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哥,快点,一会挤不进去了!
熙熙攘攘的人群中,一个身穿枣红色上衣6岁女孩,一边往前跑,一边向后催促道。
……
“唐爷,话说这柳一刀后来还真杀到客栈去了?”
说话的是一个7尺大汉,一边问一边端起一大碗茶水。周围人声嘈杂,说话声、调笑声不绝于耳。
这时,一青色人影徐徐转过身来,左持三寸惊堂木,右摇一柄白折扇。浓眉一舒,长目微扫,嘴角微微一扬,开口道:
“承蒙各位乡亲照顾,我这小小茶楼七步塘竟得座无虚席。小老儿今日,便给大家说说这周平儿夜盗十六锦符之后的故事……”
说罢,一把折扇翻转,三个“屠无杀”金子若隐若现‘’;惊堂木忽而落下,只听啪的一声,顿时,周边仿佛没了人声。
……
西马关,午时。
一缕狂风吹过,扬起阵阵黄土。黄沙上立着12匹人马,领头的人不见面目,只有一把巨刀背于身后。此刀背宽3指,刀鞘乌黑,隐隐几处露出反光,似乎磨砺不少;刀主人周身围于布内,仅有一双刺目隐隐露出寒光。
此行人倒也奇怪,随行的11人竟在这酷热的戈壁之上,围着客栈门口,既不进去,也不离开。时而有目光撇向刀主人,但立刻收回目光,仿佛不知这高温与狂风一般。
“唉,柳兄,你我兄弟一场,我怎忍得见你在外面吃风喝土呢!”
一声哀叹从客栈内传出,声音不大,却在这狂风呼啸中听得真真,又似从四面八方传来,竟辨不得说话人方位。
哼。
汉子冷哼一声。
这里屋之人见他不答复,嘿嘿轻笑。不多时,只见一个黑影从窗户飞出,直奔巨汉而来。定睛一看,居然是个酒壶。
巨汉眼睛陡然一睁,左右脚一蹬马镫,呼的单足立于马背上,一手持酒壶,也不看那窗户,更不辨那壶中何物,竟一仰头一抬手,仰天喝起这酒水来。
“柳兄果然好胆色。既然这谢罪的酒也喝了,小弟可就献丑了!”
敬酒之人说罢,又呵呵笑了几声,却是忽远忽近,缥缈之中不见来人,但却断然没有刚才的调笑之意。
嗖嗖嗖
三道破空之声惊起,又见三团黑影。宽刀大汉依旧仰面醍醐,当下双瞳一眯、眼角往下一沉;其他三人见是三个酒杯,便欲伸手接下。
“火龙彤”
大汉低语一声。声音不大,其他11人却面色刷的一紧,伸出的手陡然一提,仓朗朗,一息之内便见11把乌光宝器出手。
但见那三杯清酒,未至阵前,只听啪的一声,酒杯应声而碎。但这三杯酒水却丝毫未有停止之势。没了这酒杯,才见这大汉口中的火龙彤是为何物。此物似水却又透出暗红色,似酒却又有几分油的粘稠。
没了酒杯的约束,这三杯火龙彤的破空之声愈紧。突然间呼的一声,三团红色火球应声爆裂开来,期间不乏紫色电光隐隐爆破其中。
见此,这姓柳的师兄把手中之壶一甩,右手向后一扣;单脚略提马鞍,一步轻旋,便飞至火团与众兄弟之间。此时屠刀仍未出鞘,刀主亦浮身空中。只见他口中轻喝,单掌拍在这刀鞘之上。
哐哐哐
三道有如闷鼓惊雷的爆响传来,竟是这巨力击在这刀鞘之上,内力一阵波动,引起前方一阵劲风,竟生生将这三团火龙彤吹得偏离了方向。
嗖嗖-嗖
但见这波未停,又有六只黑影向着最远的六人射来,却不是那六个酒杯又为何物。这六杯火龙彤散射开来,见此,这六人也毫不客气,六道乌光乍起,引来一阵寒芒,就要像那酒杯斩去。
“火龙彤,轻若杯酒,稠若羹油;附着不断,不烬不完。”
宽刀巨汉陡然说道,那六人闻言言,急急收住祭出的招式,转而向后倒射。
再看这刘师兄,右手单刀挥地,啪的一声巨响,半截刀身陷于青石板中;却不知这刀鞘何时抛落,唯有半截乌黑宽刃现于众人眼前。
却只见这半截乌黑宽刃,隐隐有数道金纹暗含其间;表面却黑若顽石,丝毫未有半点金属光泽。
刀主刀柄斜劈,前臂用力一锉,竟将前方的巨大青石板斜斜劈飞开来。再见他手持巨刃反手一横,砰砰一阵爆响,青石板被一斩数截,分别向着六个酒杯罩下。
“五尺黑龙身,入地金篆文;冰火浑不惧,刀斧力千钧。这看来就是柳兄成名兵器五龙铡。能见识这天下名器排名第三十四的五龙铡,实在是不虚此行啊。”
一阵狂热气息袭来,竟是这六杯火龙彤与青石相遇,纵然威能大减,但齐齐爆裂开来,所放的一阵热浪硬让人睁不开眼。
朱红火光下,众兄弟皆侧目而视。唯有柳师兄,忽而转头望向黑烟之上,浑厚之声传来:
“留下所盗朱家的十六锦符,我柳一刀就当未见过你。”
其他人文言,皆是顺着他目光望去。飘然一个清瘦人影立于客栈尖顶之上。
此人行迹飘忽,似是修炼了什么功法;一身灰衣,头戴一顶斗笠。年级不过二十,未达而立;只是这声音却略显老成。
“柳兄好刀法,但却和这五龙铡似的,真是个铅块脑袋。江湖人人都说我夜盗金城朱家十六锦符,可有何证据。如今我可是有口也说不清楚了。再看这朱家,门中高手无数,锦符更是藏于门主祠堂—合一居之中。我周平儿自恃有几分功法,又如何能在这众目睽睽之下盗得此宝。”
“周平儿,你若有这番委屈,告诉我柳某却也无济于事。看这你也是性情中人,不妨我陪你到这朱家走一番,说明是非曲折。这一路上有我柳家兄弟们护着,到也不怕那些宵小之辈害了周兄弟。”
大汉闻言,口中语气一扬说道。倒是这表情,丝毫看不出变化。
“那小弟还真要谢谢柳兄了。只是这十六锦符,乃是御用押镖信物。江湖中镖局林立,却只有这锦符持有门家,才有随同朝圣供奉之殊荣。眼下这朱家丢失锦符的事,江湖上传的沸沸扬扬;即便是小生相信柳兄,跟着众兄弟去一趟朱家,却只怕这朱啸天翻脸无情,生生将罪名怪在我身上;到时候再牵连各位兄弟,周某可是有愧于心。”
“你若未盗,便无愧于心,锦符事大,这朱家也不敢武断专行,势必要给武林和官家一个交代,此去,事可成;你若有盗,却在此调戏于我等众兄弟,在下这兵器却是也不答应的。”
“听柳兄所言,我这是非去不可了。”
“呵呵,去与不去,想必这周贤弟最能思量了。”
这姓柳的男子,经话语间首次露出一抹笑意,但眼角私下一扫,这十余位兄弟却暗暗将手中兵器握的更紧。
翩然青年不语片刻,竟是咯咯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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