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老祖宗,我中了!”贾琏欣喜地说道。
“好,好,好!”贾母连声叫好,把那大红帖子接了去,戴上眼镜仔细瞧。
贾赦也忙从兜里掏出两大锭银子来,豪爽地搁到差人的托盘上。
役差们干得就是这种讨喜的活,贾府又是远近闻名的大家,这银子是万万不能少了。
贾玫也忙让下人们作准备,今天家里要再摆宴席,要比昨天娶亲更热闹,更阔气才行!
贾琏反而一时不知做什么才好,只能在那里傻站着。
“琏二哥,真没想到你满腹经纶啊,妹子真是眼拙了!”
给也说话的是林黛玉,她跟宝钗一起走过来恭喜他。
“林妹妹,你说话也太直了,文章学问本来就用来经时济世的,哪里是用来显摆的?”
薛宝钗轻轻推了黛玉一下,嫌她说话太直。
“让两位妹妹取笑了,林家姨夫可是当年的探花郎,我这点微末本事自然不足挂齿!”
贾琏明白黛玉心性高傲,能让她这么说已经是很难得。
而薛宝钗是一个眼光实际的人,她可能真得对贾琏刮目相看了。
接着三春也来道喜,都是自己家妹妹,看得出她们是真得为自己高兴。
“琏二哥,真没想到你也是蠹虫一枚啊!”
贾宝玉步伐散漫地走了过来,用鼻孔看着他。
“宝兄弟,你脑子聪明,只要肯读书,会比我考得还要好!”
知道这么说会让贾宝玉更烦厌,可他还是只能这么说。
“唉,那是须眉浊物们爱做的事,不是我想做的事,你还是不要拉上我了!”
贾宝宝把手一摆,一脸不屑地走了。
之所他如此反应倒也不全是因为他中了解元。
一个解元在贾宝玉眼里还算得不得什么,他爹的那些个清客里就有好几个进士呢。
只是今天府里的都跑来看贾琏了,就连这些个姐妹们也是把注意力都放在了贾琏身上了。
这让一直自认为天上无二,地上独一的贾宝玉怎么承受。
宝玉此刻就想着怎么把这一局面赢回来。
贾琏看着贾宝玉的背影,心中默念道:“贾家祖先把光耀门楣的希望放在这个家伙身上,也真是没有眼力劲儿!”
他正想着,一个声音在耳边闷声闷气地说道:“琏二哥,我妈说让我跟你好好学学,明年我也要去乡试呢。”
贾琏被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发现是那个缺心眼的贾环。
看来是赵姨娘教他说得这番话。
“环兄弟啊,你娘说得对!你是该学学,不能让光长些坏心眼子啊!”
看到这个贾环,贾琏就气不打一处来,心想,日后就是你要买了我的女儿巧姐。
贾环听了之后莫名其妙,抓着后脑勺,不知道琏二哥话里的意思。
贾琏现在还没空理会他,他忙问父亲贾赦。
“凤姐,现在何处啊?”
“你这蠢材,这个时候只知道想着老婆?”贾赦正忙着安排宴席的事,听到儿子光想着媳妇的事自然不快。
贾母还是坐在太师椅上,听到了父子之间的对话。
“他与凤丫头是新婚夫妻,想一下也是自然的。”贾母对这个给自己长了脸孙子多了一份宠溺,转而对贾琏说,“你那新媳妇已经等了你一晚了,你就去房里看她吧!”
老太太这话里有话,她意思是自己知道贾琏昨夜做得好事,不过现在这事算是掀过去了。
贾琏也知道这事现在是按下不提了,他也不想过多解释,迈开双腿,一路小跑,真奔后院而去。
因为惦念那只见了一面的妻子,贾琏跑得飞快,迎面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走路不长眼啊?”
贾琏气得大骂,等他停下来再一看,却叫不出来了。
原来对方正是丫头金钏。
金钏是王夫人的贴身丫环,而刚才大厅之上可没有见到她,看来是王夫人不准。
“你没事吧?”他把金钏撞倒在地,赶紧伸手想把她扶起来。
谁料金钏只是怯怯地看着他,一个字也不敢说。
伸手相扶时金钏也不敢理会,她只是自己扶着墙爬了起来。
起来之后,也是不说一句话,看贾琏就像看到鬼,夺路就要走。
贾琏当然知道其中定有蹊跷,他伸开手拦住金钏。
“怎么着,见到我都不打声招呼了?”他逼问道。
这架势登时就把金钏吓哭了。
“琏二爷,你可饶了我吧?太太要是知道我在这里与你厮混,定要扒了我的皮!”
看她一哭,贾琏心软了。
“怎么?太太在屋里骂我呢?”他问道。
“我可不敢说!”金钏吓得用两只手抱住自己的膀子,好像贾琏要当场污辱她。
贾琏看了顿时觉得气闷,把脸一板,让金钏走了!
他本来也想先把这事放下,可转念一想,这样不行。
“那个老厌物现在指不定怎么编排我呢!我得去看看,也能预备好日后怎么对付她。”
想到这里,贾琏就偷偷溜到王夫人屋外,潜行到了窗户底下,竖起耳朵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他耳朵才一靠近就听到“砰”的一声巨响。
想来应该是件瓷器被人砸了。
跟着传来阵阵怒骂,听声音就是王夫人。
“走了狗屎运的小奴才,居然让他中了解元!”
又是一声巨响,看来又一件瓷器遭了殃。
“就他爹那个阴损样,我就不行他那一房里能出个读书的,一定是老大家背后使了钱。对,一定是这样的!”
又是一阵稀里哗啦,听上去是一桌子瓷器摆件推到了地上。
“那个小淫妇,她还想协理荣国府了?没门!有我活着就没门!”
“贾家就没有一个好东西,老的是老牲畜,小的是小牲畜!”
贾琏在窗后听得很过瘾。
真没想到王夫人如此歇斯底里,从上到下,从男到女,都被她骂了一个遍。
行了,我也不用再听了,我都给你记下了,早晚会找你算帐的!
贾琏心中默默念道。
他又原路退了回来,回了自己的屋中。
王熙凤正在那里等着他,身上的吉服都没有脱下来。
“怎么样啊?”她问他。
“什么怎么样?”这时的贾琏已经从惊魂未定之中走了出来,轻松地反问。
“当然是你现在打算怎么做,我们是不是应该打个包袱从后门溜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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