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伯躺着的这间屋子里,此时呈现着特别滑稽的一幕。
首先瘫在床上的王伯是那种略带弓字形的僵挺。
其次是站在王伯头前的夏州大,此时的夏州大,一个壮壮实实的汉子,硬是哆哆嗦嗦大汗淋漓的探手向华佗处站着。
再次是张府的两个下人,端着蒸笼的下人,此时已经找不到了被华佗捧起来的感觉,看着脸色由大晴转多云的华佗,这位下人即便是特别想再次找回被捧的感觉,却也是不敢再想不敢再提。
而抱着酒坛子的下人,此时刚刚给王伯洗完手臂,从给王伯洗手臂的动作细节可以看出,两个人平时的关系还算是不错。洗完手臂看着王伯命不久矣,这位看似应该很活泼的小伙子,此刻却已经是淬红了眼白湿润了眼眶。
“神医,我听到这位夏...夏大哥称呼先生为神医,小的只想请教先生一下,我们王伯这还能不能活?”
关系不错的人最不能在生命垂危的时候距离太近,这样容易触景伤情增余悲伤,此时的抱酒下人便是如此,本来站的远一点还不觉得有什么,这给王伯洗了一下手臂,便徒增了很多的伤悲。
他们这样的关系甚是难得,因为大户人家的下人和现今社会的私企白领一样,越是高阶的打工仔便越显冷漠,也只有像王伯和抱酒下人这种最底层的阶级,才会因为很难参与动物世界般的竞争而侥幸预留下一些人性的光辉。
“哦,他这情况本来是没什么治的,现在我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
华佗回答的中肯而实在,抱酒下人听的心惊而胆颤,对于没有怎么经历过死亡的年轻抱酒下人来说,即便是无亲无故的王伯岌岌可危,他也一样难以接受。
“哎呀啊,神医呀,王伯生前…不,我也是脑子进水了,王伯平常人挺不错的,为人和善处事简单,两位爷爷能不能跟地府通个气,再让王伯好好活上几年,最起码…哎…”
“最起码什么?啰里啰嗦的,华神医是你可以指挥来指挥去的吗?一边儿呆着去。”
此时站在王伯榻上的夏州大,本来心里就特别的不痛快,听得抱酒下人逼逼叨叨,立马便一股子火气的涌上心头,怀着捡软柿子捏的心理,夏州大把人家抱酒下人劈头盖脸的呵斥了一顿。
“有你什么事,好好的给我站着,马上就要放你的血了,你还是歇一歇吧,别一会儿嘎巴一下死球了。”
看不过夏州大欺负人的华佗,先是反驳了夏州大几句,接着又对抱酒下人说:“这半死不活的王伯和你沾亲带故吗?看你对他挺上心的。”
“这位神医爷爷,我和王伯非亲非故,上面十八辈子都连不上个亲。”
“哦,那你和王伯的私人关系不错?”
“都在一个大院儿里当差,关系当然不会太差,主要是…哎呀…”
“怎么了?我们这不是想办法救他呐吗?你这哼儿呀儿的是什么个意思?”
“哎呀,这要我怎么好意思说嘛?他这…哎呀啊…”
抱酒下人这哼儿呀儿的,不仅让本来是可怜他的华佗彻底无语,更让憋着一肚子火气的夏州大终于是忍无可忍。
只见夏州大一下子从榻上跳下来后,便要大动手脚的收拾这抱酒下人,这一次的夏州大,并没有在嘴上逼逼叨叨,这一次的夏州大,只是无声的向抱酒下人挥起了手脚。
“啊…别别别,他…他他他王伯欠我八钱银子…哎呀我的妈呀…”
被夏州大追的满屋子乱钻的抱酒下人,就像是一只仓鼠一般一边跑一边实话实说起来。
“那可是我的血汗钱呀,说一说也不可以吗?不要追我了好不好,爷爷要再追我就不跑了啊?”
“追的就是你,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提你的臭钱,老子连血都计划给他了,生死关头你还惦记你的八钱银子。”
“这血不用爷爷给,这血我给我给,我没见过世面,也不知道二位爷爷忙忙活活的究竟是在干什么,我替爷爷给他血,我有的是血。”
“华神医,你都听见了吧,他愿意出血。”
被夏州大追的无路可走了的抱酒下人,急急忙忙的想着以血换命,而这正和此时夏州大的心意。
一听抱酒下人这样说,夏州大便立马停止了追打那抱酒下人,表情看似一本正经的夏州大,转头就将皮球踢给了华佗,夏州大搞来搞去的好半天,却还是为了逃避出血。
“出你个头,过来。”
看在关羽将军和情知理亏的份儿上,夏州大只能不情不愿的走到华佗的身边。
“把胳膊伸出来?”
“华神医,不要了吧?”
“呃?”
“华佗,你这是强人所难。”
虽然夏州大这么说,可他撩起袖子的胳膊,还是伸到了华佗的面前。
看到夏州大伸过来胳膊,只见那华佗先是说时迟那时快的拿起了针管,之后便将直径足足有一毫米的输血针刺,闪电般快速的戳进了夏州大胳膊上的血管儿里。
“诶吆哎呀…”
看着夏州大呲牙咧嘴的叫着,华佗硬是没有理会的先将输血管子对折好,之后这才对夏州大说:“还是像刚才一样站上去。”
此时的夏州大,已经没有了继续诡辩的想法,此时的夏州大,只想着这一切尽快的结束。
看着夏州大已经在榻上站好,华佗这才一针见血的将输血管的另一头戳进了王伯胳膊上的血管里。
“我去,第一次实际操作,竟然都是一针见血,我他奶奶的真是个天才呀。”
“华佗,你…你你你…你把我当成小白鼠玩弄,你就不是个人。”
“呵呵,我本来就不是个人,你难道不知道吗?是人能认识你吗?”
此时的华佗,一边得意洋洋的跟夏州大说着,一边将对折的输血管子舒展了开来。
“啊…”
“我去…”
夏州大的血液顺着管子向下流着的时候,王伯那段的管子回血也流入了王伯的身体,可就在这时,抱酒下人却突然的晕倒了,而此时的华佗,更是直接将王伯胳膊上的针头闪电般的拔了出来。
“我的华神医爷爷啊,你这是要干什么,玩儿我啊?”
“我玩儿你干什么,你有什么地方值得我玩儿的,他奶奶的,我给忘了排管子里的空气了。”
“我去,排空气是个什么情况,那个傻蛋又是怎么了,怎么突然就倒那儿了,血血血,我的血都流地上了,哎呀我的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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