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哥,你醒了!”陆鸣的大脸在眼前晃悠:“你怎么晕路上了?是不是最近太累了,我就跟你说......”
身上盖的是警服外套,一股膏药味不用想都知道是刘队的办公室:“兰芜呢?”
陆鸣探探他的额头:“没发烧啊,你肯定是最近太累,抵抗力......”凌山虚弱地抬起手,想推开陆鸣,却发现身体很酸,跟重感冒的症状一样。
“你一定能找到我的!”
凌山坐起来摸着警服下的左手臂,那如心脏般的规律跳动证实一切。可是,怎么找呢?
凌山穿上衣服,问陆鸣:“刘队呢?”
“还在和市里下来的小组开会。”
凌山把车钥匙丢给陆鸣:“和我去趟梨沟村。”
“去梨沟村干嘛?”
“那孩子回来后就没说过话,每天吃完就睡,睡醒就发呆,邪门的很。”村长一边说一边带路。
还没到德玛家,就听见一阵骚动,河边站着几个人正在用方言喊着什么。河边的石板上,德玛被脱得只剩一件打底的白色背心,两个大人抱起挣扎的她就要往水里丢。被凌山厉声呵止:“你们干什么?”
“这娃娃太臭了,又不肯洗澡,他们打算给她扔进河里扑腾扑腾。”几个人见着警察只好先把德玛放下地上。
“那也不能扔河里啊,感冒了怎么办?”凌山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为什么不肯洗澡?”
哪有人知道,她从回来到现在没说过一句话。德玛抓住凌山的手臂,凌山安抚地拍拍她的脑袋:“别怕。”
陆鸣遣散了围观人群,村长跑去德玛家要老阿婆烧点热水给德玛洗澡。
凌山问德玛为什么不洗澡,她依旧拒不回答,只是呆呆地拉着凌山的手臂,端详那丝微光。
“你认识这个?”
德玛点头,凌山欣喜地抓住她的小手:“你在哪里见过,一个大哥哥手上吗?”
“他叫兰芜,对吗?”德玛再次点点头。凌山难掩内心的激动:“你去过那里?你还记得那个地方在哪吗?”
德玛的神经受到过严重的毒害,声音完全丧失,记忆力也日渐退化。她蹲下来,捡起地上的断枝,画了一个类似“旦”字的圆形图画。
这抽象的图画着实看不出是什么。房子?山?河?凌山猜遍所有能想到的地方,德玛一一摇头否决。到底是哪里,怎么问她都不答,只是眨巴着眼睛看着凌山。
回到所里,凌山调出附近的所有监控,搜查兰芜坐的可疑车辆。当真发现在兰芜离开之后,有一辆黑色汽车从盲点开出监控,凌山放大车牌,让陆鸣去调查。
“你一定会找到我的!”
兰芜的声音又在耳畔响起,凌山打开浏览器搜索“如何通过蛊虫找人”,翻了好几页都是网友脑洞出的“科普”知识。其中一条吸引了凌山的注意。
蛊术中有一种特殊的蛊,叫做情蛊。此蛊多种于心爱之人身上,每月发作,致死率极高,只有种蛊的人才知道怎么解。如果恋人不忠,或者相离太远,都有可能导致其发作。
兰芜给自己种的是情蛊?可资料上写着情蛊是一种神经毒素,而兰芜干脆把半只蛊虫都植入自己体内。
“山哥,你看。”陆鸣指着屏幕对凌山解释道:“这是个报废很久的黑牌,查不到有用信息。但是我翻了一夜这辆车近期的出行记录,你猜怎么着?”
凌山措不及防地给他一脑瓜崩:“快说。”
陆鸣委屈地摸摸脑门:“他没有出过县。我查了整个县近一个月的监控几乎可以断定他的活动范围就在本县。”
整个县的监控摄像头加起来都上不了百。只要时间范围短,几个小时看完完全没问题。但就算这辆车只在县内活动,查找起来也是相当困难。这里人口虽然不多,但是自然资源发达,山连着山,水接着水,还有各种石窟崖畔、密林洞天。藏一个秘密基地何其容易。
“咱是不是该给刘队报告一声啊?”这是当然,凌山打发陆鸣去说明情况。就算加上沈队的专案小组,人数还是远远不够的。
他给凌父去了个电话,虽然凌肃现在降了一级,人脉和威望还是在的。但没想到的是,凌父居然毫不犹豫地否决凌山的求助。
“你很快就要调回首府了,不要惹事。这些交给专案组处理。”什么叫“惹事”?在W国境内藏着一个制毒团体,用活人实验,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又为什么能够隐蔽如此之久?这些都是凌山理应弄清楚的事,加上现在兰芜在他们手上生死未卜,他绝不会坐以待毙。
“如果你想你儿子后半身孤独终老,就当我没说。”
“什么意思?”凌父不解。
“你未来的儿媳,不、应该说是儿婿,此刻正被他们劫持在手呢。”
儿婿?劫持在手?凌父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他的儿子喜欢男人?而且还被劫持了?天哪,此刻他到底是该为凌家的香火断续而悲痛?还是为他儿子的幸福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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