各不相同,接下来一定会有巨大的困难在等待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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