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音和通臂立即行礼,鸿蒙和孙悟空则面无表情的站在一旁。
“你这泼猴,还在使小性子,不就是和你开了一个玩笑,何必如此计较?”如来笑问。
“玩笑?这世间什么都可以开,只有玩笑开不得。”孙悟空掏了掏耳朵,“再说,您老人家这玩笑的代价太大,一般人可承受不了。撒尿用一时,翻身五百世。”
“过去的事情就让他过去吧。压于五指山下五百年,看似罚你,实则是在赏你。这取经大业,万人争夺,可最后偏偏落在你这泼猴身上,你怎么不想想为什么。”如来依然在笑。
“算了,这大业谁稀罕谁拿走。俺老孙是不干了。”孙悟空一屁股坐在地上,“我现在只想回我那花果山水帘洞,做我的齐天大圣,逍遥啊。”
“胡闹!世人皆知你为取经人,若你中途退出,置我佛教于何地,世人又该如何想我佛教?”
“那和我就没关系了,那是你们的事。”孙悟空还想再说,却看到王野向他摆了摆手,便停下不语。
看到这如来也明白,这关键还在这鸿蒙身上,刚刚想给人家一个下马威,现在,突然交谈,有点儿掉价。不过想想佛教的未来,如来只好忍住了。
“鸿蒙上仙也在这,近来,我日夜钻研佛法,精力不济,有失远迎,还望上仙谅解。”见王野还是不说话,如来只好讪笑。
周遭十分安静,只有如来的笑声在回荡,却是说不出的尴尬。过了好一会儿,王野睁开了双眼,“咱俩谈谈吧。”说完就在自己和如来的周围布下结界。
“如来,我知道你也不容易,上有圣人、下有混人。但这孙悟空必须要脱离取经队伍。”王野十分强势。
“可我说了也不算,这上面……”如来伸手向上指了指。
“只要你能让佛教深入中土,让佛教扬名立万,这上面也不会难为你。只要目的达到了,过程又有谁会在乎。再说,只要方法得当,自然可以瞒天过海。”
如来眼前一亮,朝着王野双手合十,“还望上仙指点。”
王野指了指通臂猿猴,“那通臂猿猴既然是你准备好的劫难,不如化劫难为机遇。让他替孙悟空西天取经吧。”顿了顿,“这通臂和孙悟空一样,都为混世灵猴,神通广大。二者又同属于上古妖族一脉,谁做取经者,都能达到你们的目的。无论是光扬佛法,还是打脸女娲。”
“可,这孙悟空能耐却要远高于通臂猿猴。您也知道取经路上危机四伏……”
“这劫难都是你设定好的,多派些人手,降低一下难度,走个过场就好,何必难为自己。”
“上仙说得有道理,可一旦通臂猿猴去取经,孙悟空回归花果山。世间出现两个孙行者,不就露馅了吗?”如来费解。
“算了,送你一计,真假美猴王。”王野笑着望向如来。
如来何等精明,眼珠一转就将这其间的关系梳理明白。“多谢上仙。”
“不必谢我,孙悟空是我旧友,我自应帮忙。”说着从怀中掏出摄魂镜,“如来,这里记录了你佛教历次量劫里的无耻行为。我只有一个要求,孙悟空必须活着回到花果山,以后你们也不可以找他们的麻烦。否则,我就将这摄魂镜在三界放上千年,让你佛教信徒全无、气运中断。”
不等如来答语,王野反手将结界撤除,来到孙悟空面前,“我都已安排好了,再忍耐一些时日,你就可以重获自由,逍遥自在了。”拍了拍孙悟空的肩膀,“我在花果山等你!”说罢,消失不见。
……
花果山,水帘洞。
“上仙,上仙,我们大王这次回来,以后就再也不离开了,是真的吗?”一只小小的卷尾猴蹲在王野的肩膀上,凑在他耳边问。
“小淘气,我什么时候骗你了,你们大王就快回来了。”王野用手指轻轻点了点小猴子的脑袋。
“鸿蒙,猴子猴孙们,俺老孙回来了!”
王野急忙走出洞外。远处,身披水晶战甲、手舞如意金箍、脚踏冲天筋斗的正是孙悟空。
千言万语只化作紧紧一抱。
王野松开孙悟空,“猴子,既然你回来了,我也该走了。”
“怎么这么着急,就在我这花果山再逍遥一段时间呗。”孙悟空对王野急着离开的行为十分不满。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我还有要做的事。大丈夫自当洒脱自在。”王野安慰道。
“唉!你既然有该做的事就去做吧,不过不忙的时候一定要来花果山,咱们大醉他三千年。”
“好,一言为定。我之前已在花果山布下护山的鸿蒙大阵,再加上你坐镇,花果山可万年无忧。这摄魂镜留给你,有它在,如来也不敢难为你。”王野边说边将摄魂镜交给孙悟空。
“山水有相逢,后会有期!”王野飞上天空,望着花果山。
“恭送鸿蒙上仙!”所有的猴子都自发跪下,声音在天地间回荡。他们感谢鸿蒙,是鸿蒙守护住了他们的家园,也是鸿蒙带回了自由的大王。
“此后,世间再无悟空,只有齐天!”说完,王野默念一句“任务完成”就消失不见。只剩下白云朵朵、微风拂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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