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博情绪激动,一下子站起来,“慕容安,你如何敢?”
“阿爹,请你相信女儿的眼光,他是个好人。从小到大,女儿听到最多的话就是丑陋,愚昧,那些上门提亲的人也不过是想攀上阿爹的缘故,又怎会真心待我。他不一样,纯真善良,细心体贴,他喜欢我就因为我是独一无二的慕容安。”
他的眼神变得柔和,轻轻问道:“他是谁?”
她知道他已经被说服了,暗暗欣喜,“他叫莫辰羽。”
“家住何方?”
“不知。”
“嗯?”“家中有何人?”
“……不知。”慕容安有点心虚。
“你对他一无所知,叫我如何信他,如何信你!”他气指空气,又指她。
“阿爹,他有难言之隐。”跪着的慕容安急忙仰头解释道。
“安儿,今日你阿娘才来信,叫我好好安排你的婚事,这是她离开后写给我的第一封信,可见她对你多么重视,难道你忍心让她伤心难过吗?”
慕容安听到此,泄气坐在了地上,泣不成声,“女儿不孝!”
“今日起,你哪里都不许去,好好呆在房里,直到上花轿。”
慕容安知道,一旦他做下决定,事情就无法改变。
她满心绝望,闭着眼垂首抽泣,“如果他没有那么神秘,是个平常人,那该多好。”
立秋,微凉,小雨。
慕容安倚靠窗缘,呆望院中梨花树,聆听雨滴敲竹声。
“滴、滴、滴。”
“小姐,要不你跟老爷服个软吧,都五天了,再这么关下去,会生病的。”香儿站到她面前说道。
“香儿,你说他会不会来?”她自说自话,如同没听见香儿的话一般。
“他要来早来了,走了这么多天,音讯全无。”
“他发过誓,一定会来的。”
“唉……”香儿知道无论怎么劝都无用,长叹一声走了出去。
时光飞逝,转眼天已黑,吃过几口饭菜后,她又趴在窗前。
“嗖、嗖。”一个黑影从她眼前晃过,顿时清醒。
她暗想:“莫非有贼?”
拴住窗户,熄灭蜡烛,持石砚在手,藏于门后。
贼人果然撬门而进,她乘其不备举砚砸之,反被迷晕。
慕容安慢慢恢复意识,察觉头部被包扎着,右手臂也有火辣辣的疼痛感,脑海一片空白。
究竟发生了什么?她想。
“小姐,你醒了?”香儿眼眶湿润,“你终于醒了。”
“你是?”慕容安顿感头昏脑胀,抚着太阳穴问道。
“呜呜呜……小姐,你不认得香儿啦?”她伤心大嚎。
慕容安被吵得头痛欲裂,零碎记忆浮现脑海。
“记得记得。”
香儿停住哭嚎,泪水挂面,又问:“老爷呢,可还记得?”
“当然记得。”慕容安闭目养神。
“那……”香儿欲言又止,“没什么了,那个负心汉不记得也罢。”
“什么负心汉?”慕容安满脸好奇。
香儿张嘴却不知道怎么解释,只好装傻,“小姐听错了,香儿是说街头卖艺的那个大汉。”
“是么?”慕容安也怀疑自己是不是因头痛而产生幻听。
“嗯。”香儿睁大眼睛猛点头。
秋后十五日,晴天,大吉,宜嫁娶。
慕容府大门前,赵子俊高骑骏马领着迎亲队伍等着仅有一面之缘的新娘子出来。
房内,香儿想要帮慕容安铺上红盖头。
“等等。”慕容安目光落在妆盒上,及时制止她。
香儿眼看她从妆盒里取出檀木手珠带在手上,心中疑惑,莫非她记起来了?
“小姐,这……”
“这串珠子挺好看的,一并带上吧。”
“好吧。”香儿再次拎起红盖头,慢慢遮住慕容安的小脸。
走出房门,只见慕容博一身新衣站在院子中央。
“老爷。”香儿礼貌唤道。
一想到从此以后再不能像幼时那般在这座宅子里嬉戏玩闹,也再不能每日给最宠爱自己的父亲请安,慕容安郁郁寡欢。
又听到香儿的叫唤,她再忍受不住,完全不顾礼节掀起红布走到慕容博面前,眼眶泛红,哽咽说道:“父亲,女儿今后再不能日日待在您身边孝顺您,您定要多多保重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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