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在等什么?”
“我家大人腿脚不好,你最好快点。”
尉迟敬德的钢鞭从没离开过击打韦侍价的范围,眼睛也是如同猎鹰一般,死死盯着韦侍价。
周围的吐蕃士兵看这一幕,也是窃窃私语起来。
“这人好大的口气,竟然敢让右相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孩童当人梯,不知天高地厚。”
“就这么几十个人,要是不知道的,还以为来了几万人的大军呢。”
“安静,等待右相的命令。”
副将轻声说道,可手已经抓住了挂在马背上的弯刀,双腿也紧紧的夹在战马的肚子上。
这个距离他有8分的把握能将尉迟敬德的头砍下。
韦侍价也听见了士兵的窃窃私语,自己想了想,也确实如自己的士兵所说。
若自己真的为这少年当了人梯,恐怕在这吐蕃国,就真的混不下去了。
风掺杂着雪,已经没过了苏哲的脚面。
正当韦侍价犹豫不决时,大唐亲兵腰中的佩刀突然掉落在雪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本是一件平常的事,可韦侍价确动了歪心思,眼中闪过一抹狡黠。
“吾等奉赞普之命,前来迎接大唐使臣,可大唐竟动了兵刃,图谋不轨。”
“明明就是借机打探军情,见事情暴露,想诛杀我们灭口,其心更是可诛!”
“弟兄们,随我诛杀异族!”
韦侍价振臂高呼,翻身上马。
苏哲一听,也是一愣。
我尼玛,真特么不要脸!
伸手将尚方宝剑插进后腰,手伸进袖子里,随时准备撒毒。
尉迟敬德眼神眯了起来,紧紧握住手里的钢鞭,将苏哲护在身后,低声说道。
“大人,只要我在,没人伤的了你一根寒毛。”
“我就是战死,也绝不会失了大唐的风骨。”
说完,尉迟敬德死死盯着马上的韦侍价,恨不得立马用手里的钢鞭将其头颅打碎。
“大唐将士听令!”
“吐蕃异族实属可恶,竟想谋害我大唐使者,其心可诛!”
“众将士!”
“谁愿与我共同杀敌!”
尉迟敬德的声音在整个雪原回荡,叩在场上每个人的心里。
“我等愿意!”
“我等愿意!”
“我等愿意!”
几十个亲兵看着站在最前面的尉迟敬德,士气也是被提到了顶峰,虽人数悬殊的紧,但个个视死如归,毫无惧意。
“誓死护卫苏大人安全!”
尉迟敬德钢鞭高高举起,头顶眉间挂着风霜,普通铁塔一般。
身后的亲兵将苏哲围在中间,面对上千人的队伍,也没有一个逃兵。
“誓死护卫苏大人安全!”
“誓死护卫苏大人安全!”
“誓死护卫苏大人安全!”
这一下,可难为了吐蕃使团的随行人员。
一路上大唐的亲兵对自己的帮助有多少自己心里一清二楚,不仅没冷眼相对,更是处处关心。
可若是不帮了大唐亲兵,就是叛国。
不帮,对不起自己的内心。
一时间,吐蕃使团的人楞在原地,不知所措。
韦侍价看着眼前的不过三十人,冷哼一声。
“蜉蝣撼树。”
“吐蕃使团勾结大唐,见事情败露,畏罪自杀。”
“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话音刚落,齐刷刷的刀出鞘声音在耳边划过,掺杂着马蹄声。
……
可这时。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苏哲的车驾里传出。
“韦右相,我的本事学的不精,这颠倒黑白倒是无师自通啊。”
门帘被轻轻掀开,使团长浑浊的双眼轻蔑的看着马上的韦侍价。
……
“父……父亲?”
“你怎么在这?”
韦侍价看着车驾里的老头,自己简直不能再熟悉。
正是自己的养父,教会自己一身本领的人。
更是自己在世间唯一的亲人。
韦侍价今天的成就,多半都是因他而来。
“你还知道我是你的父亲?”
“我教你这些?”
“两年没见,还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韦侍价也是万万没想到,这次出使大唐的使团竟是自己义父领头,紧忙叫住了身后的军队。
“父亲息怒,孩儿……孩儿也是迫不得已。”
“你迫不得已?”
“我在这车驾里听的一清二楚,你竟还敢狡辩?”
“我得了冻疮,苏先生医者仁心为我医治,还将自己的车驾让于我,自己步行。”
“你若是想杀他,就把我也一起杀了吧。”
使团长说完,眼睛一闭,下巴微微扬起。
这可把韦侍价吓坏了,自己虽是心狠,但也不至于将自己的父亲杀死,急忙下马,跪在车驾前。
“孩儿不敢,您乃我至亲之人,孩儿岂敢放肆。”
韦侍价跪在地上,头埋在雪里,呼出的热气不断的融化着积雪。
“算你还有点良心。”
“向苏大人道歉。”
使团长说完,又躲进了车驾内。
韦侍价跪在地上,轻轻转过身来,苏哲身边的亲兵让出一条路,可武器还是对着韦侍价。
“在下有眼无珠,冒犯大人。”
“愿为苏大人牵马30里,以表歉意。”
苏哲看着跪在面前的韦侍价,将药又塞进了袖子里。
自己就30人不到,又是人家的地盘,俗话说的话,强龙还不压地头蛇。
“有劳韦右相。”
苏哲说完,韦侍价轻轻抬头,抚去额头上的雪,跪在自己的马前,苏哲踩着韦侍价的背,跨上了他的马。
韦侍价低头向尉迟敬德行李,随后牵着缰绳,向来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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